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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38:03 作者: 空空茶
聽起來像是在說齷齪。
但云弦山不知是被氣暈了頭還是嘴巴受傷,大舌頭了。
徐然側身看去,下一秒就看見雲弦山動了動手指——
章澤身體上瞬間迸出五道傷口,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他身體中湧出。
章長老慌忙上前用衣服將傷口捂住, 但因為傷口分散在身體各處, 難免顧此失彼。
身上沒有帶傷藥,就算找人討要, 應該也不會有人願意給他們。
他二人, 此刻已經成為了過街老鼠。
章長老看了看不住流血的章澤, 狠了狠心,從衣服里掏出一把小刀, 用火種燒紅之後燙在了傷口上,勉強止住了流血。
但毫不意外,章澤接連發出了幾聲慘叫。
「我徒弟傷了五處。」雲弦山冷冷道:「你自然是要還回來的。」
「啊——啊啊!」
「爹!!爹!!我好疼!!」
章澤疼得蜷縮成一團,即便如此,嘴裡還不住地罵著人, 惡狠狠的目光投向徐然等人。
他從出生以來就被好吃好喝地供著, 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苦。
胸口處火辣辣的一陣痛, 應是被人踹斷了骨頭。
章澤嘴巴大張,以此為自己吸取一些新鮮空氣。
他怨恨道:「爹!給我把他們都——」
倏然間,一雙手慌忙將章澤的嘴捂住。
「別亂說話!」
章長老略有歉意地看向雲弦山,賠笑道:「是犬子口出狂言, 我這就帶他回去好好教育。」
說罷,跟寧言點了下頭之後,就拖著章澤上了劍, 向自己的山頭飛去。
章澤那話如果接著說下去的話, 恐怕雲弦山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雲弦山這幾日來無量宗拜訪, 並不是一件秘密的事情。
章澤想要教訓人,卻挑錯了時候。
劍上躺著的人仍在不依不饒地叫罵著,受了重傷動彈不得都不能讓他有所收斂。
「爹!把那幾個人都給我殺了!!」
「我要疼死了!!」
章長老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對方一眼,生氣道:「給我老實一點!」
他蹲下身子,盯著章澤道:「最近都不要再惹事了。」
凌光劍陣開啟,來的可不止雲弦山這一個尊主。
他可不想因為這個自己兒子,在這麼多顯貴人士面前丟臉。
「爹......你說什麼吶?」章澤面部腫脹,說話都要費力張開嘴巴才成。
他支支吾吾的,不解地看向自己親爹,不懂一向維護自己的人為何今天會是這種態度。
「聽話。」章長老安撫性地在章澤身上輕拍了幾下,接著道:「今日受的氣,等到凌光劍陣的事情結束後,我必當為你討回來!」
衍天宗徐然,他記下了。
......
寧言將堆在大門口看熱鬧的修士都疏散開來後,回頭走到徐然身旁。
「章澤,我會按照門規處理。」寧言目光與徐然交匯,鐵面無私道:「以他剛剛乾的事情,大抵會被施以鞭刑後關禁閉幾天。」
自己宗門中怎麼會出這樣一位不要臉的劍修,真是丟死人了!
章澤她平日裡也見過,就是人長得醜了些,但修煉還算是刻苦,寧言怎麼也不會想到章澤私下竟然是這幅嘴臉。
「這次只是逞了口舌,所以懲罰不會太重。」寧言略有歉意地看向徐然,「我要按照門規辦事。」
「他估計不止做過這一件惡事。」雲弦山抬眼瞥向寧言,「多查查。」
寧言點頭應道:「一定。」
她在徐然掛彩的臉上看了看,傳授了一下自己的獨到經驗,「下次打架前,可以用靈氣在周身包裹一圈,有了緩衝後就不容易被誤傷了。」
其實想到了。
但徐然就是故意讓自己受點輕傷,這樣若是算起帳來,她也可以告對方一狀。
「臉轉過來。」雲弦山的語氣中沒有波瀾,淡淡地說了句。
聞言,徐然扭頭看了過去,一道涼意瞬間傾襲了面部肌膚。
雲弦山不知拿著什麼藥膏在給自己的傷口處塗抹著。
「你不是也受傷了?」任清歡看了一眼身旁的羽澤君,問道:「怎麼雲尊主都不問一下你的?」
章澤力氣還挺大,手腳亂蹬之下,三人或多或少都受了點輕傷。
羽澤君被章澤一把抓在了胳膊上,此時袖子撩起,胳膊上赫然凸起了五道血痕。
再想到章澤那雙指甲中帶著泥的手,羽澤君感覺極差!
這個章澤,他不講衛生!
羽澤君從乾坤袋中拿出傷藥,仰起頭就咽了一顆下去,順道又拿出一瓶清水,對著胳膊上的傷口細細清理起來。
「小師妹的傷在臉上,萬一留疤了就不好了。我這點傷,自己就能處理。」
他側頭看向徐然,對方完全不似剛才打架的狠厲,乖巧抬著一張臉,讓雲弦山給自己上藥。
安安靜靜的,只是偶爾在雲弦山碰到傷口時「刺啦」輕叫一聲。
楚沉幾人聚了過來,目光一同看向徐然那裡。
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兩名劍修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然姐!我然姐吶!」沈塵笙聽到消息後,就帶著沈夏從訓練場上趕了過來,竟然有人不長眼欺負到他然姐頭上!
當他然姐在無量宗沒人罩嗎!
只是聲音在看到雲弦山的一瞬間就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