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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1:05:59 作者: 幸福理論
沈逸塵全身一僵,他似乎感受到季長寧的呼吸撒在他的手指上,他們已經很久都沒這麼親昵過。
季長寧看不清戒指,心底有點惱火,陰陽怪氣地說:「聽說沈總您結婚啦,是哪家千金啊。」
沈逸塵笑起來,「不是。這是我們的婚戒。」
場地太吵,季長寧聽不清,茫然地望著他,沈逸塵湊近他的耳朵說,「沒有結婚,那是我們的戒指,是我跟你求婚的那對。」
季長寧模糊聽出他說不是,後面他嫌沈逸塵靠的太近,一巴掌推開他的臉,人群有些擠,旁邊跳舞的人差點撞到季長寧身上,他又被勁爆的音樂轉移了注意力,季長寧跟著人群蹦迪,沈逸塵小心翼翼護著他,怕他打擾到別人,更怕再有人撞到他。
過了一會,季長寧頭更暈了,沈逸塵半摟著他防止他摔倒,季長寧甩了下頭就沒骨頭似的靠在沈逸塵身上,兩手圈著沈逸塵的脖子。
沈逸塵輕輕拍他的後背安撫,「很晚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季長寧沒答,下巴搭在沈逸塵硬邦邦的肩膀上,雙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走動,他幾乎是被沈逸塵拖著走的,沈逸塵帶他離開舞台。
季長寧說話聲音很輕,但他們離的很近,他幾乎是貼著沈逸塵耳朵說,嘴唇還會碰到沈逸塵的耳垂。
季長寧問他,你又在跟誰鬼混?
沈逸塵說沒有誰,只有你。
季長寧說,那你為什麼不回家?
季長寧的指控讓沈逸塵眼神幽暗,抱著季長寧的力度不受控制般加深。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季長寧用濕漉漉的眼睛看他,語氣很平淡。
沈逸塵呼吸加重,他看季長寧的眼神像護食的野狼。
下一秒季長寧繼續喃喃自語:「難道你不應該像大白一樣撲過來嗎?你以前明明跟狗一樣熱情。」
沈逸塵按住季長寧的後腦勺深吻,封住他的嘴,防止他再說些掃興的話,雖然沈逸塵很想告訴季長寧他會比狗更加熱情。
旁邊有人吹口哨。
調酒師看著那個男人帶季長寧離開酒吧,季長寧胳膊緊緊摟著對方,調酒師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烈酒加氣泡,不信你不醉。
沈逸塵把季長寧帶回家,季長寧幾乎是沾床就睡,沈逸塵伺候他擦身換衣服,然後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旁,抱著人也不敢動,怕他第二天醒來生氣。
長夜漫漫,沈逸塵本以為自己會徹夜難眠,但他聽著身邊人和緩的呼吸聲,竟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沈逸塵醒來時季長寧在他懷裡睡得香甜,沈逸塵手都麻了,但還是抱著他,看他哪哪都好,不過最後還是敗給該死的生理反應,他起床沖了個涼水澡,洗完人也冷靜不少。
他把季長寧一個人留在臥室,自己先下樓了,他想季長寧會更喜歡這樣。
季長寧睡了很久,清晨天剛亮時他有短暫的醒來,但是被窩實在太暖和,還有一種很安心的味道圍繞自己,他連眼睛都沒睜開,往被窩裡鑽了鑽繼續睡。
季長寧還記得昨晚去喝酒了,他迷迷糊糊的想果然喝酒助眠,連帶著感覺床都舒服多了。
突然,他睜開眼睛。
這是沈逸塵的床,也是他們曾經的主臥。
季長寧的腦袋很清楚意識到這點。
因為有沈逸塵的味道,很淡,但在一起這麼多年早已刻骨銘心。
季長寧爬起來坐在床上,他昨晚在酒吧見到沈逸塵,然後就跟他回來了?
不是吧,我喝了多少。季長寧有些頭疼。
環顧四周,臥室的擺設跟他離開時毫無變化,甚至床旁的矮柜上也放了個白色杯子,他起床後總覺得口乾,因此習慣睡前在床旁放一杯水。
這個杯子明明被他打爛了。季長寧把杯子拿起來看,他才發現跟原來那個有細微差別,不過裡面也裝了一杯水,季長寧猶豫了幾秒,沒喝。
他想起來這個杯子也是他親手做的,那時候他做了兩個差不多的杯,後來送了一個給沈逸塵當生日禮物,美約其名情侶款。
他送過沈逸塵兩次杯子,第一次是隨手送的,那個杯子被人打爛後沈逸塵很不高興,他以為他很喜歡便做了一個新的送給他。
沒想到居然還留著,他以為早就沒了,而且沈逸塵還把它放在臥室。
季長寧低頭看自己的衣服,睡衣的尺寸很合適,穿得也很整齊,身體除了喝醉酒後頭有一點暈後沒有任何不適。
椅子上放了一套衣服,很明顯是給自己穿的。
季長寧懷著複雜的心情起身洗漱,新的牙刷漱口杯毛巾都準備好了,沈逸塵家還是老樣子,方方面面都有人準備得很妥當。
季長寧下樓時看見小月,小月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季先生,早安,或者說午安。」小月的眼神有些打趣。
一切都跟讓他恍惚,家中陳設還是老樣子,人也還是那些人,見到他的態度照舊。
就像他從未從這個家裡離開,只是普通的一天,而他還跟沈逸塵在一起。
但季長寧知道這是現實,而他也跟沈逸塵分手。
季長寧朝小月笑,「好久不見。」
管家不知從哪走過來,態度異常尊敬地說:「先生,午安,請問身體有無不適?」
管家對他的尊敬多了幾分真心,季長寧與沈逸塵分開的日子已足夠讓管家明白沈逸塵的心意,他的僱主已經完全淪陷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