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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吃飯？」

    葉嘉青點了下頭。

    男生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宋南其耳朵里，宋南其沉吟了一會兒，問道：「你同事？」

    「嗯，醫科大的，不過他們已經實習半年了, 再過幾個月就要返校了。」葉嘉青回答道。

    宋南其沒再繼續問。

    掛了電話, 葉嘉青就放下了筷子, 上班強度大，他吃不下太多東西。

    他瘦了一圈兒，身形顯得越發單薄。

    「對象打來的？」袁啟拖了把椅子，拎著自己的飯坐到了葉嘉青對面，一邊打開飯盒一邊問道，「你對象好看嗎？」

    葉嘉青正在戳著手機和杜庭聊天, 頭都懶得抬，「好看，特別好看。」

    [杜庭：再瘦十斤，我就和你一樣是紙片人了。]

    [葉嘉青：你現在比之前帥了。]

    沒騙杜庭，杜庭以前很大一隻，哪怕穿同樣多的衣服，他也顯得鼓鼓囊囊的很大塊頭，瘦了幾十斤後，五官輪廓比之以前立體明朗了許多，眉目間還能看見點兒少年感。

    見葉嘉青的注意力完全在手機上，袁啟笑了笑，「你總吃外賣嗎？」

    葉嘉青這才放下手機，看了眼對方跟前的飯盒，兩素一葷，手邊還有一份湯，一看就是自己做了帶來的。

    「我對象給我定的外賣，和自己家裡做的，也差不多。」葉嘉青只是挑食，宋南其訂的飯是沒問題的，直接按月訂，餐廳做他的訂單之前會特意發簡訊過來詢問葉嘉青想要吃什麼，葉嘉青在網上搜過這家餐廳，一份外送最低的消費是三百，按食材來說，宋南其給他定的應該是五百那個檔位。

    反正不會差到哪兒去。

    「你對象不會做飯？」袁啟表情意外。

    「會，」葉嘉青說，「比外邊做得好吃，但是我們都在實習，晝夜顛倒，我還要複習考研，他也是，所以......除非休息，否則沒時間做飯。」

    距離考研還有五個月，葉嘉青基礎比宋南其差很多，不過在大學那幾年也差不多被宋南其補上來了一些，加上有宋南其在一旁監督幫助，葉嘉青考研的難度和壓力沒有其他同學大。

    袁啟嘆了口氣，「她要是喜歡你，怎麼可能抽不出時間來做飯？」

    葉嘉青：「？」

    見葉嘉青露出奇怪的神色，袁啟噗嗤笑了一聲，「怎麼這麼看著我？」

    「做不做飯什麼的，也代表不了什麼吧，」葉嘉青緩緩道，「太浪費時間了。」

    自此，葉嘉青在袁啟眼中已經差不多接近於一個戀愛腦了。

    -

    五點半準時下班。

    他這次的科室是婦產科，科室里也是女醫生居多，他跟著的是一位資歷較深的女醫生，本科也是新台大學的，知道這次來的實習生有新台大學的學生，她第一時間就和主任將人要了過來。

    葉嘉青，很秀氣文藝的名字，人卻是帥氣俊秀得幾乎扎眼了，聰明，也勤奮，還討人喜歡，上到主任，下到科室打掃衛生的阿姨，無一不喜歡他，病人和家屬也喜歡給他口袋裡塞水果和零食。

    她也喜歡。

    向老師將桌子上的幾個橘子塞給葉嘉青，「你帶回去吃吧，我年紀大了，受不了這酸的。」

    葉嘉青看著手裡那幾個青橘子，「我也受不了啊。」

    「......」

    她下完醫囑，扭過頭來，看著葉嘉青，「之後深造準備去哪兒呢？」

    葉嘉青：「牛津。」也算不上深造，但醫學生的確是需要使勁兒往上讀的。

    向老師的目光似乎僵硬了一瞬間，然後她問：「雅思考了？」

    「考了。」

    「考了多少？」

    葉嘉青想了想，「八分。」

    「......」

    他說完之後，又補充道：「是我對象幫我補習的，我本來基礎很一般，他比較厲害，他媽是國外長大的，他的雅思高中就考了，考了八點五。」

    向老師對葉嘉青的印象又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葉嘉青人好看嘴甜，看著便是沒吃過什麼苦的富二代，她以為葉嘉青能上新台大學便已經挺不容易，結果一開口便是「我要申請牛津，雅思八分，對象八點五」。

    以雅思的難度，這兩人的分數，不單單是因為聰明可以一概而論的。

    「那要好好努力。」她還是很喜歡葉嘉青的，「到時候可以考咱們醫院。」

    葉嘉青點點頭，「好！」

    和老師聊完，葉嘉青到更衣室把衣服換了，袁啟正好也在，兩人結伴從更衣室出去。

    正好撞上慌裡慌張鬼鬼祟祟的杜庭，杜庭被嚇了一跳，「我擦，我遲到了，那老東西沒來吧？」

    想到杜庭的帶教老師，葉嘉青頭皮一緊，「她還沒來。」

    「那我去換衣服。」

    袁啟忍不住笑，「杜庭比剛開始瘦了很多，聽說不管是誰，跟著李老師，都能脫半層皮下來。」

    李老師在科室資歷最深，年紀也比較大了，是退休後返聘回來的，她已經不上手術台了，可除此之外，她什麼都能說上兩句。

    昨兒還叉著腰在科室把幾個年輕醫生罵得狗血淋頭，杜庭剛實習就跟了這麼一個要求又多又嚴格的老師，書本上的很多專業術語從老師口中說出來可能是從未聽過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詞語，杜庭一時反應不過來，就會挨罵。

    宋南其站在他們科室外邊的電梯口等葉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