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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1:05:59 作者: 幸福理論
    醉鬼。

    沈逸塵乾脆在旁邊坐下,季長寧都要爬他身上來了,季長寧咬他的嘴唇,下巴、一路往下。

    領班在遠處偷偷觀察,見到這場景眼睛都瞪大了。

    沈逸塵在他試圖扯開自己領口的時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下一秒某個濕潤溫熱的東西在舔他,他眼神一沉,看著季長寧的迷離的眼睛,問他:「我是誰?」

    季長寧眨眨眼,睫毛跟著一上一下,他似乎看不大清人,就湊的更近一點,兩人額頭都快貼在一起。接著,沈逸塵就聽他慢吞吞地說:「……不知道。」說完又來親他。

    季長寧都快喝的斷片了,神志不清,說話軟綿綿的,甚是黏人。他不僅喝了雞尾酒,今天又遇見麗麗姐了,陪著喝了幾杯。

    季長寧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一身不掛地躺在床上,手腕上綁了一根很細的金屬鏈條,相當驚恐。當時有個挖腎的傳說很火,一覺醒來主人公發現肚子開了個洞,內臟被挖走了。

    季長寧連忙掀開被子看,哦,完整無損。

    再看看四周,是熟悉的臥室,季長寧鬆了口氣,又躺回去了,他頭好痛。

    等他感覺好一點,他爬起來拉扯鏈條,居然上鎖了解不開,也很結實,不過長度還蠻長的,臥室附帶浴室,他試了一下正好能去上廁所。

    他覺得這是沈逸塵的手筆,除了他也沒別的人能幹出這事吧?

    手機也在臥室,現在是上午十一點,他打開通信錄,在沈逸塵的電話上猶豫,咬咬牙,打過去了。

    接通後,先是聽見沈逸塵的輕笑,說,「終於醒了。」

    季長寧往被子裡縮,室內還開著空調,他有點冷,他訕訕道:「你幹嘛把我綁起來呀。」

    「昨晚上幹什麼了還記得嗎?」

    季長寧使勁回想了一下,沒幹什麼呀,「喝了點酒。」

    「然後呢?」

    「沒然後了。」都不記得了。

    「然後你酒後亂性,獸性大發,對路人進行性騷擾,別人向我投訴,建議把你關起來哪都不去,你覺得怎麼樣?」沈逸塵慢慢悠悠地說,語調都沒什麼變化。

    季長寧垮著一張臉,「不是吧……」他居然發酒瘋了,「那、那個路人是誰?」他忍不住問。

    「是我。」

    季長寧吸了口氣,難道他翻身農奴做主人,把沈逸塵壓了?很明顯沒做成,要成了他就不是手腳齊全地躺在床上了。

    「喔,對不起。」季長寧迅速道歉,「那我現在怎麼辦。」

    「老實待著,別出去發騷了。」

    季長寧覺得他在胡說八道,但他得服軟,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知道這人吃軟不吃硬,「可是我好餓……頭也痛。」

    「該!讓你喝。」過了幾秒,沈逸塵又說,「我讓人送點吃的給你。」

    「送進來臥室嗎?不是,這繩子怎麼辦,我還沒穿衣服呢。」季長寧很緊張,被人看見他還要不要臉了?

    沈逸塵笑了一下,「你可以藏在被子裡。」

    「別,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你回來吧,你能早點下班嗎?」季長寧懇求他。

    「哦?那你就餓著吧。

    話是這麼說的,但沈逸塵不到十二點就回來了,他公司離的不是很遠,他打包了一份飯菜給季長寧,坐在椅子上觀察他吃飯。

    「你這樣真的很變態……」季長寧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沈逸塵給他解鏈條,季長寧的手腕都被磨紅了,一邊問他:「誰讓你去酒吧的?」

    「你讓我去的!」季長寧理直氣壯,他還清楚的記得沈逸塵說可以。

    「我有讓你陪酒?還發展起酒托業務了?」沈逸塵把鏈條扔到一邊,從上而下地俯視他,很有壓迫感。

    季長寧怔了下,「你怎麼知道?」

    「人家跑完我跟前來投訴,也不嫌丟人。」

    季長寧哦了一聲,低下頭。

    沈逸塵很滿意他的態度,「以後哪都不許去,好好反省。」

    季長寧被沈逸塵「軟禁」了,其實沒什麼可以阻攔季長寧出去,門可以從裡面開,他也沒被綁著,但他就是很乖的不出門。

    沈逸塵給他買了很多消遣的讀物,小說、雜誌、漫畫,季長寧小日子過得蠻滋潤,他本來也不是外向的人,對外出遊玩並沒有特別大的興趣。

    季長寧白天的時候從不打擾沈逸塵,知道他要忙工作,到了傍晚就會問他咱們晚上吃什麼呀,是個十足的吃貨,飯後消遣是交歡,他們像兩隻遵從本能的野獸。

    季長寧好像突然就開竅了,不再抗拒與沈逸塵的親密接觸,甚至變得主動熱情。

    季長寧這隻情場菜鳥完全不是沈逸塵的對手,這個年齡的人原本就對性充滿好奇,沈逸塵經驗老道、耐心十足,他會等到季長寧親自開口說願意為止,這時候的季長寧有種自己是被寵愛著的感覺,理智上他知道這是錯覺,但又貪戀歡愛時帶給他的快感,沈逸塵總能讓他潰不成軍。

    他們做的很頻繁,像是不知饜足的饕餮。

    季長寧覺得自己真是瘋了,他放任自己沉浸在歡愉的海洋。

    但又覺得刺激,他以前生活的中規中矩,日子平靜而單調,他在乎他人的評價,害怕做錯事,做什麼事都要瞻前顧後,但這裡離他的家鄉很遠,也沒有熟人認識他。

    也許是壓抑的太久,季長寧突然就想放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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