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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06:15 作者: 秦酒嗝兒
    「可能我今天的運氣,確實有點好。」

    江昭:「……」

    你管這叫,有點好?

    作者有話說:

    天和,即天胡,是麻將中的一種和牌形式,指的是莊家利用最初摸到的14張牌和牌的情況。只有莊家能夠達成,是相當少見的和牌方式,據計算概率約為30萬分之一。【來自百度百科】

    黑鬼本鬼表示就從來沒見過天胡qaq;

    是一更,二更估計在白天,起床再看哦麼麼嘰——

    第46章 想要什麼

    短短一個小時下去, 蕭斯也的手氣,簡直是有如神助。

    江昭眼睜睜看著蕭斯也桌角上收來的鈔票慢慢疊高,裡面還包括了著兩枚圓滾滾的一元硬幣, 是江昭兩個小侄女押在江昭堂姐——也就是她們媽媽身上的, 結果蕭斯也連人家的買糖錢都沒放過。

    打了這麼久, 蕭斯也都沒怎麼輸過,再反應不過來的也知道這絕對不是運氣好的事情了。親戚們看向蕭斯也的目光不禁都帶了幾分高山仰止, 只有許女士興奮地從旁邊的那張桌子上蹦了起來:「小也,來來,到我這桌兒, 我跟你打兩把!」

    江家眾人中,剩下牌技最好的兩位也主動站了出來, 四人湊了一個桌,另一桌也乾脆不打了,都聚過來看他們。

    蕭斯也落座時, 很謙遜地對自己下家許女士道:「伯母,手下留情啊。」

    許女士樂呵呵地捲起袖子:「哎呀放開了打,贏多少都算你的壓歲錢!」

    江家打麻將的架勢雖然大,但長輩們都明白不能把壞風氣帶給小輩們。

    所以用來當籌碼的錢都是統一的十元紙幣, 權當買奶茶的彩頭。

    江昭還記得自己當年在許女士手裡輸光的無數十元紙幣, 見蕭斯也跟許女士對上,忍不住扯了扯某人的衣領, 俯身道:「別留手, 我媽的牌技很好, 你好好打就行。」

    蕭斯也眨眨眼睛, 側過臉小聲問他:「你這算是偏心麼?」

    江昭一愣, 還沒說話,許女士就在旁邊笑罵道:「你們倆別卿卿我我了,快摸牌!哎呀年輕人真是煩死了!」

    周圍的親戚們頓時發出了一陣善意的鬨笑聲,江昭迅速直起身,覺得耳朵尖有點熱。

    怎麼親媽還帶頭起鬨呢?

    一上午的時間,許女士的笑聲就沒斷過,她早就煩了每年過年虐菜的日子,如今棋逢對手,得意得很。

    而蕭斯也這邊,贏了不驕,輸了也不急,與許女士之間的勝負一直拿捏在四六開,分寸感極好。許女士一直被他哄得極為開心,直到該吃飯的時候,離了牌桌還在津津樂道。

    全家人里,大概也只有江昭能感受出蕭斯也打牌時的演戲成分,他隱約覺得。

    如果蕭斯也真的放開了打,那跟許女士誰能贏到最後還真的不一定。

    等親戚們都陸續走向飯桌那邊,蕭斯也才起身,把桌角的那一沓紙幣連同兩個鋼鏰兒,整理整齊,對著江昭道:「來,伸手。」

    江昭沒懂他要做什麼,卻見蕭斯也主動拉起了他的手,接著將那一疊錢都放進了他的手裡。

    江昭頓時愣住:「幹什麼?」

    蕭斯也笑了笑:「給你買糖吃。」

    小侄女們在旁邊目睹了一切,秀秀拽拽嘟嘟的胳膊:「帥哥要把贏我們的錢送給小叔叔了?」

    嘟嘟瞪大了眼睛:「我知道爸爸要把錢給媽媽,但帥哥為什麼要給小舅舅?」

    堂姐摟著兩個女兒,在旁邊壞笑著解釋:「因為帥哥和小舅舅是一對兒呀。」

    童言無忌,再配上堂姐揶揄的眼神,江昭只覺得一股熱意望著臉頰耳朵根冒,下意識要把錢還給蕭斯也:「我不用,你……」

    蕭斯也卻不由分說地把他拿著錢的手塞到了他的衣兜里,同時低頭在江昭耳邊輕聲道,「在你親戚面前恩愛一點兒啊,江老師。」

    江昭眼眸一閃,猶豫片刻,便把自己轉換成了對戲模式。

    「那好,」他把錢收進兜里,接著對著蕭斯也勾起那一雙含情眼,「等江哥給你買糖吃。」

    蕭斯也的眸光微暗。

    他的視線一寸寸掠過江昭柔軟的唇,忽而有些記不清,上一次吻上去是什麼感覺。

    但親戚那邊招呼吃飯的聲音傳來,江昭轉身向著餐桌的方向走去,他便看了幾秒江昭的背影,緊緊跟上。

    這頓飯吃得熱鬧非常,江家的長輩們大都親和有力,小輩里也沒有什麼鬧騰的熊孩子,整個家族都洋溢著一種歡樂的氣氛,蕭斯也這才理解,為什麼江昭說每年許女士都會提前準備過年,年前好幾天就開始期盼。

    家和萬事興,能有一幫不作妖不鬧事,還能一起話家常的正常親戚,就算是對很多普通人家來說都很難得,更別說是江家這種家大業大的家庭。

    等吃完這頓飯,下午又玩了幾圈牌,親戚們也就一家接著一家地告辭了。江家的保姆阿姨跟子女們吃完年夜飯便主動回來開始工作,把別墅里收拾得一乾二淨。

    江昭中午吃撐了,等下午飯的時間,一點兒都不餓。他本來坐在沙發上,跟蕭斯也開了一盤遊戲,卻在這時被老江和許女士通知了一條很突然的消息。

    「你們倆明天就要去郵輪旅行?!」

    江昭在沙發上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震驚地望著那對恩恩愛愛不要臉的老兩口。

    「反正年都過完了,我跟你爸也沒有什麼事,」許女士捧著臉,「哎呀,老江你說我要帶哪件裙子?那件白色碎花的,還是粉色蝴蝶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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