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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2:43:25 作者: 青山埋白骨
    「啊……」喉間溢出暢快的呻吟,口中不斷分泌出津液,嚴栩羞恥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比起難受,更多地是慾壑難填的怪異快感。他用手臂圈著池燁的脖頸,急切地渴求:「哥,想要……」

    額角猛地一跳,一顆汗珠從鬢角墜落,池燁抽出手指,從抽屜中拿出安全套,用牙咬著撕下一個外包裝給自己戴上,然後抄起嚴栩筆直纖細的腿,扶著性器頂在翕張的穴口,克制地磨蹭幾下緩緩頂入。

    「唔——」滾燙的肉穴不留縫隙地包裹著性器,緊緻濕熱,池燁舒爽地頭皮一陣發麻,咬著牙發出一聲喉鳴。

    手指抽出後的空虛被粗硬的性器所填滿,鑽心的瘙癢讓嚴栩不自覺地扭動起腰,無聲地邀請池燁的深入。

    池燁悶哼一聲,掐著嚴栩的腰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嚴栩的臉紅的像晚霞,羞恥地咬著唇不肯動,下面也咬得極緊。

    池燁粗喘一聲,托起嚴栩的臀瓣,緩緩抽出肉刃,而後整根頂入。強烈的快感驅策著加快了動作,赤裸的肉體發出「啪啪」的撞擊聲。

    在一陣陣滅頂般的快感衝擊下,嚴栩控制不住地戰慄、呻吟,池燁衝刺得愈發賣力。

    震顫、酥麻、神魂飄蕩,赤裸的肉體交纏,淫靡的體液交融。

    春天還沒來,這個小臥室里先漏泄了春光。

    嚴栩丟了魂似的,被池燁抱去浴室重新洗了個澡又抱回床上,才稍稍醒神。他像一塊融化的奶糖,軟綿綿地趴著,一半的身體都壓在池燁的身上,酸軟無力的腿搭在池燁的腹部。

    池燁心知自己要的太狠了,負疚地摟著嚴栩,給他輕輕捏腿,低聲問:「還難受嗎?」

    嚴栩沒聽到,兩眼放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在茫然中捕捉到了一點下午的回憶,想起了小湯在車裡說的那番話。

    他突然仰頭,啞著嗓子問:「哥,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池燁認真地想了想,沒能準確定位到某一天,回答道:「不知道是哪一天,一開始總是忍不住想去見你,等回過神來,已經喜歡上你了。」沉吟須臾,又接著說,「大概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嚴栩急切地追問:「那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抱歉,我不記得了……」

    池燁吻他眉心:「沒事,我記得就行。」

    「哥,」嚴栩抓池燁手臂,「那你告訴我。」

    「好。」池燁回憶起那天,「那天小湯他們上班,我休息……」

    那天天氣不好,從早上開始就陰沉沉的。他連著兩天偏頭疼,吃不下睡不著,小湯擔心他出事,便幫他請了假。

    他在宿舍干躺了一個上午,頭疼好了一點,但心情愈發煩悶,便勾著摩托車鑰匙出門透透氣,順便吃個午飯。天上灰濛濛的,但並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便沒有帶傘。

    可惜的是,他預估錯誤,剛到街口就驟然下起大雨,他只得將摩托車停在路口,然後下車站在人家店門頭下邊避雨。

    站了一會兒,雨勢漸大,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噼里啪啦的雨聲聽得人心煩意亂,額角又開始抽疼。

    他想找個地方坐下,勾著鑰匙拐進小街,巡睃一圈看到了一家「樂喜餃子」,白蒙蒙的水汽從店內飄出來,看著就頓生暖意。

    他扣上外套帽子,冒著雨走向餃子館。一進門,一個繫著圍裙的青年迎了上來,笑盈盈地問:「你好,吃什麼餡兒的?」

    他愣了片刻,才意識到這是店老闆。不怪他詫異,這青年長得白淨俊秀,看著年紀也不大,完全沒法將對方和餃子館老闆的身份對上號。

    「沒考慮好嗎?」青年見他不說話,笑得愈燦爛一些,「那你先坐吧。」

    他尷尬地收回視線,回答:「都可以。」

    青年便問:「豬肉玉米餡兒的行嗎?干撈還是湯餃?」

    「可以,」他答,「湯餃吧,謝謝。」

    青年招呼他坐,進了廚房。

    他在角落坐下,盯著外邊朦朧的雨幕,一個佝僂身影進入視野,徘徊不前。他定睛一看,發現是個老人家,約莫七十來歲,在店門口不安地走動,嘴裡念叨著什麼,看起來有些慌張無措。

    他起身正欲出去看看,年輕的店老闆已經擦著他的手臂走了出去,將老人扶進店裡,關切地問對方是不是不舒服。

    他離得近,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老人痴痴傻傻,說不清自己要去哪裡,但年輕老闆發現了縫在老人衣服上的一串電話號碼,於是撥了電話過去,這才知道是生了病的老人自己走丟了,說馬上過來接。

    年輕老闆安撫著老人,讓他先坐著,等會給他拿餃子吃。

    老人不安地搓著手,像孩子一般要求:「那你快點。」

    年輕老闆向店裡的食客低聲表達歉意,隨後進了廚房,不久便端著一大一小兩份湯餃出來。一份放在他的面前,一份放在老人的面前。

    年輕老闆一直坐在老人身邊,見老人手抖得拿不住勺子,就端起碗一口一口餵老人,不斷溫聲哄著對方。

    年輕人的笑容和溫言軟語,在這個沉悶的雨天慰藉了人心。

    善良總是這麼打動人,於是緣分便從這裡開始。

    池燁收緊手臂:「謝謝你那天晚上邀請我一起慶祝生日。」

    話音落下,嚴栩也扛不住睡意,闔上了沉重的眼皮,呼吸變得均勻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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