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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頁

2023-09-07 20:53:34 作者: 圖南鯨
    ……靠,操。

    殊不知許寄內心早已有了裂縫。

    羞恥,沒自尊,恥辱,不喜歡。

    他看了一眼門口,思考不被黎聽抓住的可能性。

    一低頭,黎聽眼巴巴地望著他,像只從主人那討骨頭吃的小狗。

    但許寄知道,這不是小狗,同時,他是那塊骨頭。

    半晌,他沉著嗓子道,「……我自己來。」

    黎聽時刻準備抓人的手臂放鬆下來,露出一個笑,「好。」

    ……

    他從小就挺直脊樑、恣意灑脫面對一切,他在狂風暴雪中前進,歷經二十多年將自己磨鍊成鋒利的鋼槍,卻萬萬沒想過有一天會讓另一個男人趴在他身上。

    他放任。

    可是……他看了眼黎聽動情的樣子。

    ……算了。

    許寄想咬死黎聽算了。

    黎聽捉住對方的手,拿到嘴邊咬著指骨。也夠了,他得到了他肖想了許久的人,許寄已經是他的了,來日方長,他總有機會讓許寄叫出聲來。

    ……

    黎聽眼神暗了暗,也笑:「可以。」

    當然,許寄很快就後悔了,一次後的黎聽不急不緩起來,磨得他要罵人,就像一隻吃飽了的狼終於開始了正餐———舔有味道的骨頭。

    第65章 「金錢豹與梅花鹿。」

    在第二次黎聽磨蹭時,許寄冷笑一聲,忍著酸痛的肌肉,直接抬腿,將前者從側腰截斷,一個巧勁與翻轉,就將黎聽壓在身下。

    「你不行就我來。」許寄如是說。

    黎聽被對方現在仍舊乾淨利落的身手所震撼,他道:「你不守信用!」

    「嗯,」許寄坐在黎聽腰上,「成年人從不說話算話。」

    黎聽不敢再拖沓,重新提供以對方為主的服務。

    許寄再次爽淪陷,遂失去話語權。

    第三次的時候饒是許寄也開始有點累了,一直像一條菜板上的魚躺在那,長期抬起的小腿肚都有點發顫。

    他覺得黎聽的前世真的是什麼犬類吧,非常喜歡咬他,咬完之後再舔,留下一個個吻痕。

    窗外天色大白,酒店的遮光窗簾將光線遮了個結結實實,唯有一條小縫隙沒拉好,一束白色的光打在床上,黎聽的臉上,連細小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黎聽還未睜開眼,手就先在身側摸了摸。

    懷裡的人沒了,身側還餘溫熱,應該離開沒多久,他眼睛猛地睜開,看到許寄就站在床前,背對著他換衣服,肌肉線條流暢,只是從後頸一直到尾椎都蔓延著無數的吻痕,昭告著昨晚的激烈。

    「醒了?」許寄轉過身,問他。

    黎聽不知什麼心情,不僅早上相擁溫存的畫面、許寄軟軟的樣子沒了,還有就是這個站得穩穩噹噹、走路健步如飛的人是誰啊!

    作為1的自尊心嚴重受挫。

    不是他自賣自誇,一般0兩次過後腿部和腰部的肌肉都會非常酸痛,以至於下床腿一軟摔倒的事情非常常見,不是誇張說法。

    而且,下一秒,他聽見許寄冷聲道:「想死嗎?」

    黎聽懵了。

    許寄沒用力地掐住他的脖頸,指著自己臉上,「我怎麼去見人。」

    黎聽接著微弱的光,看到了許寄臉上的兩三個深色的吻痕,一個在薄薄的眼下皮膚,一個在左邊臉頰。

    那為什麼說兩三個呢,因為還有一個在嘴唇上,下嘴唇正中間一塊的唇色已經變紫了,像中毒了一樣,但其他地方的唇色仍然是淡粉的,只是也破了皮,透出血色,總之……不太能看。

    說是去打了群架差不多。

    可是,許寄高中打完群架也沒現在看著慘。他又拉開自己的衣服,沒有一塊還能下嘴的皮膚,每兩三厘米就一個深紅印子,胸口也破皮了,衣服布料蹭得疼。

    他手上不由自主地用力,恨不得將黎聽掐死,「我是金錢豹嗎?」

    黎聽聽聞忍不住「噗」地笑出聲,真的挺像的說實話,他道:「別生氣……」

    昨晚那種情況怎麼可能還有分寸?

    黎聽直起身來,被子從身上掉落的那一刻,輪到許寄沉默了,一下噤了聲,火氣消下去了不少。

    因為黎聽看起來,並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

    許寄忍著酸走過去拉開窗簾,房間霎時亮堂起來,他回頭對上黎聽那淺色的瞳孔。

    此時此刻,一句話在他的腦子裡冒出來:金錢豹與梅花鹿相攜出街。

    黎聽的下巴和脖子簡直慘不忍睹,起碼有三四個不同角度的齒印重疊在一起。

    看到許寄才想起來,昨天弄狠了他抬頭就咬,下巴、脖頸、肩膀,叼住哪就是哪,死命不鬆口,從微張的唇泄出點點喘息。

    體質問題,黎聽的唇腫得比他還厲害,嘴邊傷口也比他多,後背是被指甲抓出來的傷痕。

    只是吻痕大多集中在肩膀和胸口的位置,不像他,全身都布滿了。

    在別人眼裡,不是打群架,估計是他倆互毆吧,許寄想,殊不知只是上了個床。

    「算了。」許寄習慣性地揉了揉黎聽的下巴,引來後者一聲吃痛。

    他單膝跪上床的那一秒,從大腿內側傳來的酸痛宛如電流麻痹意識一般,差點就要整個人砸黎聽身上了,不過,他咬牙撐住了。

    酷哥從不腿軟,酷哥從不摔倒。

    不過許寄的確對於這種肌肉被撕裂又重新癒合的痛感早已習慣了,畢竟他可是經常滑雪滑一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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