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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38:03 作者: 空空茶
    「你知道大師兄去哪了嗎?」

    雪揚低頭看了會桌面上的符紙,對著它們低聲說了句再見,然後迅速從兜中掏出來一張符篆貼在了風湛身上。

    「噤聲符。

    「你太吵了。」

    風湛瞪大了眼睛,一張嘴張張合合了好多次,愣是一點聲音沒有發出來。

    雪揚重新拿起了筆,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的世界終於安靜了。

    風湛有些委屈,二師兄動不動就給人貼符的毛病到底還能不能好了,直到他看見了桌子上的符紙。

    他「啪」地一下抬手捂住了耳朵。

    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平日裡的二師兄是個沒脾氣的老好人,但只要他一開始畫符,脾氣就會變得奇差無比甚至還透著一絲詭異。

    他緩步倒退至門口,只見雪揚將筆挺在了半空中,雙眼緊閉,嘴唇微張——

    唱起了歌。

    風湛捂著耳朵飛也似得逃離了災難現場。

    幾日未聽,二師兄的歌技果然更爛了一些!

    甚至還變得更有穿透性!捂耳朵都不管用了!

    風湛光顧著逃跑,沒仔細看路,冒冒失失下撞到了一個人。

    他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剛想抱怨幾句,抬頭一看發現是自己的大師兄羽澤君。

    羽澤君扶住了風湛,「跑什麼?」

    風湛指了指雪揚的房間,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最後擺了擺手。

    羽澤君拿起他身上燒到一半的符紙,問道:「又被貼了噤聲符?」

    雪揚畫符時最講究平心靜氣,偏偏風湛又是個話多還沒眼色的主,經常在雪揚畫符的時候去打擾他,被貼符都算是客氣的了。

    畢竟他當年直接被雪揚揍了一頓。

    風湛點點頭,將隨身帶著的小藥包提溜了起來,摸摸索索從裡面掏出了一顆藥丸遞給了羽澤君。

    羽澤君沒接。

    他還在猶豫。

    上次幫風湛試藥後,他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停不下來,打坐的時候在哭,修煉的時候在哭,去找夏時茶煉劍的時候還在哭。

    哭到話都說不清楚,以至於最後被人誤認為是進階失敗傷心過了頭,喜獲稱號「衍天宗第一哭包。」

    但身為劍修的他——

    真的很缺錢。

    風湛見羽澤君半天沒有動靜,摳摳搜搜拿出一塊上品靈石在他面前晃了晃。

    羽澤君收下了靈石,但仍沒有接過他的藥,「要加錢。」

    風湛咬咬牙,又給了羽澤君一塊上品靈石。

    衍天宗上下除了大師兄已經沒有人願意幫他試藥了。

    羽澤君終於從他手上拿了藥,表情痛苦地咽了下去,吃完後才想起來問上一句,「這是什麼藥?」

    噤聲符的效力還沒過,風湛張牙舞爪比劃了半天羽澤君也沒懂是什麼意思。

    他把風湛的胳膊摁了下去,「算了,這次吃下去之後好像沒啥反應。」

    話音剛落,羽澤君的嘴角就不受控制地翹了起來。

    他好像高興得太早了。

    羽澤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扶著腰開始狂笑。

    「哈哈哈哈風湛哈哈哈,你這是什麼哈哈哈哈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快想想辦法哈哈哈哈!」

    風湛聳聳肩,他也沒辦法。

    這個藥本來是想用來在短時間內提升修真者能力的,但現在看來,這藥讓人興奮過頭了。

    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小本本,在上面快速寫下了幾個字後遞給羽澤君看。

    【練下劍。】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羽澤君大笑著拔出了自己的赤霄劍。

    他將劍在手中一轉,空氣中隱隱可見殘存的數道劍影。

    下一秒,羽澤君橫身將劍徑直指向前方——

    劍氣劃破長空,不遠處的房屋轟然倒塌。

    ......

    羽澤君訝異地把劍舉起仔細端詳起來。

    他今天有些不一樣。

    明明是和昨天一樣的招式,但在舞劍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真氣足了許多。

    是風湛的藥!

    他轉身想找風湛問問清楚,誰料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傳到了他耳中。

    「羽澤君。」

    雪揚正攥著畫到一半的符紙站在廢墟中,笑容可怖。

    羽澤君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想開口解釋但張嘴就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

    他還是跑吧。

    *

    半空中,徐然坐在椅子上向下指了指,「打架鬥毆。」

    「師父你不管管嗎?」

    雲弦山正看得開心,不在意道:「打著玩的。」

    徐然聽懂了,意思是他才不管。

    她自然沒話說,垂眼看回了地面。

    雲弦山為了把她帶回逍遙居,直接把戒律堂的椅子固定在了一個狀似盤子的飛行法器上,帶她直接飛了回來。

    在路上的時候順便還往她胳膊上灑了些藥。

    一通操作下來,徐然舒服多了。

    反正一時半會死不了,索性跟師父一起看戲。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正在被人追著打,另一個穿著天藍色長衫的人在旁邊急得跳起了腳。

    徐然手指向了風湛,不解道:「藍色衣服的那個人是不會說話嗎?」

    不然他怎麼在一旁干著急卻連話都不說兩句。

    拉架拉得一點都不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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