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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1:39:08 作者: 入眠酒
沈歲很貼心地把酒杯遞給禾真,和人群中的一個男人對上視線,他微微側過頭,輕聲說:「我先過去和朋友說點事情,你可以隨便吃點東西。」
禾真點點頭,沈歲很快融進人群,臉上掛著禾真見過許多次的笑容。
壽星的人緣應該很好,包裝精緻的禮品堆滿了貨架,想起去年自己有些寒酸的生日,禾真走過去一邊看一邊低頭抿酒,甜膩的荔枝味很快充滿口腔,禮物看完,禾真的酒杯也空了。
站在角落的服務生很快走過來,又替他換了一杯。
禾真站在角落靠著牆出神,手裡的高腳杯換了一個又一個,直到有人冷不丁拍了一下他的肩,禾真轉過頭,愣了幾秒,對著沈歲的臉打了一個酒嗝。
「喝了多少啊?」
沈歲拿開搭在肩上的手,繞到禾真身後,按了一下牆上的按鈕,身後的支撐突然消失,禾真沒反應過來,身體直直往後面倒。
門外的光一點點消失,禾真從地毯上站起來,他看著沈歲轉過身,把眼鏡取下來扔在地上。
「外面聽不到的。」
沈歲走過來,解開了襯衣領口最上面的扣子,深吸了一口氣後小聲說:「你趴下去。」
禾真站著沒動,他看著沈歲微張的嘴唇,笑著說:「我又不是狗。」
「再裝就有點兒過了,我們心裡都清楚。」
沈歲拽著禾真的手臂,有些煩躁地舔了舔嘴唇,「我看見你的背了,我也不嫌你髒,你現在把我伺候好就行。」
「我可能會打的有點疼,不過你可以隨便叫。」
沈歲撩開禾真的上衣下擺,瑩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里,沈歲呼吸聲變得很粗,「我喜歡聽。」
四周很安靜,禾真終於知道沈歲一直讓他感到不適的是鏡片後的那雙眼睛,濕冷的手指從衣服下擺伸進去,貼著禾真的腰。
酒精混著胃酸無法抑制的往上涌,禾真強忍著靠近了一點,不斷顫抖的手背到身後。
禾真長得很漂亮,是一張看起來很適合流淚的臉,沈歲找過很多人,但禾真是最合適的,合適到他的手心不停地往外冒汗。
直到冰涼的觸感抵在他的脖頸,鋒利的刀刃緊緊卡著他的動脈。
「但是我不喜歡叫。」
禾真扯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握著刀柄的關節發白,「看來我們撞型了。」
沈歲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他重新掛上笑容,低聲喊禾真的名字。
「你知道嗎,我爸爸是在菜場殺魚的,我從小看他刀起刀落,手準的嚇人。」
禾真若無其事地說謊,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外面的人不認識我,但是認識你,沈歲,我們別搞得太難看,好不好?」
禾真的聲音很輕,沈歲低下頭,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毫無感情,讓人無理由的相信他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
「那是我搞錯了。」
貼著腰窩的溫度消失了,沈歲往後退了一步,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禾真一眼,「我以為你是M。」
握著刀的手垂下去,禾真盯著沈歲,語氣輕鬆地說:「不是。」
沈歲看著禾真往門口走,在禾真準備開門的時候,沈歲不死心的又叫住他:「你今天本來會被我弄得很舒服的。」
禾真沒說話,手在黑暗中摸索,在碰到凸起的按鈕時用力按了下去。
走出會所大門之後,禾真才發現自己後背都濕透了,守在門外的侍應生不知道在哪兒,禾真雙腿發軟,台階走到一半,重力拉著他墜下去。
耳邊傳來腳步聲,禾真把手裡的餐刀攥緊了,但是接下來他開始出現幻覺,穿著一身黑衣的李呈蘊站在他面前,說還以為他死了。
刀掉在地上,禾真本以為他是想做愛想的無可救藥了,原來不是。
李呈蘊伸出手,有些不耐煩地扯著他的衣領,但禾真只是仰著臉看他,李呈蘊頓了頓,手上的力氣送了些,手腕一翻,碰了碰禾真的鎖骨。
指腹下的皮膚滾燙,李呈蘊收回手,視線落在禾真身邊的銀色餐刀:「拿個餐刀防身,刃都沒開。」
山風吹過來,濕噠噠的上衣緊貼著背,禾真低頭打了個哆嗦,停了一會兒才說:「騙你不行,騙沒腦子的蠢貨還是很好用的。」
「他碰你了?」
禾真愣了愣,他抬起眼,對上李呈蘊晦暗不明的眼睛。
「說話。」
李呈蘊靠近了一些,聞到禾真身上的酒氣,他偏了偏頭,語氣有些煩躁地問:「他讓你喝酒了?」
禾真被接二連三的問題問的頭蒙,他點了點頭先回答了第二個問題,還沒來得及回答第一個,李呈蘊突然站直了,大步踩上台階,他把大門推開了一點,頓了幾秒轉過頭看著禾真。
「你就在這兒待著別動。」
開門的動靜不小,靠近門口的人都側過頭看過去,這裡面有幾個人認識李呈蘊,笑著端酒上來打招呼。
李呈蘊接過來一杯仰頭喝掉,然後心平氣和地問沈歲在哪兒,男生扭頭看了一群,指了指靠近餐檯的圓桌,李呈蘊點點頭,說了謝謝。
和沈歲關係熟稔的朋友都知道他的癖好,見到禾真和他進了暗房,忍不住七嘴八舌起來。
沈歲晃了晃酒杯,笑著說:「和他那張臉剛好相反,搞起來別提多帶勁了。」
幾個男人圍在一起起鬨要讓他講細節,沈歲剛打算開口,身後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