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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1:39:53 作者: 辭辭曙天
    「那等我報完名再來找你啊!」

    何叔輕笑了聲,「得了吧你,安生點。」

    說著他上了車,臉繃著笑容卻藏不住。

    給他開車的司機,一直都聽說過今天他接的是個曾經胸外科的大佬,只是他有些疑惑的瞥了眼外邊的宋望,風塵僕僕的,看著不像是有錢人。

    再聽著何歡不太親近的話,他有些討好的開口,「何老師,要是村里人纏著您的話,我可以幫您去說他們,讓他們離你遠點。」

    何歡還想著明天宋望看見他會是什麼表情,這會兒聽著司機的話,頓時黑了臉。

    司機也覺出點不對,他還想說什麼,何歡已經開口,「剛才那個是我兒子,明天換個人吧。」

    司機頓時有些無措,也只能點了點頭。

    開車接宋望他們的人全程話都很少,一路開到首都大學。

    今天是報名的日子,校園裡滿是人,謝慎明扛著他們所有的行李,交了學費,去拿宿舍鑰匙。

    「謝慎明,536。」

    謝慎明拿了自己的宿舍鑰匙也不著急,轉而到了臨床的報名點。

    「拿一下臨床二班,宋望的宿舍鑰匙。」

    他聲音沉,負責登記的學姐聽著一愣,隨即低著頭,有些臉紅心跳的對著表,半晌開口,「給,給你536。」

    謝慎明不由得挑了挑眉,隨即他想起了剛下火車的時候,宋望背著他和何叔說話,臉上不由得勾起笑意。

    他眼前的學姐看著他一愣,剛要說話,宋望已經快步上來,有些生硬的開口,「走吧。」

    看著宋望臉上的濃濃怒氣,謝慎明忙笑了下,緊站在宋望身邊,「走吧。」

    宋望哼了一聲,仰起頭,傲嬌的走在最前邊。

    等著他們到了宿舍,裡邊還一個人都沒來,四人間,兩個上下的架子床,謝慎明把東西放下,挑了離門遠的下鋪,拿出莊姨給他們準備的褥子一層層的放了上去。

    宋望還抱著胳膊在旁邊站著,謝慎明忙笑了聲,「別生氣了,累了一天了,先躺會兒?」

    宋望語氣酸溜溜的,「讓別的喜歡你的人燙吧。」

    謝慎明愛死了他這副吃醋的樣子,他拍了拍手,直起腰,三兩步走到宋望身前,低下頭在他的唇瓣上碰了碰。

    「我喜歡的人不是就在這兒嗎?」

    宋望這才臉色好看點,立馬躺到了床上。

    學校的單人床都窄,他還是努力朝牆邊靠了靠,拍了拍空出來的另外半邊,「哥,你陪我睡。」

    謝慎明喉頭滾動,忍不住壓著他親了好幾下,剛直起身,就聽到了兩聲敲門聲。

    宋望臉憋的通紅,謝慎明已經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門吱呀打開,一個戴著眼鏡,有些呆呆的人站在門口,木愣愣的問,「這是536嗎?」

    到底是以後要做好幾年舍友的人,謝慎明微微帶著笑開口,「是,我叫謝慎明,經濟學系的,這是我弟弟宋望,臨床的,我們倆住這個架子床。」

    來人忙點了點頭,有些磕絆,「我,我叫王直,也是臨床的。」

    王直?謝慎明總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只是以前的事太紛雜,他實在想不起來。

    他呆呆的進了門,選了另一邊的下鋪利索的鋪好了床。

    宋望在床上躺了躺才緩和了臉上的紅暈,他這才抬起頭,正好看見了王直手腕上恰好露出來的手錶。

    可能是因為王秉天的緣故,他對姓王的總是有種異樣的感覺。

    不過他到底遮掩了臉上的表情,沒說什麼。

    反而是王直,鋪完床,有些愣愣的開口,「一起去吃飯嗎?」

    謝慎明立馬點了點頭,他和宋望不是一個專業,他們宿舍第四個人還沒來,以後還得宋望和王直一起去上課,關係處好點沒什麼壞處。

    看著這都快下午了,另一個人還沒來,宋望不由得好奇,「另一個人是誰啊?會不會不好相處?」

    謝慎明搖了搖頭,倒是旁邊的王直開口,「是,白子令。」

    他眼神有些緩和,「他人挺好的,我認識他,你們別擔心。」

    聽著白子令的名字,謝慎明和宋望對視了一眼,都遮不住眼底的驚訝。

    宋望不由的開口,「你認識王秉天嗎?」

    王直耳朵動了動,有些頹喪,「認識,他是我弟弟。」

    從小到大,雖說他比王秉天大一歲,是哥哥,但王秉天不太能看的上他,也常欺負他,凡是和他弟弟關係好的人,也都不太喜歡他。

    宋望愣了愣,隨即看向王直的目光也多了兩分打探。

    醫院裡,白修生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白月有些擔憂的坐在病床旁,白子令倒是神色惶惶。

    自從知道白月手底下的人沒把謝慎明給整死,他就一直擔心他們再遇上,正好這會兒他爸還給病了。

    他看著沉睡的白修生,心裡不由得惶恐,會不會,他爸一睜眼,曾經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他的害怕太明顯,白月不由得在心裡嗤笑了聲,她偶然看見白修生的睫毛顫了顫,隨即她開口,「子令,你先回家,讓家裡給你爸做點飯。」

    白子令猶豫著還是點了點頭。

    等著人一走,白修生就睜開眼睛,剛才的事衝擊太大,他現在都覺得腦子疼得厲害。

    只是再細想,他又什麼都想不出來,只記得轟隆隆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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