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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0:00:01 作者: 水溶C7
    主子爺這話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若是經了他一遍手,日後這小太監還出了什麼差錯的話,那他多半也少不了一頓板子的。

    但他能怎麼辦?還不是得領了命就緊忙找人去?

    同時心裡也飛快地琢磨,等他見到了人,安排哪個去教這人規矩好?若是這人實在是不成的話,可要把小林子送進這桐安院?

    可他還是心疼自個兒這乾兒子的。

    這章佳側福晉到底進府時日還短,便是如今瞧著榮寵加身,也得看命里受不受得住啊!這貿貿然安排上了,日後若是有個萬一,他想把人給撤走,便不易了。

    退一萬步,便是他真得罪死了章佳側福晉把人給撤走了,這跟過一任主子的,哪個還敢放心、安心用?

    他們這些個太監到底與那些丫頭不同,人家日後便是不拼死奔個前程,也還有嫁人這一條路走,日後少不了兒女奉養。

    他們呢!這註定了斷子絕孫的命,只能拼死抱住主子的大腿才能得以翻身,若是挑錯了人···

    靜姝並不知四爺這一句話便叫蘇培盛有這麼多心思可想,她這會正稀罕這新鮮得來的毛孩子呢!

    只見它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裡滿是傲嬌之色,只帶著三分親昵,就叫靜姝愛的不行。

    親親抱抱的。

    看的四爺直挑眉。

    等都沐浴之後,見這人居然還不顧規矩到要抱那小狗上榻,便再也不忍著了,直接一把把人給抱上了榻,明亮的屋子內瞬間熄了大半燈火,奶聲奶氣的狗叫聲越來越遠,而靜姝更是連空青幾個是什麼時候退出去的都不知道了。

    ···

    第二日,靜姝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然大亮。

    剛清醒便對上蔓青有些躲閃的目光,看著那張通紅的小臉,靜姝瞬間想起昨兒那人當著眾人的面把她···直接哀嚎一聲一把把被子掀過頭頂,把自己埋的是嚴嚴實實的。

    啊啊啊啊丟死人了!

    空青好笑地搖頭,但到底沒敢再招自個兒主子,沒辦法,誰叫她家主子麵皮薄呢!只能叫蔓青妹妹先避出去了。

    便給了蔓青個眼色,叫她先去膳房取膳。

    然後緊忙拉開那新換的厚被子,安撫道:「主子這是做什麼?再捂出來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靜姝兩手微微拉開一點縫隙,悄悄往外瞧,見空青沒有絲毫異色,心中也清楚自己是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這被窩裡頭的,才訕訕放開手,任空青把被子拉開。

    「咳,什麼時候了?」

    「回主子的話,這會子已經巳時一刻了。」空青一邊回著話,一邊伺候自家主子起身更衣。

    巳時?好傢夥,九點多了?

    「那個,爺呢?」

    「主子爺還差一刻辰時起的,在院子裡打了四刻左右的拳,見主子還未醒,囑咐奴才等不得擾主子休息,便去前院了。」

    聽了這話,靜姝微勾嘴角。

    算這人還有點良心!

    這邊靜姝剛洗漱梳妝結束,蔓青就踩著點帶著膳食回了院子。

    一張小臉上已沒有半分羞囧之色不說,甚至還有點發青。

    「這是怎麼了?哪個惹了咱們蔓青姑娘?」靜姝笑著打趣。

    「還不是膳房那些分看不清的東西!明明是奴才先到的,膳也是奴才先點上的,但喜樂一來,瞧見奴才面前食盒裡的膳食,居然直接照著報了一邊,而那些不長眼的,居然真把奴才面前這盒子給了喜樂!還糊弄奴才說是李側福晉前頭先傳了話來,點好了膳食,喜樂這回來只不過是來取罷了!

    我呸!真當人人都是傻子呀!怎麼就這麼巧!四熱四涼兩餑餑,都一樣!就是奴才肚子裡的蛔蟲都不成!而且這蝦仁小混沌,還是奴才親眼盯著他們用奴才說的府里的法子做的!

    胃口這麼大大,也不曉得吃不吃得消!」

    這裡的府里,自然不是指四貝勒府了,而是章佳府。

    是靜姝需要養身,吃不得寒涼之物,又實在是饞蝦,所以叫廚房下重姜和餡兒的那種。

    普通人怕是九成吃不慣的。

    「有小混沌呀!」靜姝緊忙加快了擦手的速度,然後往膳桌前一坐,催道:「快快快!趕緊擺上!」

    「是。」空青見蔓青還一副氣鼓鼓的架勢,沒有擺膳的意思,便伸手接過膳盒,按照自家主子的喜好由近到遠的擺膳,得到了自家主子一個不錯的眼神,微微一笑。

    蔓青見主子和空青皆沒有半分惱色,顯出兩份茫然來。

    靜姝嘆了口氣,到底是打她來了就在她身邊伺候的,便給了空青一個眼色,叫她把人拉出去好好教教。

    空青點了點頭,就拉著蔓青出去了。

    等蔓青回來之後,臉上雖依舊帶著幾分不忿之色,但卻到底沒有再被不忿影響到她的腦袋瓜子,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飯後,靜姝閒得無聊,院子裡遛了四五圈,又逗了會兒狗,就往躺椅上一歪,看著不遠處小太監拿著東西逗著狗狗的畫面直樂。

    小狗四肢短的可憐,又還小,跑著跑著就是一晃,還時不時直接竄過了頭,一雙眼睛茫然四顧一圈,找見了小太監二話不說掉頭繼續撲,倒難得的脾氣好。

    看了半天,靜姝才對蔓青道:「去把繡棚子翻出來,我扎兩針。」

    她原先就是會刺繡的,打小跟著外婆學的手藝,可是狠吃了一番苦頭的,也因為此,便是遊蕩了不知多久多少個地方,還依舊記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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