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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12:29 作者: 有紅葉
    沒完沒了這是!

    又是一陣劇烈疼痛感,徐宴西不打算讓人再來第三次,他用力拽住邊川背後衣領把他往後一拉,趁著二人距離出現空隙,一個滾地便從邊川的身上下來,非常迅速地站起拉開二人的距離。

    躺在地上的邊川過了兩秒才有動作,他慢吞吞地支起手臂撐起自己,目光朝徐宴西看過來,剛剛二人的動靜太大,讓他的眼鏡摔下來了,失去了眼鏡的遮擋,少年眼底銳光表露無遺,那雙眼睛晦暗不明,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徐宴西十分明白Alpha陷入易感期是怎麼樣。

    很難控制自己,躁/動易怒又容易失控,滿心滿眼全是恐怖的占有欲和破壞欲,就算是像邊川這麼溫和的Alpha,一旦陷入易感期,也會變成失控的野獸。

    這種時候如果不使用抑制劑,便只有Omega能安撫。

    見邊川一時未動,只是盯著他不放,徐宴西順手拉好身上的睡袍,後面衣領碰觸到什麼,絲絲的痛,他下意識抬手抹了下頸脖被咬過的那個地方,低頭一看。

    操。

    出血了。

    咬得還挺深。

    兩個咬一塊,傷口估計都疊在一起了。

    徐宴西沒多想,以為這是他的信息素刺激到邊川,弄得邊川失去了理智,然後他又不是會動手打人的性格,於是光上嘴了。

    指腹上的血跡隱隱約約刺激到本能,徐宴西按捺住心底被撩起的某種躁動,慢吞吞地退後一步,打算尋個機會去拿抑制劑,先給邊川注射了再說。

    現在沒有Omega在,只能寄託於抑制劑了。

    而且他也需要打一管。

    Alpha很容易受到同類信息素的刺激,再加上邊川的信息素對他本來影響就大。

    不久前被誘發出來的信息素也尚未平復,徐宴西能隱約感覺自己的情緒也微微緊繃著。

    他的易感期至今未有固定規律,距離最近的易感期已經是半年以前的事,經過這兩年的體驗,徐宴西已經知道自己在易感期的時候,特別容易受到邊川信息素的影響,那會兒他把抑制劑完全當飯吃,一天下來能打幾回。

    他沒想到的是,靠近處於易感期的邊川,對他的影響效果會是一樣。

    徐宴西現在就很想給自己注射一管,好抑制內心的狂肆衝動。

    看到徐宴西慢慢地往後退,邊川微微眯起雙眼。

    紫羅蘭變得越發肆無忌憚,轉眼間以異常恐怖的壓迫感使得徐宴西腳步一滯,像是不讓他再後退一步。

    忘了這傢伙的信息素存在強制命令!

    徐宴西再一次忍不住感嘆邊川的信息素太犯規了。不過他不是普通的Alpha,如果是普通的Alpha遇上邊川信息素,肯定會動彈不得,還好他尚能自由活動。

    他正要繼續往後退,發覺邊川慢吞吞地從地上站起來,目光一直不離他。

    徐宴西對上他那雙透著暗色的深沉黑眸,他改變了主意。

    算了,先把人打暈再說。

    把人弄暈了,到時候給他注射幾管抑制劑都行,得先把他的理智弄回來,瞧那雙眼,像是失去理智了。

    徐宴西打定主意,開始思考怎麼把人干趴下,易感期的Alpha比平時狀態要難搞百倍,估計得費些勁。

    思索間,邊川邁開腳步,一步步朝他走去。

    徐宴西緊繃著精神,準備看準機會把邊川爆炒一頓,眼看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五米,三米,一米……

    對方觸手可及,徐宴西目光微閃,猛地往前一步,抓起邊川的手臂往他背後一折,再以手刃砍向他後頸!

    他的速度很快,是多年來和人對戰的經驗。

    邊川一個乖乖牌好學生怎麼比得上他的速度,所以他非常順利地劈中他的脖子。

    邊川的身體先是一滯,隨後一沉,整個人倒在他身上。徐宴西把人扶住,一擊即中了也沒自滿,而是大氣都不敢喘,努力屏住呼吸,深怕過多地吸入邊川的信息素。

    然而這是徒勞的。

    因為信息素不僅僅是用嗅覺來識別,而是全身都能感受的東西,就像這玩意明明沒有實體,卻能讓人清楚地感覺到束縛。

    所以就算徐宴西屏住呼吸,無形的信息素還是無聲無息地纏繞住他,一直刺激著他緊繃的神經。

    徐宴西閉了閉眼,把邊川搬回臥房的床上放下。

    床上的Alpha閉著雙眼,徐宴西低頭睇去一眼。虧得他長得高力氣也大,要不然就只能把邊川扔在地上了。兩年過去,原本一米八三的他長到了一米八六,而邊川也從一米八五長到一米八八,時間讓臉上的稚氣褪去,而少年原先單薄的身體也逐漸朝男人的體格邁進。

    邊川一直有參加社團訓練並且每日固定做運動,乍眼看著瘦,實際上衣服底下都是引入眼饞的精瘦肌肉,他是屬於真正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典型例子,所以體重不輕。

    當然,再來兩個邊川徐宴西都抱得起,他和邊川算是不相伯仲。

    徐宴西收回視線,準備拉開床頭抽屜拿出抑制劑,然而他剛一低頭,手腕便是一緊,隨後他的視野宛如天旋地轉一般,等徐宴西視線固定了能清楚視物,發覺自己被邊川壓著下方。

    邊川用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牢牢地困在下方,以往平和輕緩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地喚了聲:「徐宴西?」

    徐宴西沒想到他會醒來那麼快,還是剛剛說根本沒把他打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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