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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38:03 作者: 空空茶
    徐然無奈嘆了口氣,她都已經辟過謠了怎麼還是這個說法。

    真的很離!譜!

    然姐。手撕妖獸。

    雲弦山聞言涼涼道:「厲害。」

    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練氣期就敢對上妖獸,不知道該說她是膽大妄為還是有勇有謀。

    好在沒有受傷。

    徐然笑眯眯地湊到了雲弦山近前,「師父,能不能幫個小忙?」

    「要幹嘛?」雲弦山對著徐然的衣服使了個修補術。

    袖子只剩下半截,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撕妖獸時弄壞的。

    感覺會著涼。

    「去揍人。」徐然甩了甩剛接上的袖子,補充道:「或許不是人。」

    雲弦山冷冷道:「我不會捉鬼。」

    完全不想接話。

    羽澤君怕得不行,「小師妹,捉鬼的話我就不去了哈......」

    他聽見鬼就怕。

    徐然疑惑道:「你一個劍修還怕鬼?」

    「怎麼不怕!」羽澤君挺挺腰,指向徐然身旁的沈塵笙,「你看他也抖得不行!」

    拿著劍,應該是劍修吧。

    徐然狐疑地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沈塵笙從見到雲弦山之後就一直沒說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沈塵笙?」她叫了句。

    對方火速低下了頭,「別叫我!」

    「無量宗的沈塵笙?」雲弦山目光看向低著頭的劍修,若有所思。

    「好久不見。」

    沈塵笙見躲不過去了,嘿嘿一笑強裝鎮定道:「雲弦山。」

    救命,為什麼徐然的師父會是雲弦山!

    「你們認識?」徐然疑惑道。

    這兩人看起來就很不熟。

    「小時候在一起玩過。」雲弦山沒再多說,直接問道:「去哪揍人?」

    揍人。

    多麼熟悉的詞彙。

    沈塵笙強忍著流淚的衝動,他小時候就經常被雲弦山壓著打,以至於到了現在他聽見雲弦山的名字還會發抖。

    簡直是他揮之不去的噩夢。

    沈塵笙捂住臉,從指

    䧇璍

    縫中透出聲音,「去砸鏡子。」

    徐然:「......」看出來了,不僅不熟,雲弦山可能還對沈塵笙做過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

    不然怎麼會怕成這樣。

    「去我被拖走的那個地洞裡。」徐然跟二人說了下來去脈,「但是要問下大師兄路怎麼走。」

    「跟我走就好。」羽澤君點點頭,御劍飛向空中。

    沈塵笙等人跟著飛馳而去,徒留徐然和雲弦山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他們是不是忘了這有一個人連劍都沒有。

    「師父,你載我一程?」徐然可憐兮兮地看向雲弦山。

    「上來。」雲弦山站在劍上淡淡道。

    看來回去後要先給她找把劍,省得再遇到這種情況無劍可蹭。

    徐然站穩後輕聲道:「師父,打個商量。」

    「等下能不能麻煩你在旁邊先看著。」雲弦山要是出手的話,十個許西寧估計都不是對手。

    但這樣一來的話,江白他們估計不會好受。

    徐然想到江白和常亮一臉灰敗的表情,總得先讓他們把氣消了再說。

    「?」雲弦山壓根不想說話,敢情是找他來當護衛了。

    *

    山洞內。

    數不清的鏡子中正映著一個人盤腿端坐的身影。

    許西寧剛剛把界內新產生的靈氣吸收殆盡。

    他摩挲著放在身旁的球狀法器。

    這是他多年前偶然得到的聚靈球。

    也正是因為這件法器,才可以讓他在數年間依靠奪取他人靈力的方法修煉。

    盡百年來,他都是一直以這樣的方法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誘騙修士進入自己的界中修煉,趁進階之時用聚靈球吸乾對方體內的靈氣。

    突破之時的靈氣最為濃郁純粹,也最適合他進行煉化吸收。

    能讓他事半功倍。

    可惜了。

    許西寧捂著嘴劇烈咳嗽了起來,加上聶明剛好九十九人,還差一人他就可以徹底擺脫鏡子的約束了。

    徐然!

    許西寧重重錘了一下地面,都是她壞了自己的好事。

    如果沒有她的話,常亮和江白那個腦子也想不到出去的辦法,只能老老實實呆在界中修煉。

    倏然間,許西寧身上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食著身體,痛苦難忍。

    他趴在地上捂住胸口處,臉上已遍布汗水。

    他好恨!

    這種神識上的創傷根本無法治癒,數百年來一直不間斷地折磨著他,生不如死。

    再有一個人!

    再有一個人他就可以不用再忍受這種痛苦了!

    許西寧張大嘴發出無聲的哀嚎,早知如此就應該在抓住徐然的時候就把她身上的靈氣吸乾——

    他又何至再受此折磨!

    他瘋魔似的扭動身體,伸長脖子在空氣中嗅著什麼。

    好香。

    那個女孩身上香氣四溢,讓他忍不住將對方拖入了界中。

    等到突破之時的靈氣味道一定更加香醇。

    許西寧仰頭大叫一聲,沒了,什麼都沒了。

    他還要再等上不知多久的歲月才能盼來下一個人。

    「鬼叫什麼吶。」許西寧直直盯著不遠處的人,徐然正站在她炸出的那個洞口外,施施然地扔出一道符,「真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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