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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12:29 作者: 有紅葉
    那個人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這樣的體質太犯規了!

    徐宴西擰著眉頭又嘗試了一下,身上信息素仍然收不起來,甚至還感覺越演越烈。

    他只好暫時放棄。

    忖思著邊川剛剛那個樣子算什麼情況,聞到他的信息素沒有撲上來要和他打架,也許並不討厭他的信息素?

    也不對,邊川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怎麼會因為不爽某個人的信息素就和人打架。

    聞著身上越發濃郁的信息素,徐宴西臉色沉沉,他轉頭看了眼浴室門,進入內室打開花灑頭,乾脆洗個冷水澡,看看能不能冷靜下來。

    然而就算是洗澡,也無法抹去他這一身甘爽清冽的酒香。

    被誘發出來的信息素張揚地四散,和冷水相融,變得更加香醇。

    另一邊,在徐宴西進入臥室去洗澡後,空氣中仍然殘留著他的信息素。

    一絲又一絲淡淡的酒香竄入邊川的鼻子。

    爽洌中帶有獨特的醇香,綿氣悠長,滲入鼻端,仿佛真喝了酒,卻並不是醉,而是四肢百骸都隨之震顫的甘香感受。

    邊川掩去眼底的情緒,他低下頭,攤開剛剛抓住徐宴西手腕的五指,無聲地看了許久。

    「叮咚。」

    忽地,門外響起門鈴聲,邊川抬起頭看過去。

    和徐宴西認識了兩年,他知道這個人在外面和誰都玩得來,但實際上不會帶其他人回家,知道徐宴西住在這裡的人,除了徐宴西的家人以及他之外,大概還有霍倦。

    那個人和徐宴西從小長大,徐宴西很喜歡照顧他,今天都念叨了兩三回。

    邊川沉思了會,又看了眼臥房方向。

    徐宴西進去的時間似乎有些久了。

    他站起來,悄然無聲地進入臥房,來到浴室前面敲了敲門,喚了聲:「徐宴西。」

    還在裡面不斷用冷水沖洗身體的徐宴西動作一頓,佯裝自然地揚聲問:「怎麼了?」

    邊川回答:「有人按門鈴,我可以開門嗎?」

    來得可真是時候。

    徐宴西低頭瞅了眼自己,再聞聞空氣里仍然濃郁的信息素,揉了揉眉宇。

    能來這裡找他的人,一般都是不能忽視的熟人,不能不開門。再說邊川都特意來敲門了,他總不能一直賴著浴室不出去,他已經進來挺久了。

    而且他在洗澡,也不好讓邊川去開門,外面滿滿都是二人的信息素,以他平時給人的作風來看,指不定會讓來人腦補出什麼來。

    於是他只好道:「我去開門吧,等下,馬上出去。」

    徐宴西擦了下身上的水珠,拿起掛在外面的睡袍隨意套上,打開浴室門。

    沒有他擔心的事,外面的紫羅蘭散乾淨了,只剩下一絲他的信息素殘留。

    邊川還站在外面,聽到聲響看過來。

    鏡片後的目光很平靜,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不可否認,這讓徐宴西微微鬆了口氣。沒有露出和平時不一樣的表情,就是一切照舊。

    徐宴西不理會還濕漉漉地滴著水的頭髮,道:「我去開門。」

    邊川看著徐宴西身上的睡袍披得松松垮垮,就隨意束了下帶子,領口露出大片沐浴過後的微濕胸膛,泛起白玉般的光澤。

    徐宴西向來是這個不太正經的范兒,兩個人的時候邊川不會管他。

    因為管也沒用,還有可能被反過來調戲,見他就這副狀態要去開門,他道:「衣服拉好,剛洗完澡容易著涼。」

    「沒事。」徐宴西對此渾不在意,畢竟剛剛還在洗冷水澡,他更在意自己身上的信息素還源源不斷地溢出,下意識不想讓邊川聞得更多,道,「你在這裡待一下,大概是阿倦,我去看看什麼事。」

    說完他走出去開門。

    一瞧果然是霍倦,還把裴與樂也帶來了,他來回地盯著二人,感嘆了一句:「你可真會找時間。」

    霍倦面對他的信息素毫無反應,但裴與樂是個beta,無法承受來自Alpha的信息素侵染,難免會感覺不適,霍倦便讓他收起信息素:「收起信息素。」

    徐宴西也想啊。

    這不是不受控他控制嗎。

    他道:「這有些為難我。」

    這邊有裴與樂在,也需要速戰速決,徐宴西便迅速問了來意,把車和司機借給霍倦。

    原本家裡人讓他搬出來一個人住是打著培養他獨立性的主意,大概是因為這兩年在異性/關係上比較正經,也真的沒帶Omega回家玩。

    於是家裡人逐漸給他恢復了小少爺的做派,做飯的傭人和司機都配備了,就住在這附近不遠。

    不過司機不是為了平時送他上下課,而是在接到家裡人命令時接送他回家,省得他天高皇帝遠,浪得不亦樂乎,讓他回家一趟老費勁。

    霍倦和裴與樂離開了,徐宴西關上大門,嗅了嗅自己身上的信息素,皺了皺眉。

    真是奇怪,怎麼還是收不起來……

    正疑惑間,邊川從臥房裡走出來,拿起沙發背上的外套,淡聲道:「我先回去了。」

    「哦,行。」平時徐宴西一般都會磨邊川答應留宿,十次總會成功五六次,機率不算低,但今天他的信息素一直收不起來,讓邊川先回去也好。

    邊川越過他,從他身上走過。

    徐宴西見他伸手打開門,正要說幾句平時的道別話語,忽覺得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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