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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1:39:08 作者: 入眠酒
    演出還沒開始,場館裡坐著零散的男男女女,李呈蘊挑了角落的位置,點了兩杯荔枝起泡酒。

    酒上來之後李呈蘊喝了一小口,皺了皺眉就坐在懶人沙發里沒再動了。

    禾真不喜歡吃甜的,但吃甜食總是能讓人看起來更可愛些,於是禾真憋著氣一口喝掉了半杯。

    場館裡的觀眾在二十分鐘後變得多了起來,主燈被關掉,只剩下舞台上的射燈還亮著。

    在熱場的時候,禾真轉過頭,角落裡的李呈蘊跟其他人相比,簡直安靜的過頭了。

    李呈蘊的忍耐限度在第三首民謠開始時被碾碎,他站起來,拍了拍禾真的腦袋,迎著橘黃色的燈光,他垂著眼說:「我出去清清耳朵。」

    不等禾真開口,李呈蘊繞過下陷舞池裡搖晃的男女,很快消失在視野里。

    原本很喜歡的歌在李呈蘊離開沒多久就開始像噪音,禾真看了一眼桌上被李呈蘊碰過的玻璃酒杯,拿起來喝了一口才走出去。

    場外的光線明亮,支在海灘上的陽傘已經架起了燈,禾真一眼就看到背對著他站在柱子邊上的李呈蘊,他走過去,接著看到站在李呈蘊對面,穿著三點式比基尼的金髮女郎。

    李呈蘊不知道說了什麼,女人捂著臉笑了笑,然後從身後抽了一張卡片,掀開李呈蘊的衣擺,手指在他的小腹停留了幾秒,然後把小卡片別在他的腰間。

    海風吹起女人泛著金屬感的長髮,李呈蘊從始至終都只是站著,哪怕禾真走到他面前,李呈蘊也只是眨了眨眼,輕飄飄地問他:「你也出來洗耳朵?」

    有那麼三五秒,禾真想要扇李呈蘊一巴掌,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只是李呈蘊的動作比他更快。

    「你剛剛要是打到我,我可能會比沈林威下手還重,所以你應該感謝我知道嗎?」

    李呈蘊鬆開握著禾真手腕的手,把腰帶里的小卡片抽出來,上面的女人身材火辣,用紅色花體字寫的幾個字足夠讓二十多歲的男人血脈噴張。

    卡片背後是電話號碼,李呈蘊很輕地挑了挑眉,然後把卡片放回口袋。

    「李呈蘊。」

    叫完李呈蘊的名字之後禾真突然不知道後面要說什麼了,因為要是仔細算,他連pao友都算不上。

    但他還是說出口了。

    「別給她打電話。」

    李呈蘊看著他笑,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那你學剛剛卡片上的那個姿勢給我看看吧。」

    李呈蘊把卡片掏出來,塞到禾真上衣敞開的領口裡。

    「那我們回酒店——」「不——」李呈蘊俯下身,低聲說:「我要在沙灘上看。」

    第35章

    漫上沙灘的海浪很快模糊了邊界,遠處燈塔上的光束打在禾真裸著的背上,微微隆起的脊骨很明顯。

    禾真跪坐在李呈蘊身上,膝蓋上有很淡的淤青還有被海水浸濕的沙粒。

    李呈蘊抬起手,動作輕柔地抹掉禾真膝蓋上的沙子,然後碰了碰禾真的臉頰,看著粘在禾真臉上的沙子,李呈蘊停了一會兒才低聲說:「不標準啊,重新來。」

    深夜的沙灘上幾乎沒有人,如果這會兒有人看見他們兩個人,大概會大喊一聲變態然後報警。

    想到這兒,李呈蘊又笑了出來,正跨坐在他身上擺動作的禾真一愣,李呈蘊抬眼看著他,隨意地點評:「還是不對,再來一次。」

    禾真沒說話,停了一會兒,他用沾滿沙子的手碰了一下李呈蘊的手背,海水漫上來打濕兩個人纏在一起的腳踝,禾真趴在李呈蘊身上,很輕地咬李呈蘊的耳朵。

    身上要比海水燙的多,李呈蘊捏著禾真的下頜把他推開,另一隻手從禾真的衣服下擺伸進去,一寸一寸撫摸他的脊骨。

    喘息摺疊在一起,身體起伏的頻率像漫起又退下的潮,李呈蘊掐著禾真的脖子,把手指塞進禾真的嘴裡,指尖抵著舌尖,指腹很快變得很濕。

    那天晚上李呈蘊帶禾真去了另外一個酒店,房間很大,但是裝潢十分簡單。

    牆面和地面都是不太平整的灰色水泥,最中間放著一張圓床,靠近窗戶的地方放著白色浴缸。

    禾真坐在床上,看著李呈蘊眨了眨眼,「我今天要睡浴缸。」

    李呈蘊把打開的花灑扔進浴缸,他抬頭看著禾真,停了一會兒說:「過來。」

    禾真沒辦法對李呈蘊說不,他走過去站在李呈蘊旁邊,撩開一半的窗簾垂在地面,李呈蘊彎下身拿起花灑對著禾真的胸口。

    「要上我的床得乾乾淨淨才行。」

    李呈蘊抬起手,不斷出水的花灑抵在禾真胸前,溫熱一點點往下。

    李呈蘊看著禾真的臉,停了幾秒往後退了兩步,濺出的水花打濕了李呈蘊的褲腳。

    李呈蘊靠著窗台,語氣平靜地對禾真說:「躺進去。」

    浴缸里的水是溫熱的,禾真坐在浴缸里,李呈蘊用花灑一點點把浴缸里的水填滿,直到水漫過浴缸邊沿,淌出來的水在水泥地面上留下長長的深色水漬。

    禾真看著李呈蘊走近,雙手撐在浴缸邊俯下身看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呈蘊抬手蓋住他的眼睛,然後他們接了一個又長又狼狽的吻。

    禾真順著光滑的浴缸壁往下滑,突起的骨頭被硌的生疼,可能是真的居心叵測,在他快要沉進浴缸底的時候,他伸手拽住了李呈蘊的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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