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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1:55:55 作者: 芝苓
    對比之下,他的「丈夫」無疑太人性化了一點。

    但言川還記得丈夫並不是人,表面上裝得再像也不是,他們更不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

    昨天晚上折磨他的鬼怪,絕對和他的「丈夫」脫不了關係。

    只是……丈夫究竟是那個鬼怪本鬼,還是有別的什麼身份?

    他們之間,又牽扯出什麼關係?

    言川心裡很亂,但並沒有把剩下的話都說出來,只是把疑問的眼神轉向單其和唐臻。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遇見過。

    單其和唐臻勉為其難地對視了一眼。

    他們兩個人當然是相看兩相厭的,但言川問他們問題,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有,」唐臻先說:「我在晚上會斷斷續續感覺到走廊里有很多人走動,透過窗子的時候卻什麼都看不見。」

    「我也是,」單其思考了一下:「可能是我拿到的身份在劇本里比較不起眼。」

    言川不死心:「真的沒有嗎,從我第一天晚上進逃綜就遇見了。」

    單其:「遇見了什麼?」

    言川抿唇,還是告訴他們:「鬼壓床。」

    【合理猜測這是個色鬼】

    【不管什麼npc,遇見言寶就會化身便太(不是)】

    【一個兩個三個……一共四根,好,漂亮老婆需要很多男人疼】

    【雖然但是,言寶的老公真的只能在晚上出現嗎,很想看正牌老公對線兩個野男人的修羅場】

    單其眉頭一揚:「出現過幾次?」

    言川如實交代:「兩次。」

    「第一次是在進逃綜第一天,」他抿唇,睫毛垂下來:「第二次就是昨天。」

    「昨天發生了什麼?」唐臻追問。

    言川頓了一下,淡色的唇瓣微張,隱約露出一點殷紅的舌尖。

    他的臉上帶上明顯的糾結,烏泱泱的睫毛顫啊顫,在微微翹起的鼻尖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細白的指尖抓著裙擺,不自覺地收緊,把熨燙平整的裙擺抓出一圈褶皺。

    神色不掩厭惡,可那又算不上絕對的恐懼,反倒是……

    摻雜著羞惱的害怕,唐臻在心裡下了一個定論。

    他神色未變,只是眼底氤氳了一點暗色。

    言川羞惱……羞惱什麼呢?

    那個不知名的鬼怪,對他做了什麼讓他露出這樣害羞又後怕的表情?

    唐臻聽見自己維持著正常的語氣繼續和言川說話。

    「在我和我的『丈夫』,呃,」言川被兩雙眼睛盯著,又要回想昨晚上亂糟糟的記憶 ,蒼白的臉頰都浮上紅暈,磕磕絆絆地說:「已經睡覺的時候,我被摸醒了。」

    單其抬了抬眉毛,露出不贊同的表情:「摸?逃綜里的npc都在摸你?」

    他們還坐在客廳的沙發里,單其稍微一動腿就把言川本來就可憐巴巴的地方擠得更小了,細白的小腿併攏得更緊了。

    因為坐姿,及膝的裙擺掀上去一點,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柔膩的軟肉在沙發上擠出一點。

    唐臻還坐在右邊,手腕隨意搭在膝蓋上。言川為了躲單其,差點退到唐臻懷裡。

    修長有力的手指狀似無意地拂過言川的腿,粗糙的指腹刮在上面,帶來有些怪異的觸感。

    「對不起……」言川一顫,委委屈屈地把腿又並緊了。

    唐臻對他露出一個笑,把他掀上去的裙擺理平:「沒事,你繼續說。」

    言川抿唇:「謝謝。」

    被晾在一旁的單其惡狠狠地瞪了唐臻一眼。

    裝。

    「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言川差點被單其的語氣嚇到,和唐臻說完話之後情緒緩和了一點。

    好像他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他再瞥一眼旁邊一言不發的唐臻,解釋道:「就是睡著的時候忽然醒了,然後發現那個東西來了。」

    單其說得好像往奇怪的地方發展去了。

    唐臻思忖了一下:「它幹了什麼?」

    這言川就不能細說了,他現在一想起來就又羞又惱。但單其和唐臻都在盯著他,只好挑著說:「差不多是和第一天遇見鬼壓床時候的事情差不多……反正我掙脫不了。」

    單其被晾了一下,還看見唐臻和言川的互動,有點憋著一股氣,聞言問:「那是怎麼解決的?」

    言川:「我發現……」

    「發現什麼?」

    這個問題之後言川的沉默就更明顯了,他咬著下唇,淡色的唇瓣都染上深粉,表情比剛才更糾結。

    單其和唐臻都看過來,借著這個機會靠近了一點。

    言川心裡亂得很,哪裡還能注意到他們現在的姿勢奇怪得很。

    兩個不知道比他高大多少的男人像夾心餅乾一樣把他夾在中間,明明有椅子不坐,非要來和他擠小沙發。甚至坐姿都不怎麼規矩,長腿一伸,把他纖細的身形擠得更小了。

    現在還不約而同地看向他,眼神灼灼,幾乎要把言川身上盯出個洞來。

    「發現……」言川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吞吞吐吐,很不願意說出來似的:「發現在我靠近丈夫的時候,鬼怪就不會碰到我了。」

    他尷尬地很,一時同為選手,卻只有他遇見奇奇怪怪到鬼怪;二是他不得不一口一個「丈夫」地稱呼那個男人,在單其和唐臻這兩個情夫面前,活像什麼不規矩的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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