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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10:46 作者: 風箏南飛
    還挺敏銳。

    徐定生看了姜穗一眼,隨後非常耐心地解釋,「你知道他今天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嗎?」

    一般人肯定都會說不知道,他就能接上下句,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女人竟然回答了。

    「是因為這裡面的地下賭場?」

    徐定生笑了,他原本那種溫和的氣質發生了些許改變,一雙黑眸變得饒有興味,輪到他好奇了。

    「你怎麼知道的?」

    女人看向仍然在對電話那頭人暴怒發言的肥胖男人,她聲音仍舊是平淡又溫順。

    她瞥了眼他,「你不就是一旁放高利貸給他賭的那個?」

    徐定生這回是真的笑了起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被對方給看穿了,他真的十分好奇,那種彬彬有禮的語氣都不再那麼客氣。

    「是賀先生和你說的?」

    女人微微搖了搖頭,「我們一起發現的。」

    徐定生在賭場裡看著人來人往,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但是他卻驚訝地發現,他竟然看不透這個看起來像是大街上給最普通的那種家庭婦女類型的女人。

    不過雖然她氣質非常普通,但是卻意外的有一張較為漂亮的臉蛋。

    還未等徐定生再說些什麼,剛剛還說到的賀先生就走了過來。

    其實徐定生是因為禮貌才叫的男人賀先生,徐定生知道這個男人和「先生」二字一點都搭不上邊。

    他雖然身姿挺拔,走起路來有著很明顯的軍方痕跡。

    但是他笑起來時黑色眼眸中如同野獸般的精光與仿佛暗藏著危險的暗涌,都讓人知道他並不好惹。

    勾起唇時的桀驁與不馴,更是將那種玩世不恭的氣質流露了出來。

    這種人,看似好說話又簡單,實際上卻是非常不好惹的那種類型。

    吊兒郎當,但關鍵時刻卻是非常靠譜。

    這是短短几面,徐定生下的結論。

    就好比現在,男人已經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剛才那個看似溫順實則滴水不漏的女人面前,那雙如狼一般的瞳仁已經緊盯著他了。

    男人道:「徐先生,有事嗎?」

    徐定生也重新掛上了彬彬有禮的笑容:「賀先生,我只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些事。」

    他笑道:「賀先生是軍人吧?是要來保護我們這些普通公民的吧?」

    而對面高大的男人聽到之後,裂開嘴,露出了森白的牙,笑了一下。

    「徐先生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公民。」他說道,「身上不少案子了吧?」

    徐定生輕描淡寫,溫和笑道:「沒有,我這個人非常謹慎又小心的。」

    此時的吳志成也打完了電話,他幾乎是忍著氣走到了徐定生面前,也不管他們幾個人在對話,直直地看著徐定生。

    「Dav,你說的那兩百萬,這種時候還能及時打到帳戶上嗎?」

    徐定生驚訝,隨後化為不動聲色的笑容,「吳先生,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錢啊?」

    吳志成臉上還有著剛剛被揍了一拳的青紫,他布滿紅血色的眼球幾乎要凸出來,直勾勾地盯著徐定生,「你就說可不可以。」

    徐定生唇邊的笑意加大:「當然可以,吳先生,只不過現在你身上,似乎已經沒有可以抵押了的東西了吧?」

    徐定生說:「我不要房子,我也不缺錢,你身上的器官在午夜那一場已經賭掉了,你現在還要賭什麼呢?」

    吳志成一字一句,仿佛還帶著血的味道:「我的命。」

    徐定生聽了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黑眸微微一眯,「吳先生,你的命可一點都不值錢。」

    就在吳志成發瘋的前一秒,徐定生又悠然道:「不過沒關係,我這個人好心腸,這種關鍵時刻,願意花錢買下你的命。」

    他拿出手機,對著眾人道:「失陪一下。」他也絲毫不問吳志成要著兩百萬做什麼,走到一旁打電話,顯然是正在操作給吳志成轉兩百萬。

    吳志成一下子鬆懈下來,靠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程洋看著他一身顫抖的肥肉,還有慘白慘白的臉,有些不忍心。

    「你要這兩百萬做什麼?世界都變成這樣了,錢將來一點用都沒有。」

    吳志成根本沒聽錢一點用都沒有這句話,對於他來說,錢才是在這種時候最有用的東西。

    也許是他憋得太久了,需要找人傾訴。

    他喃喃道:「我兒子被咬了,那邊說要兩百萬做手術才能恢復正常,我們老吳家就他一個男丁,我必須救他!!」

    隨後他暴怒起來,「那個該死的婆娘!竟然自顧自地逃跑了!當初離婚了說好會照顧好兒子的,竟然還讓他遇到這樣的危險!!」

    姜穗感覺吳志成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很顯然是因為今晚的一系列刺激所導致的。

    程洋說:「不是吧?你真的信了嗎?這一聽就是騙人的啊!都什麼時候還有電信詐騙啊這些騙子未免也太敬業了一些吧!」

    吳志成顯然已經聽不進去了。

    姜穗移開視線,一抬頭就看到了賀朝看著自己。

    他略微皺著眉,黑眸里似乎有什麼黑暗的情緒一划而過。

    他對著她說:「今晚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姜穗勾了勾唇,她並不知道此時她的神色有多蒼白。

    姜穗說:「可是現在已經是早上了。」早上六點鐘,太陽都快要升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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