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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10:46 作者: 風箏南飛
    系統掃描完很震驚,它知道宿主不會無緣無故地讓它掃描他的意識空間。

    系統:「宿主!意識空間裡有一顆蒲公英種子!」它又搗鼓了一會兒,「天啊!這顆種子是鏡像的!我能連接到另外一面在哪裡!!」

    賀朝不知道是應該鬆一口氣,還是緊繃。

    命樹的預言,是真的。

    都說舒蘭是有生命,那麼究竟是這棵命樹有生命,還是這片土地有生命?

    這棵大樹如此巨大,它地下的根莖究竟有多長,有多深?

    會不會遍布著舒蘭整片大陸?

    不過這已經不是賀朝思考的問題了。

    既然如此,就繼續把之前地計劃執行下去。

    他對穆青說:「姜穗她……會一直在命樹下嗎?」

    穆青沉默,最終還是回答了他。

    「三天後儀式結束,就要將她歸葬於舒蘭了。」就算她沒有回歸命樹,但是她仍然是舒蘭人,她終究要葬回舒蘭這片故土。

    「三天……」賀朝重新帶上軍帽,「我知道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辭問道:「你去哪?」

    賀朝只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替她報仇。」

    男人的聲音在風的尾巴消散。

    然後……去尋找她。

    是痛苦,也是希望。

    —

    姜穗再次醒來的時候,還在發愣。  她眨了眨眼睛,慢慢地聚焦。

    她看到了極具現代的天花板,鼻尖聞到的是獨屬於醫院的消毒水味。

    她這是……

    回家了?

    姜穗想要動一動,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疼,尤其是大腿根部和手腕,還有腹部。

    她這是怎麼了?

    明明在上一個世界死的時候她什麼痛苦都沒有感覺到啊?

    怎麼一來就這麼猛?

    說到上一個世界,姜穗還沒有回過神來。

    對了,不知道最後那群孩子有沒有救出來,授銜儀式有沒有被破壞,賀朝……

    他應該沒有事。

    姜穗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如此草率的迎來那個世界的死亡。

    不過明天和意外,人們也總是不知道哪一個先會到來。

    不過這一次的死亡,姜穗並不後悔。  面對的是經典的火車道德難題,但是姜穗既然有能力破題,她也不會退縮。

    雖然她當時也不清楚如果這一次她先死了,還能不能活過來。

    不過她那會兒是抱著不破不立的心情和賭一把的僥倖去救人的。

    沒想到讓她賭贏了。

    為什麼她敢賭,是因為她在五年前出了命樹之地後,隱隱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溫暖的保護了一樣,靈魂也暖洋洋的,靈核力量也極其充沛。

    就像是被母親祝福了一樣。

    然後姜穗就想到了那個被舒蘭人稱之為雞肋的——

    舒蘭的祝福。

    或許會在關鍵時刻保住她的性命。  這是她腦海里蹦出來的一個念頭。

    然後她就果斷的實施了。

    或許她本性就是如此,帶著一絲瘋狂的賭徒作風,絲毫不在意賭輸的結果。  不過最終她還是贏了。

    而這一次,她死的時候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那種已經開始習慣了的死亡感受也沒有再一次出現。

    她知道賀朝並沒有來得及照他所說的實施他的辦法,當時他暗示過她,只有在快要穿越時空的時候才能動手腳。

    但這一次……

    是舒蘭的祝福保護了她。

    不但沒讓她真的死,還讓她不再疼。

    果然吧,上一個世界一定有什麼秘密他們沒有挖掘。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賀朝還會不會來。

    姜穗又稍稍偏頭,看到了四周格外現代的設施,熟悉中又帶著一絲陌生——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她這是……

    真的回家了?

    然而還沒有等她再努力低頭看自己的手腕上的病號帶的名字,就聽見病房的門被打開。

    「賀小姐,您醒了?」

    姜穗動作一頓。

    已知病房裡現在就她一個人,這個賀小姐……

    不會是叫她吧?

    姜穗艱難地抬頭看過去,然後發現走進來了三個人……

    一個都不認識。

    姜穗:……

    一個穿著警服,高高壯壯,一個西裝革領,帶著眼鏡,一副社會商業精英的模樣。

    而最後一個是護士,她上前來給姜穗檢查。

    護士動作非常溫柔,態度也很和善。

    「賀小姐,您現在感覺怎麼樣?除了傷口可能會因為麻藥過之後有點疼,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破案了,這個賀小姐真的是在叫她。

    然後下一秒,姜穗頭疼欲裂,她忍不住低聲呻/吟了一下,護士立刻著急道:「賀小姐?您是頭不舒服嗎?」

    護士離開抬頭看向警察,「陳警官,麻煩您暫時出去一下吧,醫生說賀小姐暫時還不能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看到您或許刺激到她了。」

    高高壯壯的陳警官也有些擔憂和不忍,最終點了點頭,他朝兩個人點了點頭。

    「一會兒我再進來。」他看起來有些滄桑,鬍子也沒有剃,警服也有些皺褶,顯然是忙碌了許久根本沒時間在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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