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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1:55:55 作者: 芝苓
    剛剛單其和唐臻等於自報家門了,就差點把「想上位」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唐臻還說他對可憐的漂亮人.妻使用了催眠道具。

    言川頭皮發麻。

    所以宿到底有沒有劇本里的記憶,到底是選手還是npc?

    言川胡思亂想之際,宿開口了。

    「在我的妻子還沒有離開我的時候,」他的音色低沉,語調平淡:「我發現我的漂亮妻子被外面的野男人迷住了眼。」

    宿開口,回答的「秘密」卻古怪。

    拿到丈夫身份的劇本里,妻子出.軌算什麼秘密?

    江崎很感興趣,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姿態。

    甚至還示意柯里聽。

    宿則繼續說。

    「我的妻子很漂亮,很單純,每天都會在家裡等我工作回來。雖然我的工作很忙,我們的生活很美好。」

    仔細描述了一段的美好時光,宿話鋒一轉,語氣也變了。

    「但是某一天,我發現公寓樓里搬來了兩戶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他們不光品行差,道德瑕疵還很嚴重。」

    「他們覬覦別人的漂亮妻子。」

    說到這裡,宿的語氣變得更沉,想起來仍舊覺得惱怒似的。

    「他們仗著年輕,精力旺盛,竟然想對別人的妻子做出不好的事情。」

    「打著排憂解難的名義,趁著別人不在家,就妄想引誘別人做點出格的行為。」

    「還好我早有預料,一個合格的丈夫應該時時刻刻關心自己的妻子。」不知道為什麼,英俊陰沉的男人的語氣變得誇耀,很自豪似的:「還好我及時發現了他們,解決掉了這點小事。」

    宿頓了頓:「當然也糾正了妻子的一點點小錯誤。」

    」你的秘密就是這個嗎?」

    柯里先是按下耐心聽,聽了一耳朵宿和自己「漂亮單純」的妻子的相處之後就扯了扯嘴角,終於忍不住問。

    宿搖搖頭。

    「我要說的秘密是,」他頓了一下才道:「我也是用這種方法成為他的丈夫的。」

    第90章 特殊綜藝6

    沉默的氣氛持續了一會。

    在面容英俊, 但眉眼陰沉的男人說出「我也是用同一種方法成為他的丈夫」這句話之後,長桌上就從遐想連篇轉到某種可疑的沉默。

    先說在外面有兩個野男人覬覦他的妻子,誇耀妻子的美麗, 又告訴他們自己也是用這種方法得到他口中「漂亮而純潔」的老婆。

    這算什麼?

    屠龍者終成惡龍?

    在場的男人們不由得想到這句話。

    同時,他們也敏銳地捕捉到什麼有意思的地方。

    在唐臻回答問題的時候,同樣也提到他在某一個劇本里是「漂亮人.妻」的地下情人, 對方有一位感情不錯的丈夫。

    現在宿又說, 有兩個野男人覬覦他美麗的妻子。

    他們口中的「漂亮人.妻」……會是同一個人嗎?

    要不然怎麼被這麼巧合地分到一張長桌?

    沉默的氣氛里又因為這個聯想帶出點不一樣的意味。

    他們口中的「漂亮人.妻」到底長了一張怎麼樣的臉蛋?符合「又漂亮又清純」的描述,還能在不知不覺間引誘這麼多男人?

    是他的故意為之……還是不經意,對每個男人都是相同的態度, 不知道他們會有曖昧的想法?

    如果是後者, 那他們還真的想見一見。

    江崎手中的紙牌被他翻過來,又換成原來的小鬼牌。長發魔術師扯出一個笑,是剛才對言川刨根問底時候的笑容。

    他的目光在言川身上停留了一下,著重落在那雙漆黑水亮的眼睛上。

    「你的妻子……」江崎頓了一下,意味不明地問:「是個什麼樣的人?」

    「能讓這麼多男人盯上?」

    【你的老婆我的老婆都一樣~】

    【不許問讓老婆尷尬的問題!】

    【說漏了, 言寶的老公還有一個我】

    【嗚嗚嗚,我老婆怎麼有這麼多老公,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

    【小意思, 老婆的每個劇本里都有四五個老公, 這桌子上才有幾個人啊】

    宿微微頷首, 沒有因為江崎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冒犯。

    他只是像那種對自己的妻子非常自豪的好老公,找到一點機會就要向所有人誇讚自己的妻子,轉向江崎略帶探究的目光。

    「我的妻子是個很單純, 很美好的人, 」宿如是道:「他很柔弱, 喜靜, 不喜歡外出,會在家裡等著我上班回來。」

    「我們的感情很好,每天他會給我早安吻和晚安吻,說會在家裡等著我回來。」

    「他膽子小,連見鄰居也怕生,出門都要呆在我身邊。」

    ……

    宿不無懷念意味地說了很長的一串話,言辭間都是對他「漂亮妻子」的讚美。

    提問的江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甚至還會詢問宿他們相處的細節。

    他們兩個人一問一答,好像這裡不是在逃綜安排的特殊綜藝,而是在什麼居家談閒,炫耀妻子的地方。

    整張長桌上都只有兩個人說話,默許了聊天內容忽而轉變似的。

    言川垂著眼瞼,盯著潔白乾淨的桌布看。

    垂下來的桌布已經被他攥出皺痕了,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可他還是沒有抵住臉頰升起來的熱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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