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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2:51:17 作者: 苦司
    苗舒悄悄看了眼封樾。

    封樾立刻就說:「你們先聊。」

    「趙越沒事。」苗舒說。

    「趙越?」我重複了一遍。

    「哦對,就是那個來挑事兒的,老闆,我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厲害,」苗舒搭上我的肩膀,又打量我,「你把趙越打得那麼慘,最後他還什麼事兒都沒有。」

    我只說以前練過。

    苗舒一邊敷衍地嗯了聲,一邊又去看封樾,見他背對著我們,才小聲了些,說:「封總氣場太強了,之前你不在,見到他我都不敢說話。」

    「為什麼?」我笑了。

    「你不覺得他看著就很……」苗舒想這個形容詞花了很大功夫,「很厲害,感覺不會和我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甚至覺得我隨便提個問題,他可能就會像那種小說或者電影裡面的人一樣,看我一眼然後說,我不回答這種問題。」

    這次我笑得很大聲,忍不住,封樾甚至回了一下頭。

    見我笑得那麼開心,好像他也提了提唇角。

    其實我也長出一口氣。

    我不會告訴苗舒剛才我也不敢和封樾說話。

    (九十九)

    我上了封樾的車。

    系好安全帶後,封樾沒有發動汽車,而是攤開手問我有煙沒,我搖搖頭說沒有,走得太匆忙了。

    他輕笑一下,說你居然是知道的。

    我問他事情怎麼解決的,他說不需要我操心。

    他又不說話了,手搭著方向盤,眼神望著前方,似乎是想要長久地僵持下去。

    我低頭看了眼手上的傷口。

    不止這一處,我知道的。

    曾經為了疼又不至於死掉,我學到了很多。

    「對不起,我又沒做到。」我說。

    封樾沉默了一會兒,直到我嘗試著去觸碰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卻在咫尺的距離縮回來。

    他才強硬地抓過我的指尖,雖然很疼,但他告訴了我他生氣的緣由:「你讓我也失言了。」

    我想了許久,才記起封樾所指的可能是那句話。

    「你說過的,」我解讀為另一個意思,「好好養著就不會有了。」

    封樾從我的手裡抽出他的手指,哼了一聲,「我可沒看出來你有這個想法。」

    (一百)

    封樾沒有帶我去醫院,我不清楚他怎麼能準確地找到我家醫藥箱的位置,他給我上了藥。

    我也是這時才發現我手掌上的傷這麼嚴重。

    很多玻璃碎片劃出了細小的傷口,血滲得並不厲害,但很疼。

    我的手被他不那麼熟練的動作綁成了兩個粽子,其實我能綁得更好,畢竟這是我擅長的,但我沒說。

    我默默看著他垂著眼睫為我處理傷口的樣子。

    「我想知道趙越的事情。」

    封樾頓了一下。

    「可以嗎?」我又問。

    我想看他開心一點,所以這樣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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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趕了三個ddl來晚了,兩個讀後感,還有一個八頁的職業規劃闡述,ddl,不愧是生產力!

    上英語課的時候看到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這句話的英文翻譯,覺得好浪漫,是這麼說的:The most lasting expression of my love, is choosing to stay by your se.

    第25章

    (一百零一)

    他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重新撿拾起斷開的節奏,有序地為我的傷口做了收尾,又井井有條地整理好藥箱,才走到我面前。

    我仍舊坐著,而他站著,俯下身來揉了揉我的頭髮。

    「如果剛才你說,我想知道鬱南的事情,我現在應該在干你。」

    封樾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因此我甚至有些懷疑。

    但他不再接著講這個,在我身邊坐下。

    「還記得鬱南手上那條疤嗎?」

    「嗯……」我猶豫著,「趙越他……」

    「曾經是我同事,有一次地標設計比賽,他誣陷我抄襲。」

    我怔住了。

    「有人相信嗎?」我問。

    封樾嗤笑一聲,「當然有。」

    他的手蓋在我的頭髮上,不由得抓緊了一些。

    「那些人巴不得。」

    我垂著眼眸,擺了擺頭,就像他揉了揉我的頭髮那樣。

    「那段時間您過得很不好嗎?」

    封樾的手滑下來捏住我的後頸。

    「怎麼這時候這麼聰明?」

    (一百零一)

    有些經歷就是這樣,不管你用多麼歇斯底里的語氣,別人可能都無法感受到和你相同的情緒。

    從這一點來說,我時常認為人是不能相互理解的。

    即使是現在,封樾枕在我膝頭,我把弄著他耳邊的頭髮。

    (一百零二)

    我相信他是一個天才。

    「有接近一年的時間我都在找證據,這一年裡沒有工作給我,後來事情總算出現轉機,我以為快要結束了……」

    「我沒想到趙越想殺我,我背對著他,鬱南衝出來擋住了,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我後來帶鬱南去了很多地方做治療,現在他手上的疤已經是能做到的最好的樣子。」

    我手指一頓。

    「我把趙越送進了監獄。後來我做設計,一下筆,總覺得又見到了誰的影子,就申請調去做管理,一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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