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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38:03 作者: 空空茶
    但云弦山那副表情,屬實吸引人——

    想上手摸他。

    徐然心中這麼想的, 手上也這麼做了,雙手捧住雲弦山的貓臉,左右揉搓了好一陣兒, 終於心滿意足放開了手。

    舒坦了。

    但云弦山的臉更臭了。

    爪子抬至半空中, 抖動片刻後又放了下去。

    這點小動作自然沒有逃脫徐然的眼睛。

    她點點雲弦山的腦袋, 「裝凶。」

    突然跟陌生人朝夕相處,小貓難免應激,裝出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實際上——

    徐然摸摸爪子,上面乾乾淨淨的連指甲都沒有, 這樣的小貓怎麼可能會傷到人?

    她從乾坤袋裡拿出來一套鍋碗瓢盆,尺寸較正常的小了不少,但用來外出時做東西吃還是夠用的。

    雲弦山目不轉睛, 不論徐然做什麼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把他帶走到底是為了什麼?

    若是抓走其他同族倒還能理解, 八成是為了增加氣運。

    可是他——

    雲弦山將尾巴甩到眼前,一抹刺眼的紅色映入眼中。

    他緩緩閉上眼睛。

    自己一個災星,只會給身邊人帶來噩運。

    將自己帶走,算這個人倒霉。

    「好了。」

    倒騰了好一陣兒後,徐然終於將魚湯做好了。

    把雲弦山帶走這麼多天,他除了喝了牛乳外再沒有吃其他東西。

    明明帶他去了河邊,那麼多魚擺在眼前,愣是不肯去捉魚。

    徐然猜測對方可能是不吃生的,趁現在沒事做,索性給雲弦山做了一鍋魚湯,趁熱放在了他身前。

    「吃——」

    話沒說完,雲弦山就「哇」地一下吐了出來,十分嫌棄地向後火速退了幾步。

    「貓不吃魚嗎?」徐然十分困惑。

    「嘔——」

    雲弦山被氣味熏得不行,不住地乾嘔著,緩了半天后終於停了下來。

    「我又不是貓!」雲弦山抬爪捂住胸口,「最討厭吃的就是魚了!」

    路都走不穩時,他就被扔進臭魚堆里呆了三天三夜,直至身上都沾染上揮之不散的臭氣後,才被匆匆趕來的老族長撿了出來。

    自此之後,雲弦山只要看到魚就會生理性厭棄。

    更別提端鍋味道濃郁的魚湯到他面前了。

    雲弦山撅起嘴,再度乾嘔起來。

    「行吧。」徐然伸手拍了拍雲弦山的背,順手拿了塊白布幫他擦了擦嘴。

    誰成想,在接觸到白布的一瞬間,好不容易緩過來的雲弦山又開始吐了。

    徐然:「......」

    忘了,怕油炸鍋,所以她之前用這塊布擦過魚身上的水。

    出於歉意,徐然用自己的衣袖給雲弦山擦了擦嘴,順道又摸了一把臉。

    至於衣服,用個清潔術就好了。

    「我給你做點別的。」徐然迅速轉移話題,生怕雲弦山跟她刨根問底。

    雲弦山被剛才那一出折騰得頭暈,並沒有多想,只堅定說了句,「不用了。」

    族人被滅,還不知是何人所為,又被突然出現的女人帶走。

    雲弦山很難不講兩者聯繫在一起。

    雖然對族人沒什麼感情,但還是要警覺一些。

    萬一在飯里下什麼藥,他就會成為他人案板上的魚。

    連命都保不住。

    這都多少天了,要害他早害了。

    徐然在心裡嘖了一聲,防錯人了。

    「徐然。」系統在此時下達了任務,「讓雲弦山吃飯,不論用什麼手段,只要不殺了他,其餘無所謂。」

    機器果真沒有感情。

    這麼冷酷的話經由系統說出來,雖然語氣很平靜,但卻讓人油然而生一種冷漠的感覺。

    雲弦山仿佛是推動劇情進展的棋子一般。

    一定要保證他活到該死的時候。

    徐然搖搖頭,「不用你提醒。」

    把人帶走就要對人負責,無論雲弦山之後如何,但現在的他是一個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小貓。

    徐然不會對任何餓肚子的小貓視而不見。

    雲弦山將身體蜷縮起來,試圖將肚子中發出的「咕嚕」聲用毛髮掩蓋住。

    徐然早就發現了,只是不想戳穿他,看了對方一眼後將貓抱起向市集走去。

    買點其他的吃的。

    手中的貓一個勁兒地掙扎著,仿佛在徐然懷中受盡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想要逃脫出去。

    徐然手一松,雲弦山剛好跳進一個泥坑中,濺了一身的泥點子。

    瞬間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別亂跑。」徐然蹲下身,靜靜看著雲弦山湛藍色的眼睛,「剛下完雨,地面泥濘。」

    「不過你要是想一直這麼髒的話,自己走就自己走。」

    雲弦山在髒兮兮還是妥協中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妥協,後腿一蹬作勢要跳進徐然懷裡。

    但腳還未離地,就被徐然一隻手按在原地。

    「不是什麼貓我都會抱。」她往雲弦山扔了個清潔術,淡淡道:「髒兮兮的貓我不抱。」

    「我不是貓。」雲弦山窩在徐然胳膊上,小聲道。

    已經都說過好幾次了,為何這人還是要堅持他是一隻貓?

    莫不是與自己呆久了,人都變笨了。

    「我知道。」徐然笑了下,如春風一般吹進了雲弦山的心中,「只是給你起個暱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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