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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12:29 作者: 有紅葉
    他從一開始,就奔著這個目的來的。

    他要邊川付出代價。

    徐宴西暫時沒空理薄亦煥,他手指輕觸邊川的臉,「邊川,你覺得怎麼樣?」

    「呃……」邊川睜開眼,眼底爬滿了猩紅。

    他的眼睛看著徐宴西,又像是沒有在看他。

    徐宴西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他皺起眉頭,「邊川?」

    「沒用的。」

    薄亦煥慢條斯理地抹去眼睛上的血跡,慢悠悠地道,「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Omega。」

    見二人不理他,薄亦煥往前一步,道:「好吧,看來是我不夠直接。他需要的不是Omega,而是我的安撫,不然他會越來越難受。我倒是不介意……」

    「砰!」

    徐宴西一腳踹開旁邊放置酒類樣板的固定架,四個支架往旁歪倒,上面的酒掉落下來,「噼噼啪啪」碎了一地。

    徐宴西回頭看向薄亦煥,陰惻惻地道:「麻煩你安靜些,我現在不想揍你。」

    薄亦煥根本不怕,因為他有恃無恐,不僅是後台硬,更因為邊川的這個狀況,確實只有他能解決。

    他又上前一步:「相信我,他會需要我的。」

    「就你?」

    邊川身上滾燙的體溫燃燒著徐宴西的理智,他扶住人,清楚地感覺到邊川的氣息越來越沉重,身上的汗透過衣物傳遞給他,就像是體內被點燃了一團火,整個人被無形的高溫了包圍一樣。

    薄亦煥微抬下巴:「就憑我——唔!」

    未完的話變成一聲悶哼,徐宴西以扶住邊川的姿勢,長腿一抬,狠狠踹了薄亦煥一腳!

    薄亦煥猝不及防,胸口被用力地踢個正著,身體往後倒蔥撞上牆角,險些狼狽地磕破腦袋,一口氣幾乎上不來。

    「少看不起人。」

    頂級Alpha的信息素充滿了壓迫感,沉甸甸地朝他壓下,薄亦煥的呼吸剛恢復了兩口氣,又被那恐怖的壓制感弄得窒息,完全無法呼吸。

    徐宴西語氣很冷:「就憑你,還沒有那個能耐。」

    沒有Omega能在頂A信息素的壓迫下還保持清醒,尤其在Alpha盛怒的時候,更不可能承受得住。比起把薄亦煥揍一頓,還是這樣的方式更容易讓人安靜下來。

    徐宴西不再理會身體開始微微發抖的薄亦煥,他揚起音量叫了聲:「阿倦!」

    「嗯。」

    已然擺平好周圍的霍倦應了聲。

    他一直在後面看著。

    「接下來交給你了,這小子先留著,等我之後再處理,薄家人誰來都不行。」

    「嗯。」

    霍倦點頭應下,看著徐宴西抱起邊川,轉身準備離開,他的目光不經意地一掃,對上邊川的眼睛。

    那雙深沉的黑眸透著一絲赤色,偶爾泛起隱忍的晦暗眸光,邊川和他只沉默地對視了一瞬,很快又回到徐宴西的身上。

    霍倦神色一頓。

    他很熟悉那種目光。

    第77章

    噢啦

    像是野獸一樣的眼神。

    霍倦腦海剛閃過這個想法, 便聽到時侑的聲音響起:

    「西西呢?」

    時侑打開包廂的門走了出來。

    他和裴與樂待在包廂里,見動靜消停了才開門。

    剛剛他如果有意的話,也不是不能出來, 但霍倦都讓他看著裴與樂了, 他總不好不負責任到處亂跑。

    當然他也沒閒著,不久前家裡人正好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來看看他,他便乾脆讓人過來處理一下。

    眼下發生的問題正好牽扯到他們, 所以用他家的名義來處理會比較適合。

    「邊川出了點事,他把人帶走了。」

    霍倦簡潔回答, 看了時侑一眼, 時侑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道:「阿樂在裡面,擔心妨礙你們, 就沒出來, 邊川怎麼樣?」畢竟裴與樂是Beta, 抑制劑對他無效,有可能會被Omega誘導或者被Alpha影響到。

    霍倦想起邊川那個眼神,頓了頓, 道:「還不清楚。」

    時侑原本還想說什麼, 目光往後一移,落在薄亦煥的身上,他挑起眉, 認出人了。

    「這不是薄家的那誰嗎?」

    他環視周圍一圈,看到地上不少人躺著, 有人清醒著但失去了行動力, 也有人陷入了昏迷。

    雖然空氣中屬於霍倦的信息素收斂得乾乾淨淨, 但他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又仗勢做壞事了?」

    四個家族知根知底,時侑對薄亦煥的作風不算一無所知,很清楚他是什麼垃圾。

    薄亦煥微微抬起頭,看到時侑走到他面前。他此刻的狀態十分狼狽,原本就被玻璃砸了一身,刮出不少血痕,又被徐宴西踹了一腳,渾身都是傷,而他身體微顫,是被徐宴西壓制過後殘留的後遺症。

    他沒說話,目光十分陰沉。

    他的肋骨應該斷了。

    徐家的老么那一腳毫不留情,他現在不能動也不全是被信息素壓製得不能動彈,也是因為動一動,胸口都會像鑽心一樣的痛。

    「嘖,看著真可憐。」

    時侑在薄亦煥的面前蹲下身體,打量著他身上的傷,看到他臉上沾有血跡,不由得感嘆:「看來還是第一次栽這麼大個跟頭。」

    他不同情,相反還覺得不夠。

    薄家的這個垃圾,吃他苦頭的人不少,大概還是第一次吃癟。

    仗著自己家族撐腰作威作福,幹了那麼多壞事,是時候讓他知道家族並不能保他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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