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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他太忙了，」虞以諾低頭扒飯，敷衍道，「等他不忙了再說吧。」

    「小程是計劃把平城的一部分產業轉移到南城來嗎？」虞平睿消息比較靈通，他給虞以諾夾菜，順口提了一句，「我聽說最近程家跟南城好幾個世家在談合作。」

    虞以諾點了點頭：「嗯，他說平城太遠了，來回很不方便。」

    虞平睿跟虞書朗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裡都明白程屹聞這麼做大抵還是為了虞以諾。吃完晚飯虞以諾給程屹聞發消息，問他晚上幾點能忙完。

    大約五分鐘以後收到了回復——九點，你昨晚不是說想吃那家寶藏甜品店的草莓蛋糕嗎？我今天訂了一個，等我回家你就可以吃到了。

    虞以諾回了一個小貓高興的表情包，又照例詢問他：晚飯吃了嗎？

    ——還沒有。

    ——是不是那些老頭又把你留下單獨開會了？真是的，每次都這樣！

    Alpha附和他：嗯，老頭好煩。

    然後也發了一個小貓生氣的表情包過來，跟虞以諾剛才發的是同款表情包，還是前幾天Omega拿著他的手機給他下載的。

    虞以諾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便拿著車鑰匙出門了，周姨塞給他一杯剛熱好的草莓牛奶。天氣已經很冷了，Omega上車以後給施抒佑打電話，然而電話卻始終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白天施抒佑主動聯繫虞以諾，說是有事找他，讓他晚上晚飯吃好以後來一下自己的實驗室。虞以諾聽他電話里語氣嚴肅，以為是跟程屹聞有關，直到施抒佑再三保證跟他老公沒關係以後Omega才放下心。

    等到他把車開到實驗室，施抒佑的來電才姍姍來遲。虞以諾喝完最後一口草莓牛奶，還沒開口說話電話那頭便傳來一聲很重的關門聲，接著便響起Alpha非常暴躁的怒吼：「你給我在這裡待著！哪都不許去！」

    虞以諾訝異地挑起眉，他還鮮少見到施抒佑有這麼生氣的時候。

    「喂，諾諾。」Alpha的聲音隨後響了起來，「你到了？」

    「到了，在門口。」

    「我下來接你。」

    程家的事情擺平以後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見了，虞以諾跟著施抒佑進實驗室，當然不會放過八卦的機會。

    「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兩人去的依然是歐教授的那個辦公室，虞以諾好奇得不得了，「你剛剛跟誰在說話呢？發這麼大脾氣。」

    施抒佑轉過頭看他虞以諾才發覺他臉色特別不好，明顯就是好幾天沒有睡過好覺的模樣。虞以諾愣了一下，關心道：「你最近也很忙？怎麼臉色這麼差？」

    Alpha煩躁地摸了摸臉，在好朋友面前才唉聲嘆氣地開口：「我要幫一個Omega洗終生標記，但是用一般方法洗太疼了。過會兒你的血借我用一用，我抽一管配上歐教授的藥水，這樣洗起來就沒那麼疼了。」

    虞以諾倒是無所謂抽幾管血，他好奇的是為什麼要用他的血：「我的血有什麼特別的嗎？」

    「你被程屹聞終生標記了，血液里會有Alpha的信息素。」施抒佑愁眉苦臉地跟他解釋，「跟藥水融合以後會減輕Omega的痛苦。他本人的血液用不了，只能用其他Omega的。」

    虞以諾聽了以後更感興趣了：「哪個Omega啊？」

    適逢他們正好走到了辦公室門口，施抒佑打開門，裡面的一人一貓直直地撞入了虞以諾的視線。那隻胖到快成小豬的橘貓聞到熟悉的人類氣息，「喵喵」叫了兩聲，迅速跑到了施抒佑腳邊。

    被施抒佑強行關在辦公室的Omega看見Alpha去而復返，把散落在地上的幾顆貓糧撿回到貓碗裡，慢慢站了起來。他開口的語氣跟剛才電話里施抒佑吼他的語氣一樣差勁：「施抒佑，我要回去了。」

    眼前的Omega跟虞以諾差不多高，長期混亂的作息令他的唇色看起來非常不健康。辦公室里開著空調，然而這個Omega身上卻穿著一件有些不太合身的羽絨服，虞以諾多看了幾眼，反應過來那是施抒佑的衣服。

    施抒佑重重關上門，板起臉惡狠狠地回道：「你洗了終身標記就讓你回去。」

    「我不洗，我還指望用這個終生標記去那個混蛋Alpha那裡多騙點錢。」

    「他都已經出國了你去哪裡騙？！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人家只是想睡你！」

    「你怎麼知道？」Omega怔了一瞬，倏地擰起眉，「施抒佑，你又找人跟蹤我。」

    施抒佑不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還要反客為主地質問他：「他睡你的時候有沒有給錢？」

    「給了啊，不給我怎麼可能會爬他的床？」

    施抒佑嗤了一聲，不屑道：「又是一個渣A，你也是個沒腦子的，被標記了這麼多次還不長記性。」

    「我沒腦子那你是賤嗎？」Omega木著臉，刻薄地懟了回來，「我讓你多管閒事了？哪次不是你逼我洗的？施抒佑，你他媽還要我說多少遍？！我不喜歡你！你以後能不能滾遠點！」

    「我不管你等著你被其他Alpha玩死嗎？」

    「我謝謝你，我死了一定不會讓你知道的。」

    這兩人吵起架來完全不看有沒有外人在場，虞以諾站在一旁靜靜地聽他們爭論。他是第一次見面前這個Omega，虞以諾跟施抒佑從小玩到大，對眼前的景象確實是有些意外的。

    Omega顯然是一個牙尖嘴利的，施抒佑跟他吵了一會兒沒吵過他便拉著虞以諾進小實驗室抽血了。小實驗室跟外面的辦公室有一定的隔音，兩人坐下以後施抒佑拉下臉，長長嘆了口氣，一副快要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