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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38:03 作者: 空空茶
    劉楚聞言立馬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疑惑道:「人吶?」

    根本沒有看見葉清朗這個渣子。

    「在這裝死吶。」雲弦山拿出了罐子,亂爬的臭蟲中只有一隻靜悄悄地呆在罐底,好似死了一般。

    「嚯,他倒是挺會躲。」一向老好人的劉楚沒忍住「啐」了一口,「那幾個魔修就在裡面,我一直看著的。」

    雲弦山點了點頭,打開了另外一間牢房,「我負責葉清朗,那些魔修就麻煩你了,務必要問出他們來此的目的。」

    「明白。」劉楚擺弄了許久的細針,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雲弦山進去牢房後,先在地上畫上了陣法,將整間牢房包裹在界中。

    而這個陣的陣眼,就是他自己。

    葉清朗想要出去,首先要殺了他。

    但這並不可能。

    雲弦山把罐子中的臭蟲們倒了出來,「你躲著也無所謂。」

    他一腳踩死了一片臭蟲,以儆效尤,「大不了就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話音剛落,葉清朗就現出了身形。

    他頭髮凌亂,臉上露出惶恐的表情。

    被雲弦山找到之時,他本想逃跑。

    但葉清朗清楚自己和雲弦山之間的實力差距,即便用了十分力,也跑不出雲弦山的手掌心。

    猶豫之時,他就已經被雲弦山裝進了罐子中,徹底沒了逃跑的可能性。

    地牢的光線昏暗,此時的雲弦山在他眼中,宛如修羅一般。

    「說說看吧。」雲弦山釋放出全部威壓,境界壓制下,葉清朗瞬間癱軟在地上,不住地發抖。

    沒多一會兒,一股尿騷味瀰漫在密閉的空間中。

    竟是被嚇到失禁了。

    雲弦山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捂住了鼻子。

    真是一隻臭蟲,髒死了。

    第76章

    ◎造神◎

    此時的葉清朗再也不似先前一般意氣風發, 他仿若常年生活在臭水溝中一樣,潮濕、惡臭以及陰暗。

    與牢房渾然一體。

    「咯——咯咯——」

    葉清朗突然間笑了起來,斷斷續續的笑聲又在突然間變得悽厲。

    好似一隻惡鬼。

    吵死了。

    雲弦山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便隔空點住了他的哭穴。

    笑聲難聽到讓人作嘔, 還不如聽他哭。

    況且, 他沒有這麼多耐心和他在這裡周旋。

    雲弦山正想用上手段時,就聽見葉清朗開了口。

    「你不用動手, 我自會將什麼都說出來。」

    被點了哭穴後便止不住地流眼淚, 葉清朗抬頭看向雲弦山, 眼神中充滿了恨意,「我只是想不明白, 為何不論我做了什麼,都比不過你?」

    明明和雲弦山一道進了衍天宗, 自己還在外門刻苦修煉,苦苦掙扎進去引氣入體的時候,他卻已經被前宗主奉為了上賓。

    什麼都沒有付出, 便在衍天宗內獲得無上榮光。

    為何同樣年歲, 自己進階遭遇意外, 九死一生活了下來後,滿身傷痛去找師父報喜時卻得知雲弦山輕輕鬆鬆就突破到了分神境界。

    同為衍天宗弟子,憑什麼他不用費多大功夫就可以獲得自己拼了命都夠不著的東西?

    葉清朗不覺得是自己太差。

    短短十年時間,他就從衍天宗外門弟子升到了西嶽峰峰主入室弟子, 即便天資不好,但是他的努力,也足以讓眾人認可自己的實力。

    曾幾何時, 葉清朗也曾覺得, 只要自己足夠刻苦, 總有一天就能追上雲弦山的腳步。

    但現實卻給了他重重一擊。

    雲弦山在短短十年內突飛猛進,境界直逼大乘,被譽為修真界萬年難遇的天縱奇才。

    葉清朗這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可笑。

    努力在天賦面前,不值一提。

    只要雲弦山在衍天宗一天,自己就不可能超過他。

    但葉清朗不服。

    難道只因自己投胎投得稍微差了一些,他就要永遠屈居人後嗎?

    他變得更加努力,拼了命地下秘境只為提升修為,甚至連休息都不敢休息。

    天有不測風雲,誰料葉清朗在一個秘境中出了意外。

    他在秘境中遇到了一隻七階妖獸。

    僅在打了個照面的時間,同伴皆死,葉清朗在重傷之下苟延殘喘。

    他至今都記得瀕死之前的感受,就如同現在一樣。

    冰冷、絕望還有濃濃的不甘。

    就在葉清朗即將斷氣之際,他的餘光看見身側石頭間一隻黑色的小妖獸正活力滿滿地行進著。

    意識恍然間,葉清朗強撐著一口氣用手抓了上去。

    比螞蟻還小的妖獸都可以肆意活著,憑什麼他要這樣悲慘死去。

    和我一道去死。

    這是葉清朗腦中殘存的最後意識,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黑色妖獸在手中碾壓。

    直至燈枯油盡。

    葉清朗只當自己必死無疑,但卻莫名其妙地活了下來。

    等到再睜開眼時,他身前站著一個洞虛境界的魔修,對自己笑了笑,問道:「想要出人頭地嗎?」

    這道聲音,如同甜蜜的蜂蜜一般,在他的嘴邊縈繞。

    葉清朗終是沒忍住誘惑,將惡鬼的低語一口咽下。

    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哭了,只不停地說著一個詞,「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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