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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1:39:53 作者: 辭辭曙天
    謝慎明冷笑,「你不是最擅長製造意外了嗎?」

    「你不會騙我?你真能讓他好好的?」

    謝慎明淡然的看著他,不說話。

    劉大正渾身一震,隨即他深呼了口氣,低下頭,「你爸是被我親手推到河裡的。」

    「當時我在黑市上賺了點錢,那天我們正好交易,被謝軍給看見了。」

    「水急,他沒反應過來就被沖走了,你媽也是,她來找你吧,她太厲害了,我怕她查出來,所以…」

    他語氣都沒什麼太大的起伏,謝慎明已經完全黑了臉,他豁然站起身,轉身就走。

    鄭聰忙跟著站起身,他盯著劉大正,目光裡帶著點憤懣。

    隨即他緊跟著出去。

    街上,鄭聰站在謝慎明身旁,想說什麼卻又開不了口,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慎明淡然的開口,「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鄭聰愣了愣,謝慎明徑直道,「他說的是假話。」

    「那,那謝叔是…」

    鄭聰臉上寫滿了茫然,謝慎明深呼了口氣,「能讓他這麼護著的,還能有誰呢?」

    「劉二正?他已經死了,王秉天?他哪兒還沒出生呢,那是…」

    鄭聰恍然大悟,「是王家人!」

    謝慎明已經沉了眼眸,黑市上的人他早就摸透了,根本沒有那個眼下三角形狀痣的男人,只能是劉大正說謊。

    王家!他眼底迸射出狠光,隨即他拍了拍鄭聰的肩頭,「你幫我查查,洪水那年,有沒有一個地方丟了很多孩子。」

    鄭聰忙點了點頭。

    宋家,王麥子無所事事的坐在廚房烤紅薯,聽著腳步聲,她立馬沖了出來,正對上何歡有些訝異的眼睛。

    「小望呢?」

    自從何晨被判了以後,他唯一的掛念就只剩下宋望和謝慎明了,宋望身上還擔著層徒弟的身份,他更是當自己親生的疼。

    王麥子支吾了聲,完全沒想到何叔會這個時候過來。

    她剛才來的時候進去看了一眼,正對上宋望後背大片的印子,幾乎是瞬間她就沖了出來。

    他們幾個都知道宋望和謝慎明的關係,可是大人們不知道。

    王麥子心裡苦笑,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開口,「小望他昨天沒睡好,這會兒正睡覺呢。」

    何歡立馬皺起眉頭,「他是不是受傷了?」

    昨晚村里來了人販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心裡記掛,這才立馬過來了。

    想著宋望可能傷了還不說,他立馬拉下臉,徑直要進屋。

    王麥子攔了好幾下,何歡臉上的懷疑更重,在王麥子又伸手攔他的時候,抬手捏住了王麥子的麻筋,推門走了進去。

    縣城裡,鄭聰他們正往家裡趕,他一抬頭,就看著謝慎明手臂上的傷不知道什麼時候崩開了,正汩汩流著血。

    他忙道,「謝哥…」

    他話沒說完,謝慎明不以為意的開口,「沒事,回去吧。」

    他昨晚實在是把人欺負狠了,必要的苦肉計還是得使一下。

    首都,白家,白月和白子令一處聽著廣播,突然,白月手下敲了敲門。

    他抿著唇,臉色不太好看。

    白子令立馬看向他,白月隨意的招了招手,男人立馬進來。

    「說吧。」

    「謝慎明沒事,咱們的人被抓了。」

    聽著這話,白子令頓時坐不住,他有些煩躁的開口,「讓你們處理個人都做不好嗎?幹什麼吃的!」

    男人被他訓了有些不服氣的抿著唇,倒是白月,有些訝異,一個從小生活在村里,還背負著那麼多冷眼的人,她以為肯定是被養的畏畏縮縮的,怎麼還殺不掉呢。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白子令有些癲狂的開口。

    謝慎明考上的可是首都大學,他爸也會去做輔導員,要是他們遇到,朝夕相處,那他怎麼辦!

    白子令想著整個人都有點抖,白月眼底閃過一絲玩味,還是勸著,「他算什麼東西,你和他計較什麼?」

    白子令深呼了口氣,悶悶不說話,他手底下的人忙的不可開交,想抽人做這件事都做不到…

    他站起身,自顧的回了房間。

    人一走,白月也懶得遮掩,露出點懶散的表情,「怎麼回事?」

    男人猶豫著開口「他們被當成了人販子,被村里人揪著打了又送到了派出所。」

    兩個卒子,她也沒放到心上,只是頗有興致的開口,「你說,是自己養大的親?還是有血緣關係的親?」

    男人猶豫了下,沒說話,白月也不在乎,輕輕的揮了揮手。

    首都大學,白修生正懶散的走著,他的入職的一切手續都已經辦好了。

    能自己工作,他眼底都透露出一股圓潤的笑,被困在床上喝藥實在是太難受了。

    他打量著校園裡的一切,突然,一道疑惑的聲音響起,「白,白叔?是你嗎?」

    聲音清爽,白修生扭回頭,看著對面的青年人臉上是熱忱的笑。

    看著白修生,年輕人還立馬抬起手揮了揮。

    「白叔,你還記得我吧,我是朱鍾,就是當初火車上,你差點被污衊,我被矇騙的那個!」

    打量著眼前人細膩圓潤的臉,和他清爽的聲音,白修生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你聲音怎麼…」

    朱鐘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我那會兒上火了,不知道怎麼聲音就哪樣了,幸好現在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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