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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頁

2023-09-07 23:23:07 作者: 柏盈掬
    原本僵冷的氣氛,隱然挾雜對立,卻在這個滿含曖昧的親吻中,悄然升溫。

    阮柔起初被動回應,很快被他撩撥得氣息有些紊亂,不自覺抬臂圈住他的脖頸。

    沈之硯長睫微斂,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片刻後,他鬆開她,頭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

    「對嗎?」

    杏眸尚帶迷離,水色瀲灩的唇微張翕動,阮柔乖巧點頭,「嗯。」

    沈之硯繼續盤根究底,「為何?」

    阮柔眨眨眼,附上一絲清明,轉而咬住銀牙,惡向膽邊生。

    「沈大人,你審問犯人的手段,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沈之硯眉宇間閃動愉悅,手掌下移到了那截柔柳細腰。

    「誰說的。」他矢口否認,指尖稍稍用力,掐住滿把膩軟,「那些罪犯可沒有你這般待遇。」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阮柔衝口而出。

    沈之硯額頭與她輕觸,帶著兩分寵溺,三分霸道,「我只對你一人如此。」

    我謝謝你啊!

    阮柔氣個仰倒,眼下明氏和阮承宇的事,令她心煩意亂。

    到今天為止,總算把翟天修的誤會翻了篇,此時又不得不向他隱瞞明氏的罪惡。

    「這件事是阮家的家事,涉及長輩隱私,祖母只想息事寧人,不願深究。」

    阮柔放緩聲調,帶上一絲懇求,「你不要再追查下去,好不好?」

    爹爹已經夠可憐了,她實在不想他再被人說三道四,亦不願把爹娘那一輩的情感糾葛,當成逸聞一樣講給他聽。

    「好。」沈之硯柔聲低哄,細密的親吻流連忘返。

    他生性敏銳,但在男女之事上,確實有些遲鈍。

    再說刑部大堂上,壓根就沒有過家長里短的糾紛,這樁苦主一力隱瞞的內宅投毒案,在他來說缺乏經驗,壓根沒往阮承宇的身世上考慮。

    眼下一心二用,午宴上被她無意間撩起的幾分燥動,極需宣洩的途徑。

    他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寬去袍帶,不讓他問,卻不能阻止他思考。

    從前他認為阮承宇仕途順遂,大約是阮仕禎在聖上那裡求來的恩典,畢竟,阮家只這麼一個兒子。

    那麼,這人為何要恩將仇報,意欲陷害至親於絕境?

    男人靈巧的舌尖縈繞在耳畔,駕輕就熟,輕鬆就將她的耳墜卸下來。

    頻繁攻勢下,阮柔節節失守,如今這人已經荒唐到,做那些事全不拘泥枕席,似乎隨時隨地、只要無人在旁,皆可行事。

    何止,今日家宴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不照樣在桌子底下拿捏她。

    敞開衣襟,露出白絹層層纏裹的胸膛,阮柔這才驚覺,掙著急道:「傷還沒好,你還是安生些吧。」

    「唔……」沈之硯心不在焉應著,手上沒停,腦子也沒停,忽而輕嗤,接著前面的話冷笑道:

    「息事寧人?阿柔,就怕你太過天真,不知人心險惡。」

    阮柔惴惴,手上左絀右支,「你……這是何意?」

    「什麼樣的人,會耗費數年時間,偷偷將你祖母飲用的山泉換成硬水,神不知鬼不覺置人於死地。」

    他口中說著案情,指上加重了力道,語氣冰冷,唇齒間也帶上相應的兇殘。

    「我見過太多惡行累累的兇徒,通常咬人的狗不叫,越不動聲色的,才越致命。」

    作者有話說:

    狗:你說誰不叫?

    故事發展進入尾聲,小夫妻之間還有一次比較大的情感起伏,寫的會有點慢,別的還好,就是比較費存稿,阿柏有存稿箱焦慮症,導致前面少更了兩天,之後儘量保證日更。

    第77章 早已洞察

    ◎「夫君,你可相信輪迴轉世?」◎

    一場秋雨, 帶來幾分寒意。

    阮柔卻如置身炭火,滾燙的額抵在雕花窗欞上,略微帶來一絲清涼。

    她雙目失神望著窗外。

    這兩日的釋然和放鬆, 隨著沈之硯沉沉響在耳畔的語聲,聽來如同痴人說夢。

    那些隱憂, 真的會隨著明氏的離開, 以及阮家的逃避而化解嗎?

    這一刻, 她忽然不確定了。

    沈之硯孜孜不倦,俯視她如被抽空魂靈、迷茫凌亂的表情,展示無情殘酷的事實。

    「你該知道, 明氏背後依附的是相府,裴相動輒,便可令阮家大禍臨頭。」

    阮柔的身體輕輕顫抖。

    先前對阮承宇生父的猜測,止不住又冒出腦海,若是裴安……

    其實她心裡早有這層顧忌。

    如今, 裴相和沈之硯關係惡化,他這麼年輕既入內閣, 必會引來許多人的妒賢嫉能, 前次岑尚書不就如此,流露顯而易見的敵意。

    沈之硯在仕途上舉步維艱,她幫不上什麼忙, 能做的只有不拖累。

    這份心思, 恰恰與前世相仿。

    好半晌之後,沈之硯拿自己的衣袍裹住她, 留她獨自縮在寬大圈椅里, 走去外間淨手。

    借著昏黃燭火, 阮柔怔怔望著他模糊不清的背影, 心忽然間漏跳了一拍。

    沈之硯斷案多年,僅從明氏給祖母下毒,就能推算出一切,這倒不足為奇。

    但,斷言明氏會害得阮家大禍臨頭,這話聽上去並不像危言聳聽。

    他怎麼知道……?

    沈之硯雖然一口沒吃著,眉間卻浮動魘足,只是腹中的飢餓變本加厲,他站在桌旁,持箸挾了幾樣小菜放進粥里,捧著那碗早已涼透的濃稠米粥,唏哩呼嚕扒了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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