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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0:00:01 作者: 水溶C7
    「妾不敢。」烏雅氏心頭一緊,這話她哪裡敢應?

    「我瞧你可不是不敢的樣子!」李氏冷哼一聲:「張口就是抱怨爺!好大的心,從來都是爺安排咱們,哪裡有咱們安排爺的時候!」

    烏拉那拉氏這會兒也開了口:「行了,烏雅氏不敬上位,罰閉門兩月,抄經三十遍。」

    「呵!」烏雅氏見閉門之罰已然不可扭轉,明日她定然是進不得宮見不得德妃娘娘了,哪裡還管是罰兩月還是罰一年,張口就開撕起來:「好呀!我說怎麼一個個往日裡恨得巴不得對方去死!這會兒到是全合起伙來對付我了,原來不過是怕我明兒見了德妃娘娘故意的吧!」

    頭一個她就瞪向李氏:「怎麼?怕我與姑母告你的狀?說你整日裡欺負於我?也是,你定然是怕的,不過是我姑母的一條狗,也想掙脫了韁繩噬主?呵!想得倒是挺美!也不想想這些年你幹了多少骯髒事兒在我姑母手中握著呢!若是叫爺知曉了,莫說你了,便是什麼弘時都得攆出府去呢!」

    「你個亂嚼舌頭的賤蹄子!我撕了你的嘴!」

    說著李氏就朝著烏雅氏撲了過去,兩個人當真就在這屋裡頭當眾扭打了起來。

    一會兒李氏狠命撕扯烏雅氏的頭髮,一會兒烏雅氏對著李氏的肚子就是重重的一腳,一會兒李氏啪啪地扇烏雅氏兩個嘴巴子,一會兒烏雅氏嗷嗚一聲朝著李氏的臉就是狠狠一口。

    「見血了!」靜姝正因為烏雅氏口中『意味深長』的話愣神兒呢!才回過神來就見烏雅氏把李氏的臉給咬破了,心中就是一驚,這在自個兒府中鬧也就鬧了,反正府中規矩嚴,如今又是李氏掌管府務,涉及她的蠢事兒,定壓得下去!

    可這卻是不能鬧出府去的!這若是今兒真見了血,明兒李氏定然是不能入宮赴宴的了,正月里輪宴也不能現身,素來喜好熱鬧的李氏不出現,怕是又要得有心人打聽了。

    而再嚴實的牆,都怕有心人專門去挖!

    靜姝只覺得腦仁疼,連忙叫人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把人給拉開!看著主子折騰,這是覺得年尾動不得邢杖了!」

    此話一出,周圍不管是伺候誰的,全都一擁而上。

    靜姝看著亂成一團都擠到她腳邊上的架勢,頭越發的疼了。

    一方面,是愁今兒這事兒如何壓下去。

    更多的是在想,李氏究竟有什麼把柄壓在德妃那兒!

    若是小的,李氏許會開罵,卻絕不會這般發瘋!可若是大的,甚至能叫烏雅氏出口連得弘時都能受牽連的,那得是如何大的事兒?!

    突然覺得安生了沒多久的日子又要鬧起來了。

    到底人多,李氏與烏雅氏兩個很快就被拉扯開了。

    只不過兩人這會兒都狼狽的不得了,儘是衣扣盡開,頭髮散亂,衣著皺巴髒污,還氣得雙眸怒瞪、五官扭曲,一個臉腫的跟發了面似的,一個腮上糊的哪兒哪兒都是血。

    靜姝見烏拉那拉氏氣得胸口起伏,直接道:「去叫府醫來。」

    烏拉那拉氏慢慢也緩了過來,直接冷笑道:「叫的哪門子府醫?打呀!繼續打呀!怎麼不打死一個!」

    這話一出,屋子裡噼里啪啦跪了滿地,只靜姝一人還站著。

    「福晉息怒。」

    烏拉那拉氏理都不理,直接對一旁的太監道:「去,請爺來,今兒我也算是長了見識了,這齣戲,我可管不了,請爺來!」

    「福晉!」李氏臉一白,她害怕,害怕烏雅氏真是個腦袋不清楚的,將曾經德妃與她的那般事兒當真當著爺的面禿擼乾淨!

    烏雅氏也是臉色發白,身子打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福晉莫要請爺,奴才受罰,什麼罰都認!」

    「罰你?我可不敢。」烏拉那拉氏看著烏雅氏就跟看著瘋子一般,想著烏雅氏方才當眾說的話,看了眼李氏,直接道:「我看你還是想想,一會兒爺問起你為何說德妃娘娘手中握著李氏的把柄,要如何說吧!」

    烏拉那拉氏的意思很明白,方才的事兒,她是一點都不打算藏著掖著的。

    「福晉!」李氏這會兒真慌了,她想求饒,便是叫她日後事事都尊她烏拉那拉氏為先都是使得的。

    第210章 真開口

    烏拉那拉氏卻懶得理她。

    四爺來的很快,他已然換了一身,螺子黛的萬字紋袍子外頭搭著青雀頭黛的松鶴紋褂子,一進屋就把熊皮大氅往後一扔,看著跪了滿屋子的人眉頭緊蹙。

    「爺。」靜姝福了福身,即便是半蹲,在屋子裡依舊是鶴立雞群般出挑。

    「起。」四爺視線飛快地掃了靜姝一圈,確定與她無關且未受牽連,眉眼漸松,這才將注意力放回跪在廳中的眾人身上,最終捕捉到那衣衫不整、儀容狼狽的兩人。

    「爺。」烏拉那拉氏緩緩起身,淺淺福了福,就將方才發生的講述了一遍。

    聽得靜姝直挑眉,烏拉那拉氏此番可以說是不偏不倚,不僅沒有藉此一把壓下李氏,甚至還將起因是烏雅氏挑釁於她的那部分給『省了』去,完全把她從這件事中刨除出去了。

    烏拉那拉氏講述完,便低頭垂手不再多言,對於四處瞧來的視線,完全忽視了個徹底。

    「爺,您莫要聽烏雅氏胡言!妾的性子您是知曉得,便是妾性子嬌奢了些,狂傲了些,眼皮子底下容不得人了些,可妾哪裡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來!」李氏說到此處鳳眼微合,低眉頷頸,憂然垂淚,往日那般張揚明媚的一個人,如今示弱,本該是叫人心疼生憐的,可是此時她滿臉血污,恍若殺人現場,旁人見了不生驚懼就已然難得,哪裡還會生出憐愛之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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