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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28:55 作者: 九鯨是為
    江中嶼本想扶他回去,見他這樣的動作,只好苦笑一聲,說:「我背你?」

    「好啊。」沈晏白便毫不客氣的同意了,兩隻手抱著他往他身上爬。

    興許是手沒什麼力氣吧,沈晏白爬了半天都在原地,江中嶼一邊護著他不讓他摔倒,一邊半蹲下去道:「你先看清楚我在哪兒再上來。」

    沈晏白直直的就往前沖了,「啪嘰」一聲摔在地上,把江中嶼嚇了個夠嗆。

    他哭笑不得的說到:「幹什麼呢你。」

    「江中嶼,你什麼時候練的分身術,」沈晏白的眼前有三個江中嶼,他挑了最中間那個,結果撈了個空,「你好煩。」

    江中嶼「哎」了一聲,乾脆彎下腰,將他打橫給抱了起來:「是不指望你能讓我背我。」

    沈晏白在他懷裡掙扎一下,被江中嶼出聲阻止了:「別亂動,小心我摔著你。」

    沈晏白乖乖巧巧的往江中嶼懷裡埋了埋腦袋,用命令的語氣說到:「不准摔我。」雖是命令的語氣,可那言辭之間終歸多了幾分他清醒時不會有的軟軟糯糯的感覺,讓人心裏面發軟。

    江中嶼好不容易才把沈晏白抱回了酒店,放到了他的床上。

    小祖宗又鬧著要洗漱,江中嶼只好把他扶到浴室里去:「你自己還能動嗎?」

    「能。」

    江中嶼雖然放心不下,但還是犟不過小祖宗。

    幸好浴室里有個浴缸,沈晏白在裡面躺著他也不至於那麼擔心。

    浴缸里放好溫水,江中嶼把沈晏白的外套扒下來,又把他的褲子給脫了。他渾身赤條條的站在那裡,白熾燈下白得有些發亮了,江中嶼看到他肚臍眼旁邊的那顆小紅痣,連帶著眼角的那顆都紅潤了幾分。

    江中嶼不免挪開了視線,緊著嗓子說到:「進去吧。」

    他沒動沈晏白那條平角內褲,但沈晏白聽了聲兒自己就脫掉了褲子,說:「我自己洗。」

    江中嶼「嗯」了一聲走出去。

    把自己身體都埋入溫水中的瞬間,沈晏白的意識清醒了幾分。浴缸旁的小桌子上還放著江中嶼剛剛買的醒酒水,他一口氣喝下去,泡了會兒澡腦子就變得更加清醒了幾分,至少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了。

    不得不說他的酒量是真夠差的,竟然才喝了這麼點,腦袋就迷糊成這個樣子。

    沈晏白蜷縮在浴缸里發了會兒呆,直到江中嶼來敲門。

    「洗好了嗎?」

    沈晏白抬了抬眼皮子,本想自己站起來的,結果渾身怎麼都沒有力氣,只好出聲道:「江中嶼,我動不了了。」

    門一下子被推開,江中嶼衝進來,顧不得看什麼裸體不裸體的,將沈晏白扶起來。沈晏白到吸了一口冷氣,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是腿麻了,酸漲得難受。

    「腿好麻。」沈晏白哭喪著臉說道。

    江中嶼又笑了:「你能把腿泡麻也是種本事。」

    「煩。」沈晏白瞪他一眼,「你抱我到床上去。」

    江中嶼聽話的把他抱到床上坐好,拿來浴巾把他身上的水又擦乾淨,本來這些動作開始還挺清純的,江中嶼用白色的毛巾裹住沈晏白那雙腳時,突然咽了口唾沫,難免心猿意馬起來。

    沈晏白不是個喜歡做愛的人,就連接吻都是因為和江中嶼一起他才喜歡上的。

    雖然他對江中嶼的喜歡來源於心中莫名其妙升起的渴望,可隨著後面對江中嶼人格的深入了解,他又覺得自己更願意和江中嶼談柏拉圖的戀愛。

    因此兩人即便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沈晏白也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要不要做這件事。

    只要江中嶼不提,他就不提。但倘若江中嶼提了,他也不是不想滿足對方,畢竟他也確實很想知道和江中嶼做是種什麼滋味。

    眼下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色情,沈晏白放在毛巾上的圓潤的腳指頭動了動,輕輕點了點江中嶼的掌心,沈晏白問他:「你幹嘛呢。」

    江中嶼回過神來,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腳掌,抬起頭仰視著他:「你先進被窩,別冷著了。」

    他冷靜自持,反倒讓沈晏白懷疑是不是自己性冷淡的臉讓江中嶼沒了性慾。

    沈晏白欲言又止:「哦,那你先去洗澡吧……」

    「嗯。」江中嶼自然地站起來,把自己的上衣給脫掉了,上回腹部的那條刀疤已經痊癒,留下虬結的疤痕,蜿蜒而下,沒入神秘的三角區域。

    八塊腹肌若隱若現,微黑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之下多了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江中嶼進浴室前提醒沈晏白道:「吹風機我放你床邊了,你記得吹兩下頭髮。」

    沈晏白聽到江中嶼開水的聲音,他沒用浴缸,而是直接淋雨。包括江中嶼擠沐浴露的動靜在此刻都格外刺耳,沈晏白抓了抓自己還有水滴的頭髮,盯著半透明的浴室發了會兒呆。

    直到江中嶼圍著毛巾出來,他都沒吹頭髮。

    「不涼嗎?」江中嶼嘆了口氣,一轉眼的功夫已經走到了沈晏白的面前,「讓你吹頭髮,你琢磨什麼呢?」

    沈晏白的嗓子有些干,他咽了口唾沫,懶洋洋道:「不想動。」

    「過來。」江中嶼打開了吹風機,手指穿過他的頭髮繞了繞,熱風烘得沈晏白的腦袋漲的有些難受。

    直到頭髮吹乾之前兩人都沒有說話。

    沈晏白的頭髮短,很快就吹乾了,江中嶼順手繞了兩下自己的頭髮,關掉吹風機的時候,沈晏白盯著他肚子上那道傷疤看,還伸出手碰了碰:「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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