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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12:29 作者: 有紅葉
    徐宴西耐心地等待著,等到邊川動起來,一把把在上方的他掀翻,再一次把他壓在下面,他才悲催地發覺一件事。

    抑制劑對邊川沒有效果。

    他早該想到,對於大齡分化Alpha來的初次易感期,肯定會出現各種狀況,不是那麼簡單能用一劑抑制劑就能讓其冷靜的。

    「邊川,你先冷靜一下。」

    易感期的Alpha是不講道理的,然而看著邊川比剛剛更加漆黑深幽的眼眸,徐宴西還是想跟他嘗試講一講道理,「要不……」

    邊川眉毛一挑。

    溫文爾雅的學生會長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微微帶點痞的表情,徐宴西注意力被吸走了一半,過了會兒才繼續往下說:「我給你找個Omega?」

    抑制劑做不到的事,Omega能做到。

    邊川眉頭微微擰起。

    表情不對啊,徐宴西立馬道:「我開玩笑的,你還未成年呢!」

    好歹現在他對邊川也算知根知底了,還跟他慶祝過兩回生日,自然知道這個人比他還小兩個月。

    邊川眯起黑眸,身上信息素沉沉朝徐宴西襲來,突然問:「如果我成年了,你真的會幫我找?」

    怎麼可能。

    都說了是開玩笑。

    他怎麼可能真的找Omega給他?

    別說他未成年,就算他成年也不可能。

    徐宴西沒好氣地道:「你想得美。」

    「想得美……」

    邊川喃喃地重複。

    他的太陽穴突突地抽,心底某種渴望呼之欲出,已經到了無法按捺的地步。

    他看著下方的徐宴西,眸色轉深。

    確實。

    他想得很美。

    徐宴西心裡閃過一絲警惕,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發覺邊川又用信息素強制他行動!

    緊接著邊川按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托,低頭一張嘴,牙齒咬上他的喉結!

    「嘶……」

    這一口咬得狠,又在脆弱的喉結上,徐宴西頓時倒抽口氣,痛得他眼角一陣抽搐。

    有本事就打一場啊這算什麼毛病??

    三番四次被咬讓徐宴西變得暴躁,他用力抓住邊川的衣服把他往後拽,拽不動,越拽越來火。

    他畢竟也是Alpha,現在強壓著性子想先把邊川安置好了再說,結果弄得現在不上不下,怎麼能不火。

    要是邊川要親他,他倒是欣然接受,總是咬他算什麼?

    該不會其實易感期放大了邊川一直想對他做的事,比如說咬他幾口泄憤?

    不是有句老話說恨得牙痒痒,說來這些年他確實也做了不少讓邊川想要咬他泄恨的事,這會還債來了。

    徐宴西苦中作樂地想著,他不打算繼續藏著自己的信息素了,完全地釋放出來,異常強硬地壓制住邊川。

    喉結很脆弱,要真咬狠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濃烈的酒香宛如潑天傾倒的大雨,奪走空氣般讓人產生窒息感,趁邊川有一瞬間的凝滯,徐宴西猛然暴起,操起手刃惡狠狠地朝著邊川的頸脖用力劈下。

    這次他毫不留情,擔心不夠狠的話,邊川會像剛剛那樣輕易醒過來,於是他又狠狠劈了一下。

    劈到第三下的時候,邊川總算暈了過去,全身的重量都朝他壓上來。壓得徐宴西額角微微一抽,他把邊川往旁邊推開,才稍微呼吸得上來。

    可喜可賀的是,滿室的紫羅蘭隨著邊川暈過去,有稍微減退的跡象。

    邊川失去了意識,現在變成是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臟突突地跳,手指也微顫抽搐著,酒香徹底收不起來了,滿室張揚四散,徐宴西都不敢多看邊川一眼。這人對他的影響力太大,尤其在這種即將要被激發出易感症狀的時刻更是危險,他連忙從抽屜取出兩管抑制劑,刷刷刷就朝自己嘴裡噴。

    還好抑制劑對他還是管用的,只不過須臾,便已經對他起了效。

    雖然被誘發出來的信息素仍然未完全收斂,但內心的躁動已經消停下去。

    徐宴西鬆了口氣,等危機解除了,這才敢看向邊川。

    他剛剛幾下毫不留情,邊川應該一時半刻醒不來。

    想起什麼,徐宴西抓起邊川的手臂讓他背過身,然後他看向他的後頸——

    「呃……」邊川後頸有四道微微紅腫的手刃,有一條痕跡較淺,是之前第一次弄出來的,剩下的很鮮明,在白皙的頸脖上完全成為罪證,很清楚地說明了他剛剛有多心狠手辣。

    徐宴西悻悻然地碰觸了下那四條紅腫手刃,想了想給自己的舅舅打電話,打算讓他來一趟。

    掛斷了電話,徐宴西下了床,去浴室準備弄點熱水,拿來敷一下邊川後頸的痕跡。經過盥洗室前面的鏡子,他頓住腳步,看向鏡子。

    鏡子倒映出他的樣子,睡袍皺巴巴,帶子從活結變成了死結,松松垮垮地橫在腰間,兩邊幾乎敞開,露出喉結處一個清晰的牙印。

    徐宴西轉過身,透過鏡子看到後頸也有,上面有斑斑血跡。

    他盯著那些牙印,腦海閃過邊川頸後的四道痕跡,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大概Alpha之間就是這樣,一旦遇上這種情況,只能兩敗俱傷。

    徐宴西收回視線,抬手撫了下後頸上的傷口,又摸了摸自己的喉結,兩邊一被碰觸,便傳來一陣陣刺痛,他微微一頓,忍不住喃喃道:「操。」

    痛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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