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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12:29 作者: 有紅葉
    時而溫柔時而粗暴, 極其不穩定。

    溫柔時他也禁不住回應,但粗/暴就會下意識想躲。

    想躲的時候, 邊川會用雙手捧住他的臉, 緩緩變得溫柔, 仿佛像是誘/哄一樣,平時冷漠的Alpha要是溫柔起來,能讓人有一種仿佛被海水淹/沒的錯覺。

    徐宴西早上起來的時候,發覺髒亂的地方已經被邊川收拾整理好了,然後他進入浴室時不小心瞄了下垃圾桶。

    想起這傢伙說有喜歡的人,徐宴西不願意去想為什麼邊川的家裡會準備到那些東西。

    那一天,邊川完全失/控了,完全沒有了理智。

    易感期嘛,徐宴西倒是可以理解。

    最後的時候,大概是邊川已經變得清醒許多,不再那麼凶,變得溫柔了許多,他像被一條蛇纏/繞的獵物,綿/密無聲地被包圍著。

    聽到他此刻拒絕去家裡,邊川沒有勉強,只是低喃一句:「是嗎。」

    自從他開口說出那句話,邊川便比之前更沉默了。

    徐宴西讓自己忽略心裡的違和感。

    如果他答應了邊川的家,又發覺他家裡放著那什麼東西,那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繼續下去。

    已經到了這種時候,讓他把話收回去是不可能的。

    既然要解決,就要一針見血。

    他們去的並不是廉價的酒/店,價格不便宜,房間大,而睡覺的地方最為寬敞。

    就算兩個大男人躺在上面也仍然有很多餘裕的空間,足夠滾幾圈都不會掉下來。

    徐宴西把背包隨便放下,瞥了眼和這種地方格格不入的邊川。

    他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黑眸看過來:「我去洗澡?」

    徐宴西心裡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煩躁,臉上卻絲毫不顯,他道:「不,我先去吧。」

    不等邊川回應,他轉身進入了浴室。幸虧浴室門和牆都不是玻璃型,門一關上,裡面做了什麼外面都看不到。

    徐宴西在口袋上掏了掏,掏出一管抑制針和一瓶口服型抑制劑。

    上次的事對他到底有些陰影,這麼靠近邊川,要是一會兒又被誘發出易感反/應,說不定會像之前那樣失控,還是先謹慎一點好。

    抑制劑平時只打一管就行,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多吃一劑口服的抑制劑比較妥帖。

    等弄好一切,徐宴西洗了個澡,隨意擦了把頭髮,然後就這樣披著浴袍走出去。

    這個地方是用來睡覺的,最重要的就是床。除了床大之外,房間的擺設十分簡單,有一個床頭櫃和一張看起來胡里花俏的椅子,就沒有其他了。

    那張椅子感覺和尋常椅子有很大的區別,兩邊扶手都有個窟窿,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繩帶之類掛著,邊川沒坐,而是坐在床沿。原本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聲音便抬起頭看向他。

    透過鏡片,徐宴西也能看到那雙漂亮的黑眸平靜無波,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遇到什麼。

    還是說,他是知道的,只不過因為覺得欠了他,所以沒所謂?

    徐宴西微微眯起眼。

    「那麼,我……」

    見邊川似要站起,徐宴西走到他的面前按住他不讓動,道:「不用洗澡,就這樣吧。」

    邊川一頓。

    而後,他默許徐宴西把他一推。

    眼前的身材結實堅韌,不柔/軟也不纖細,站起來比他還要高一點,就算此刻躺在那兒,也十分有威迫感。

    這就是Alpha。

    被他居高臨下地籠罩著,也感覺不出他有半點畏縮。

    「害怕嗎?」

    徐宴西偏偏頭,手指輕輕撫上邊川的臉,含笑著輕佻地問。

    邊川反問:「那天你害怕嗎?」

    沒想到被反將一軍。

    那一日徐宴西意識不清,要說怕倒也算不上怕,但那種自身難以抑制的感覺,確實會讓他覺得有些恐慌。

    他收斂了嘴角的微笑,面無表情地盯著邊川。

    常年帶笑的人,一旦臉上不笑,就顯得很有魄力。

    邊川回視著他,「不開始嗎?」

    「呃……」這副冷靜的樣子算什麼?莫名地讓人火大。

    徐宴西眉毛上挑,「你就真的不怕?」

    「如果我說我怕,你會停手?」

    「這個嘛……」

    徐宴西沉吟著,輕撫邊川臉頰的手指往下滑,經過頸脖、鎖骨,平時因為穿戴整齊所以不覺得。

    如今用手感受著,肌肉線條微微起伏,完美地表示他平時的鍛鍊成果。

    徐宴西感覺到邊川的肌肉微微蹦/緊。

    這引起了徐宴西的興趣。

    看來也不是完全無動於衷嘛。

    起碼對他的碰還有感覺。

    徐宴西已經見識過這個人剝下冷靜面具是怎麼樣的,他甚至還因此吃了個很大的苦頭,如今見他這樣,那股想要又見識的衝動再次冒了出來。

    那一天他是因為易感期失控,但今日的邊川是清醒的。

    這個想法閃過腦海,莫名地讓徐宴西有些意動。

    他是清醒的。

    不像那一天被易感期控制住,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讓他停手?

    「晚了。」

    徐宴西意味不明地輕哼一聲,拿起邊川鼻樑上的眼鏡放到床頭櫃,在對方沒有任何遮擋的注視下,用手指捏起邊川的下巴,俯身親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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