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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3:10:46 作者: 風箏南飛
    高興執行官有了好心情,也高興舒蘭之獅不再擁有那種厭世的破碎感。

    他們現在或許還不是情人,但是未來還很長,凌雲挺期待這一天的。

    執行官和舒蘭之獅的孩子,或許會像她一點?

    今天是執行官的授銜儀式,由新登基的女王親自授銜。

    這也是帝國自混亂以來最盛大的儀式,他不僅僅是執行官授銜儀式這麼簡單,還是給予民眾參加慶典的一個由頭。

    執行官希望舒蘭之獅能夠前來參加觀看。

    「我給你留了最中間的位置,就在女王旁邊。」執行官還在嘗試說服舒蘭之獅,「你要是不想引人注目,坐在首相旁邊也行。」

    舒蘭之獅似乎有些無語,「坐在首相旁邊也很引人注目好嗎?」她搖了搖頭,隨後餘光看到了他,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執行官的目光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來,見到是他,原本有些暗下來的目光稍稍舒緩了一些。

    執行官也朝他點了點頭。

    凌雲行禮。

    執行官跟著舒蘭之獅繼續往他的休息室走去,凌雲看著他們的背影,隨後目光落在了舒蘭之獅身上,頓了頓,他轉身繼續去監督今天的儀式流程。

    「凌雲大人,噴泉池檢查完畢,沒有問題。」

    凌雲點了點頭,沒有回頭,朝前走去。

    最終舒蘭之獅還是沒有留下來參加執行官的授銜儀式。

    舊貴族勢力積聚於如今的帝國邊界一個中小型城市,在今天突然舉兵襲擊了毗鄰的舒蘭。

    由於對方仿佛是迴光返照,幾乎用盡了全部力氣的攻擊,一時間舒蘭防衛疏忽,似乎抵擋不住,舒蘭之獅接到線報正是準備前往授銜儀式,只能就此擱下。

    本來帝國現在也不缺能力強的元帥,但是因為對方指名舒蘭之獅,並綁架了許多孩童來進行威脅,她便當即決定返回舒蘭。

    基爾到舒蘭的光軌也就半個小時,或許舒蘭之獅還可能在最後關頭趕回來參加典禮。

    這個時候,並沒有人會認為舒蘭之獅會失敗,也沒有人會認為舒蘭之獅會在這場不算戰役中的戰役受到重傷瀕死。

    凌雲接到消息的時候,正是授銜儀式舉行到最重要的關頭。

    全國的光屏都在直播,女王微笑著拿起屬於帝國一級軍功的勳章,正準備別在執行官身上。

    聽到下屬急忙遞來的消息,凌雲忽然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他努力維持著原本的表情,在眾人驚訝與不解的目光中走到執行官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

    執行官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十分可怖,殺氣四溢的模樣嚇到了女王,也嚇到了在場的貴賓。

    執行官轉身就走,留下了身後的所有熱鬧。

    凌雲也沉著臉跟在執行官身後,他只感覺到不真實,還有些飄。

    怎麼可能呢?

    兩個小時前,姜穗還在朝他微笑著點頭。

    他都不敢相信,執行官會相信嗎?

    高大的白銀狼穿著黑色的帝國軍服,顯得他此時的更加不近人情,原本總是帶著笑意的臉沉沉,冷漠得嚇人。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舒蘭。

    路上已經有人告訴他們前因後果了。

    執行官的大哥,原本賀家的大少爺賀任,以被綁架的孩童,還有正在進行授銜儀式的執行官作為威脅,讓姜穗做出選擇。

    他們通過僅剩的人,在執行官的授銜儀式上動了手腳,安裝了一個針對白銀狼的氣味散發器。

    如果姜穗選擇救孩子們,散發器就會被破壞,散發氣體,如果姜穗選擇救執行官,那麼這群孩子就撕票。

    而經過緊急排查,他所說的是真的,但是賀任只給姜穗五分鐘。

    氣味散發器放的非常隱蔽,位置非常刁鑽,最專業的專家都需要最少二十分鐘解除。

    賀任非常聰明,他並沒有放在中間席,而是藏在了前來觀禮的普通民眾身後的噴泉池下面,因此在民眾安檢入內後,對於四周的排查就疏忽了。

    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舒蘭之獅兩個都沒選。

    她選擇了硬剛。

    她成功了,也失敗了。

    孩子們被成功救了出來,賀任被她當場擊殺,剩下的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執行官的授銜儀式上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但是她在救出最後一個孩子時,身後迴光返照的賀任一槍射中了心臟。

    趕來的舒蘭巫師辭,勉力稍微續住了她的命。

    而他們趕到時,只聽見聲音有些沙啞的舒蘭巫師在說話。

    「姜穗,你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當凌雲和執行官闖入醫療中心的高級病房時,舒蘭巫師也並沒有回頭,他聲音很悲痛。

    「姜穗,你現在已經是帝國元帥了,隨隨便便置身於險境,這是對所有人的不負責!」

    凌雲竟然在這樣的場景中有些退卻,但是執行官頓了頓,便很快上前,如果不是舒蘭巫師還在努力幫助姜穗,恐怕執行官都會一把推開對方。

    「姜穗?」

    不知道是不是凌雲的錯覺,他竟然聽出了執行官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沒有人回答。

    凌雲慢慢地上前,看到的是舒蘭之獅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額頭也包著紗布,紅色的長髮也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和身上包紮後仍然滲透的血跡竟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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