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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10:46 作者: 風箏南飛
    鴛鴦浴這種事他幹得多了,已經是老手中的老手,然而當他才拉住皇后娘娘的小手,下一秒只覺得後腦勺傳來劇痛,人就失去了意識。

    快狠準的皇后非常清楚敲哪裡會暈過去,她探頭看了眼皇帝表情有沒有猙獰。

    非常好,是在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暈過去的。

    想來皇帝也從來沒想過會在光溜溜的情況下被看起來瘦弱的皇后一擊就暈,甚至都沒想過會有人在皇宮裡明目張胆的搞刺殺。

    因為暈了過去,皇帝整個人的身子就往池子裡滑落,姜穗想著要是這傢伙淹死就糟糕了,於是費勁把人往上拖。

    真的好沉。

    皇帝在水裡的模樣更像一隻豬了。

    她心裡一邊吐槽一邊上上下下忙活,身上都被池子裡的水打濕了。

    忙活的時候還在猛罵賀朝,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還是得靠她自己。

    果然,男人完全沒有自己來的可靠。

    敲暈了她要怎麼解釋這件事她其實已經打好腹稿了,到時候在布置一下案發現場就行。

    結果當她把人拖到岸上,想要探探皇帝鼻息人還行不行的時候,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一回頭,看到的就是賀朝。

    於是姜穗當即決定改變策略,把爛攤子丟給對方。

    廠公聽到皇后說手腕被抓紅了更生氣了,然後就聽到小皇后似抽抽搭搭般質問。

    「你竟真的讓陛下進來,我若是非完璧之身的事情敗露,你是不是早就想好法子撇清關係?我知你是冷酷無情之人,可憐

    我一個才入宮的弱女子,竟遭此惡事嗚嗚嗚……」

    本來廠公聽著十分心疼,只覺得自己出去那一趟真是個混蛋,結果聽到後面,廠公越聽越不對勁。

    明明皇后仍然是可憐兮兮的模樣,毫無破綻,但是廠公卻怎麼覺得她是裝的呢?

    廠公微微眯起眼睛,那個眼眶微紅的少女連眼淚都沒有。

    他微微挑眉,有些無語,但卻又覺得有些好笑。

    最終他無奈地微微搖了搖頭,站起了身。

    「行了。」廠公說,「不必在我面前演了,今天下午還能再我面前趾高氣昂的,怎麼到了晚上就受不了驚嚇了?」

    皇后一頓,剛想開口繼續哭訴他的冷酷無情她沒有在演,就聽見男人低沉的,卻又有些無奈而溫和的聲音,「娘娘若是聽話些就好了。」

    皇后一愣。

    隨後廠公想到了什麼,又開口問道:

    「娘娘可有哪裡還受了傷?」他的語氣變得有些低沉,「讓奴才看看。」

    皇后一愣,剛想說你不管皇帝了嗎,男人已經走過來,十分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抬起放在自己的大手心裡看了看。

    空氣中仍然是潮濕而霧氣蒙蒙,皇后才注意到廠公此時的模樣。

    在朦朧的霧氣中隱約看見他額頭上有細密的汗,原本從頭到腳連頭髮絲都打理精緻的發冠有些散亂,原本整潔的衣袍有了些許褶皺。

    很顯然,他是趕過來的。

    廠公在皇后纖細白皙的手腕上確實看到了一圈紅痕,他黑眸微暗,氣壓更低了一些。

    這是剛剛皇帝拉的,其實一點都不疼,是因為皇后皮膚較嫩容易留下痕跡而已。

    皇后見他陰沉模樣有些害怕,她低垂下眼眸,囁嚅了兩下,最終問出了口。

    「本宮是不是真的會滅九族?」

    廠公抬起手,輕輕碰了碰她腕上肌膚,觸感溫熱,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如同電流般輕輕的刺到她的心底,讓皇后略微不自在起來。

    廠公聲音淡淡的,「不會。」

    皇后想要收回手,男人卻緊緊盯著,也抓著,讓她心下不安,也有些奇怪。

    皇后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中又再次開口,「如今姜家遇事,我又傷了陛下,你大約也不會以此機會放過姜家,想來你也有其他機會換一個李家的亦或者是王家的貴女,她們或許更聽話一些。」

    廠公聲音仍然是那樣平淡,他黑眸中的情緒讓姜穗有些看不懂,他就像是被定住了,隨後視線終於從手腕上滑到她的臉上。

    他仍舊淡淡地說道:「不換。」

    皇后面上流露出了一絲詫異。

    廠公看著她的臉,就好像在思索著什麼,黑眸幽深,隨後他忽然開口問道:「娘娘以前腕上可曾受過傷?」

    皇后不明所以,她先是微微搖了搖頭,隨後想到了什麼,偏過頭。

    廠公發現了端倪,立刻追尋問道:「娘娘?」

    皇后有些不高興了,她甩開了廠公的手,對方一時鬆懈而沒有反應過來。

    皇后大聲道:「跟現在這件事有什麼關係?本宮不想待在這裡了,我要走了!」

    她有些語無倫次,臉還有些紅,這個紅不像是氣的,像是羞惱的。

    隨後皇后轉身就走,下一秒卻被人眼疾手快拉住了衣袖。

    皇后只感覺肩上一涼,愣了一下差一點叫出聲,她迅速轉身,臉更紅的抓住差一點滑落的衣服,怒視著廠公。

    「你要做什麼!不要臉!」她有些氣急敗壞道,「你就這麼想知道嗎?唯一一次受傷就只有你上次拉我拉紅了那次!」

    廠公也難得的有些驚慌,他的脖子與耳垂也漸漸爬上了紅,下意識地收回了手。

    「奴、奴才只是想要娘娘先更衣再出去。」廠公也有些懵,隨後在少女的怒視中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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