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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38:03 作者: 空空茶
    嚇得羽澤君一激靈。

    雲弦山趴在包邊緣,回頭不住望著徐然。

    徐然沖他揮了揮手,大聲道:「等會見。」

    廣場上的修士很快行動起來,沒多一會兒功夫,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徐然、吳極和天上的穢氣了。

    雲弦山的聲音突然在徐然腦海中響起,「沈夏要我給你帶個話。」

    「看看地上有沒有寧言隨身佩戴的木鐲,她很可能沒有死。」

    「好。」徐然應了聲,再度說道:「一定不會騙你。」

    上次是被男子從背後暗算,這次不確定對方死到連灰都沒有剩下徐然絕不會停手。

    而且有穢氣在,相比之前要更好判斷男子的狀況了。

    男子不死,穢氣不散。

    只要穢氣散盡,男子就算想,也不能從棺材裡跳出來了。

    徐然靜靜看著天空,突然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堆積的穢氣越來越厚,好似一個半張的大嘴一樣,中間露出一個大洞。

    應是男子被破壞掉的元神造成的影響。

    剛開始還能看出來是個人樣,但在即將凝成的時刻穢氣卻又突然鬆散開來,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阻礙。

    徐然毫不意外地聽見男人發出一聲怒吼。

    正好坐實了她的猜想。

    出了這一變故,穢氣乾脆放棄成人的打算,化作數道觸手,直接襲向徐然。

    觸手之上到處都長著牙齒,就好像沒有嘴唇遮擋的口腔一般,只要碰到,就會立即成為對方口中的食物。

    「徐然!」男子怒不可遏,「你究竟要害我到什麼時候!」

    徐然:「?」

    怎麼還帶惡人先告狀的?

    「到底是誰先害誰,你搞清楚再發言。」徐然冷冷道:「早都說過了,昨日因近日果,你若沒有害我,我惹你幹什麼?」

    「不是你先給我設定好了一個必死的結局,想要以我的絕望情緒作為自己的食物嗎?」

    沒人說話。

    「這會不說話了。」徐然偏偏不想將這事揭過去,「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做我想做的事情。」

    「都是因為意念太強才得以新生的機會,誰會想一直在別人的股掌之中生活?」

    「我只是先行一步而已。」

    「可我是你們的天!」一聲狂吼自穢氣之中發出,「你們應該尊我為主!」

    「你沒事吧?」徐然無語道:「誰給你的權利,動不動就自稱是人的主人,你問過當事人的意見嗎?」

    她氣道:「再者說了,我們能有穿書的機會,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你不也是穿書系統的受益者嗎?」

    徐然陰陽了一句,「只是早來幾年,真就當自己是老大了。」

    「你是癩蛤蟆,倒能有白日做夢的機會,可是你卻是個人。」

    「可惜豬狗不如。」

    即便知道這裡是書中世界,但每個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有喜怒也有哀樂,並不是一個被設定好的,要按照既定規律行進的NPC。

    男人卻把所有人當作自己的踏板,只要他想,每一個人都要放棄現下美好的生活,成為他手中的工具。

    令人作嘔。

    「但我掌握了系統的規律,我就是你們生命的主宰者!」男人臉皮極厚,「上天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應該幹什麼——」

    「沒有任何反抗的權利。」

    「就算心生不滿,也不應該是現在一樣......」

    「不應該!」

    男子對於折於徐然手中的事情耿耿於懷。

    在他眼中,上天就是最難以打敗的存在,沒有一個人可以和天道抗衡。

    他掌控系統,那他就是這些人的「天道」。

    「這是我這麼多年來聽到過最好笑的一句話。」徐然彎起嘴角,「人人都說不向命運屈服,你卻反其道而行之。」

    「不知是哪位被埋沒的大哲學家落到了書中世界?」

    徐然斂了笑容,「別的不清楚,你臉皮確實厚得非同尋常。」

    「我這人最煩別人用命運老天一類的說法來束縛我。」

    時音劍在徐然靈氣作用下閃著奪目的光輝,「你不能,天道也不行。」

    「只要我不接受,即便是早已安排好的命運都只是一張廢紙罷了!」

    徐然抬起劍,「天不順我意,我便逆天而行!」

    第182章

    ◎試試效果◎

    穢氣中不知道混著什麼, 噼啪作響,像是青天白日中的一個炸雷,讓本來安靜的廣場上重新熱鬧起來。

    只是這熱鬧並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徐然如同先前一般,在距離穢氣稍遠的地方用劍意攻擊。

    相比之前, 穢氣的狀態又發生了一點改變。

    比起氣狀, 更像是一個堅硬的固體,徐然甚至能聽到劍意打在上面發出的碰撞聲。

    但看上去明明就是在不斷流動的氣體。

    「不......不可能的!」吳極平躺在地上, 四肢大張, 「你打不過穢氣的。」

    穢氣, 他師父聯手一眾修真界大能都無法徹底解決的東西,僅憑徐然一人根本沒有辦法戰勝。

    吳極至今都記得師父身受重傷的場景。

    全身上下沒有剩下一塊好肉,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只能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痛苦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在穢氣傷害下, 完全沒有了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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