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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斯也：「放心，不會讓別人看見你的赤色鴛鴦肚兜還掛在我的腰帶上。」

    江昭：「我覺得這戀愛是談不下去了。」

    蕭斯也：「我可以現在回去拿戶口本。」

    江昭：「……」

    您到底是哪家的邏輯寶才啊？！華國娛樂圈有你真的是撿到鬼了！

    他忍不住轉身撲到蕭斯也身上，在這人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只是這種發泄怨念的方式在某人的眼裡無異於當場點火。

    於是蕭斯也直接摟上他的腰，一個翻身將江昭覆在身下，舌尖撬開了方才還很兇狠的齒，用更兇狠的方式吻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兩人不得不因為不可說的原因，換了個床單。

    ——

    在草原的最後一天，嘉賓們來到草原中的一片白樺林里餵馴鹿。

    參天的白樺林翠葉濃密，是草原中一道與眾不同的風景，細碎的陽光穿過葉片懶洋洋地落下，那些溫順的馴鹿便在一捧捧碎光之間慵懶地行走、吃草，脖子上的鹿鈴叮噹作響。

    嘉賓們一人分到了一桶苔蘚，馴鹿人告訴他們，這些鹿的性格都十分溫順，早已經習慣了人類的存在，只要不撫摸他們敏感的鹿角，他們就不會主動攻擊人。

    江昭看著這傳說中聖誕老人的坐騎，摸摸面前大馴鹿的頭顱，心裡喜歡得不行，一桶苔蘚很快就餵乾淨了。

    蕭斯也那邊餵得比較慢，還剩小半桶，見狀直接都給了他。

    江昭愉快地接過來，而令他意外的是，齊曉彤也把自己剩下的苔蘚送了過來。

    「我以前經常來的，都懶得餵了，」齊曉彤哈哈一笑，靈動的目光在江昭和蕭斯也身上不著痕跡地看了一遍，「剩下這些都給江老師和蕭老師吧。」

    她說完，轉身就跑去找姜含了，江昭看著自己手裡那一桶基本沒怎麼動過的苔蘚，又看了看身旁的蕭斯也。

    他總覺得……齊曉彤不只是一個罕見的雙擔粉絲那麼簡單。

    混跡蕭江民政局超話許久的江影帝敏銳地豎起了鑒同好雷達。

    「嘶，」他輕聲道，「不會真的是……吧。」

    「什麼？」蕭斯也在旁邊問。

    「我說今天的天氣很好。」江昭面不改色地低下頭，問眼前的馴鹿，「你覺得呢？」

    馴鹿慢悠悠地啃了一口苔蘚，表示我只負責吃，你隨意。

    餵馴鹿的時候，他們順帶參觀了一下當地人在白樺林裡面的傳統臨時住所，仿佛帳篷一般的一個個圓錐形的小窩棚，頂端是一個小天窗，一抬頭就能看見星星。江昭正想仔細靠近看看，忽而聽見有人小聲驚呼：「那邊！」

    他下意識抬頭，便看見了遠處一群路過的梅花鹿群在白樺林中跳躍，棕黃色的身體上白色斑點極為可愛，簡直像是剛剛從迪士尼動畫中跑出來的。

    不過這些梅花鹿都比較警惕，看見這裡有人，就遠遠地跑開了。

    那些小巧可愛的身影在白樺林中逐漸遠去，一時間四周靜悄悄的。

    不僅是嘉賓們，就連拍攝的工作人員都在駐足望著它們的背影，只覺得這群跳躍著的可愛生靈仿佛是童話里才會出現的，而他們只是誤入了夢幻世界的一群格格不入的來客。

    「林深時見鹿。」不只是誰喃喃說了一句，江昭轉頭，發現是看呆了的何奇諾。

    文學素養充足的姜含迅速接了一句：「溪午不聞鍾。」

    王左思想了想：「鐘鳴鼎食之家。」

    齊曉彤：「家祭無忘告乃翁。」

    蕭斯也：「嗡嘛呢叭咪吽。」

    江昭：「？」

    怎麼到這兒畫風就不一樣了呢？這讓他怎麼接！

    等結束了下午的拍攝，所有人準備離開白樺林時，已經到了傍晚。

    夕陽將樹林也染上了一抹橙黃色，那些搖動著的綠色樹葉沙沙作響，純粹又夢幻。江昭回想起了記憶中曾經看過的畫面，對蕭斯也道：「你看沒看過一部電影，裡面的男女主就是在白樺林中相愛，女主穿了一身紅裙子在林子裡跳芭蕾，男主角就坐在不遠處微笑看著她。」

    蕭斯也點頭：「看過，不過電影裡是秋天，白樺林的葉子是金色的。」

    江昭感慨道：「是啊，可惜現在不是秋天。」

    蕭斯也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說：「等到了秋天，去那部電影的拍攝地吧。」

    江昭愣了愣，轉頭看向他。

    對視之間，蕭斯也笑了笑：「我也很想看，金色的白樺林。」

    「我就是隨口一說，」江昭眨了眨眼睛，「再說到時候說不定都忙，萬一沒有時間……」

    趁著四周的人沒有多少，蕭斯也忽而伸出手來，輕輕牽住了江昭的手：

    「有個人說過，只有那些隨口說出來的願望，才是真心話。」

    江昭只覺得心口一顫，半晌，他輕聲問：「誰說的？」

    蕭斯也：「列夫·陀思妥洛夫斯基·斯也。」

    江昭：「……」

    他乜一眼蕭斯也，想了想，又道：「那說定了？不准反悔啊，我還是第一次跟人約好出去旅遊。」

    蕭斯也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以前沒有跟別人出去過？」

    「大學的時候忙著攢學分，寒暑假都用來進組了，畢業了之後工作更忙，壓根沒空專門出去玩，」江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段仿佛工作狂魔一般、一天睡三四個小時就為了拍戲的日子，是真的熱愛，也是真的累，「本來畢業之前還想著去Y省玩一圈，我大三的時候就看了本講Y省的書，一直都想去逛古城，爬雪山，體驗一下當地的潑水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