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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12:29 作者: 有紅葉
    邊川斂起眸色,他把餐車上的食物一一端到床邊的桌面放下,隨後他繞到徐宴西面向的方向坐在床邊,拉起被子往上蓋住徐宴西背部的斑駁痕跡。

    大概是他的動作吵醒了徐宴西,他的眼皮微微動了動,趴著的修長身軀也輕輕地蠕動了下,鼻音微不可聞地哼唧一下:「嗯……」

    「醒了?」

    邊川低下頭,在徐宴西的頭頂親了下。

    「呃……」徐宴西緩慢地睜開雙眼,剛醒來意識還沒完全清醒,眼睛帶著茫然。

    邊川輕輕撩開他有些遮眼的髮絲,又俯身在他眼角親了親,「西西?」

    「呃……」被親眼角時徐宴西閉了閉眼,直到對方退開他才又重新睜開眼,這點小親昵讓他變得清醒許多,他張了張略微紅腫的嘴唇,「早。」

    聲音一出來,徐宴西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啞得根本聽不清說了什麼。

    而隨著說話,記憶也如潮水涌至,非常鮮明地浮現在腦海中。

    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書桌,座椅,床頭櫃,窗邊,以及浴室里的盥洗台,浴缸等等……都落下他們兩個人的蹤影。

    要不是嗓音啞,再加上現在身體不給力,疲勞到連抬抬手都不行,徐宴西真想吹個口哨,然後給邊川比個大拇指。

    難怪聲音那麼啞,某人想要消磨他的體力,自然使勁渾身解數,毫不客氣地壓榨他的精力。

    明明他才是那個易感期的人,但從頭到腳被吃得一乾二淨的卻是自己。

    好樣的。

    他還記得中途為了消耗他的體力,邊川甚至讓他自己來,他那會兒剩下的全是本能,哪裡知道邊川的用心險惡,被溫柔的聲音哄得分不出今夕是何日,稀里糊塗地主動起來。

    為此節省了不少力氣的某個Alpha不等他恢復,又換成他來折磨自己,偶爾激狂,仿佛經歷了一場狂風暴雨,偶爾又溫柔,像一條大蛇一樣把他圈緊一點點地蠶食,非常徹底把他的體力榨得一乾二淨。

    「早安。」雖然其實已經是夜晚了,邊川順著徐宴西的話回應,又道,「感覺怎麼樣?」

    感覺怎麼樣?

    徐宴西懶洋洋地瞥了眼邊川。

    這個人居然還問他感覺怎麼樣。

    身體沉甸甸,下肢像癱瘓……

    大概就是這個狀態。

    徐宴西不由得覺得納悶,邊川易感期的時候,他也是這個狀態,換了他是易感期,怎麼還是這個狀態?

    這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徐宴西稍微糾結一會,決定不糾結了。

    反正他已經熟悉這樣的流程。

    只是……

    徐宴西瞥了眼邊川的脖子,記起這個人到底接受了他多少次的無情啃咬。

    他很清楚,A的腺體接受A的信息素其實是很痛苦的,這個人卻完全不怕,有時候還會故意誘導他咬,真是太亂來了。

    雖然如果不這樣,便沒辦法讓邊川染上他的信息素。

    說來他在邊川易感期的時候也這樣,二人算是半斤八兩。

    邊川見徐宴西沒回答,他用指腹摩挲了下微暖的臉頰,又問:「餓不餓?有海鮮粥,吃點好不好?」

    「呃……」徐宴西撇除雜念,慢吞吞地朝邊川伸出一雙手臂。

    「我要洗漱,抱我起來。」

    第63章

    私心

    「明天我們便回去?」

    徐宴西坐在浴缸里, 背脊往浴缸的邊緣後仰,邊川坐在浴缸旁,低頭在幫他洗頭髮。頭髮上輕揉的力道比他在外面洗頭還要抓得舒服, 在揉搓泡沫的同時, 邊川的手指還不斷地輕按在他腦上的穴位,這樣對放鬆神經非常有效。

    這幾天不止一次享受到這樣細心的服侍,徐宴西心安理得地舒展四肢,大半的身體被熱水侵泡, 只露出肩膀,頭皮不斷被輕柔地按摩著, 真是又爽又舒服, 心情美得仿佛要冒泡泡。

    「不一定。」

    邊川回答,手指梳開濕漉漉的髮絲,拿起花灑一點點衝掉泡沫,「等你的易感期徹底結束了, 我們再離開。」

    為了防止眼睛進水, 徐宴西閉著眼哼唧:「已經好了。」

    在房間待了整整五天,他有些膩了,等體力恢復得差不多, 便想要出門走動走動。

    「還沒有。」

    邊川的手指離開徐宴西的頭髮往下滑, 指腹輕輕碰了碰他頸後的腺體,而後又俯身在他脖子嗅了下,「有信息素的香味。」

    過去了五天, 徐宴西的易感期只是差不多結束,但還殘留一點點症狀。現在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尤其是腺體部位的香味更是明顯, 這便說明了他的易感期尚未完全褪去。

    「笨, 那是因為我在你的面前沒有收斂起來。」徐宴西低笑,笑聲也有些啞啞的,那一聲「笨」落入耳膜中莫名地帶了點撩。

    「是嗎。」

    邊川輕道,低下頭在徐宴西的腺體上吻了吻,徐宴西的肩膀下意識聳起,脖子微微一顫,從腺體散發出來的酒香變得更濃烈了。

    嘴硬不可取,唯有身體的反應最誠實。

    這一點,對徐宴西的身體了如指掌的邊川十分清楚。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好整以暇地問:「那現在又怎麼說?」

    「呃……」徐宴西伸手捂住腺體,咂舌了一下,回頭瞅著邊川,「會長,你學壞了。」

    為了不刺激他,這幾天一直是他咬邊川,邊川完全沒有碰過他的腺體。他們彼此都很清楚腺體是AO的致命點,在理智本來就岌岌可危的情況下,對腺體哪怕只是進行親親這樣的碰觸都可能引起很恐怖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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