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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29:49 作者: 蚌珠啊
    不過短短的十日, 囚日海已是翻天覆地。

    司朗星在獲取消息後第一時間告知桓燼天,二人設計將三魔王五魔王一干人等引來盤淵閣,先將卞雅柔單獨控制住,餘下的人則很快被他們一網打盡。

    接下來便是司朗星拔除蠱蟲的時候, 卞雅柔這個存放母蠱的器皿自然是活不成的。

    也是到了那個時候, 卞雅柔才知道,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已經被親爹給賣了,幾乎是滅頂的絕望將她覆蓋。

    也是到了那個時候, 她才知道, 從前的司朗星在她面前一直只是偽裝,她以為自己能輕易將他拿捏, 卻沒想到,他早對她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 她在他眼裡如同跳樑小丑。

    事已至此, 她心知求饒也沒有用, 極怒之下, 索性自爆,想要拉司朗星墊背,還好被司朗星和桓燼天發現,將她控制住。

    只是這樣一來,司朗星到底還是受到了影響, 之後拔除蠱蟲, 他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

    醒來的第一時間,在床旁守了七天七夜的桓燼天長舒了一口氣, 可不等他開口說話, 司朗星下了床, 直奔幽梨所在的地方。

    這一次, 他終於不再有任何隱患,不用再擔心受制於人。

    他想,他或許可以做些別的事情了……

    *

    翌日。

    司朗星帶著幽梨離開盤淵閣,去往若閭峰。

    走的時候,幽梨忍不住頻頻回頭。

    桓燼天就在他們身後,一直笑眯眯注視著二人,直到她上了軒轅車,拉開窗簾,他竟還站在原地,還朝他們默默揮手,一副依依不捨的送別模樣。

    這是一個魔王應該有的樣子嗎?這還是外人口中那個殺人如麻的盤淵閣主嗎?幽梨滿頭黑線。

    待得軒轅車出發,她看著雲層之下越來越遠的人,終於朝身旁的人開口詢問:「閣主他知道我們去哪裡嗎?」

    司朗星勾起嘴角,「阿梨覺得呢?」

    按理說,桓燼天如果知道,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吧,可若是說他不知道,他們這軒轅車可是直奔若閭峰方向去的。

    幽梨想破頭也想不明白,見司朗星明顯是不打算告訴她的樣子,她索性懶得再想。

    若閭峰本就離盤淵閣很近,軒轅車在半空中不過走了一會兒,便開始降落。

    等他們落定,幽梨跟在司朗星身後從車裡出來,這才發現他們竟直接到了若閭峰的峰頂。

    從前,她曾遠遠看到過沉睡中的雲夷峰,也曾在焰初堂的後山仰望過嶢崖峰,還曾和慕玄一起,從嵫櫟峰的底部進到其中的幻境。

    但這是第一次,幽梨上到了峰頂,這可是只有峰主才能抵達的地方。

    她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覺得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議,不禁四下打量起來。

    若閭峰的峰頂看起來十分簡單。

    一汪淺池,池中似有小魚游嬉。一座小院,院門前左右各有一棵參天大樹。大樹長得蔥鬱挺拔,枝葉繁茂,在小院的上空交匯,如同給小院形成了天然的巨傘。

    「吱呀」一聲,大門從裡面被打開。

    一個一身白衣,長相清冷的少女開門出來,看見司朗星,眼中綻出喜悅之色,快步迎上前來。

    幽梨一驚,這無主之峰不是應該沒人嗎?就像她之前見過的雲夷峰一樣。

    可轉念一想,這若閭峰是七峰之中唯一一個不會因主人隕落而離開的,它本就和其它幾峰不一樣,說不定這少女是前任魔尊的什麼人。

    思慮間,幽梨沒有留意到,那少女短短几十步過來,司朗星與那少女目光交匯,以神識溝通,少女幾不可見地朝他點了點頭。

    「原來是少閣主來了。」少女裊裊婷婷迎上前,朝司朗星盈盈一拜。

    起身時,她看向司朗星身旁的幽梨,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想到剛剛司朗星的指示,她很快將疑惑按了下去,朝幽梨微微頷首,展顏一笑,原本面上的清冷都變得淺淡了幾分,「少閣主可從未帶客人來過,素素今日定要好好招待,快快請進。」

    幽梨原本還在戰戰兢兢,能一直待在這若閭峰上的人,尤其這少女還從那應當是前任魔尊居住的小院中出來,身份必定不簡單,她生怕會被驅逐,沒想到這少女看起來一副清冷到高不可攀的樣子,實則對她如此客氣,不,都不能用客氣來形容了,簡直是熱情過頭。

    少女不由分說上前挽住幽梨的手臂,就要帶著她往院子裡走。

    可她是來找白鸞的,進院子幹嘛呢?難不成白鸞會老老實實在院子裡守著?

    幽梨卯著膽子,站在原地不動。

    素素不由得看她,「姑娘怎麼不走?」

    司朗星剛走了兩步,發現二人的異常,回頭不解地看過來。

    偏偏找白鸞這件事情本就不好直言,司朗星卻像是失憶了一般,幽梨只好咬著唇,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

    須臾,司朗星像是突然想了起來,他朝素素揮了揮手,示意她先退下。

    待素素走遠,司朗星開口道:「阿梨就這般著急?這若閭峰可不是誰都能上來的,就不想先四處轉轉?」

    誰說不想呢?

    幽梨也有好奇心,自然是想看的。

    可是慕玄此時還不知情況如何,她只能從他們的道侶契印上隱隱感應到他的性命無虞,別的她一無所知,這讓她怎麼能不著急。

    她只能據實已告:「多謝少閣主好意,只是眼下,我的確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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