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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0:53:34 作者: 圖南鯨
許寄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玩具有那麼多款式,他一言難盡地看著黎聽,後者是有什麼性癮嗎?
黎聽總覺得那眼神帶著些許憐憫,他又笑出了聲,抬起頭問道:「怎麼樣?」
許寄望著黎聽那風情萬種的眼神,對後者的騷的認知又上升了一個level,他禁不住想,難道0被操了之後都那麼空虛的嗎?一天不被東西捅就渾身發癢?
他沉吟片刻,道:「比黃瓜乾淨,你好好用。」
黎聽若有若無地掃過面前的腰,許寄今天穿了件薄衛衣,但他知道裡面的腰有多帶勁,估計就跟女人常說的公狗腰差不多,細、柔韌且有力。
黎聽勾起唇,「我當然會好好用。」
見黎聽的傷口已經結疤,許寄便沒有再呆在瀕海的必要,他在早餐機上熱吐司,打算上完班就直接回漢景那邊。
黎聽也早早地起了,他上半的頭髮挽到後邊紮成一個啾,下半隨意地披在肩上。他感覺現在自己就跟社畜一樣在為公司打工,「其實你可以不回去的,我也不會打擾你,就和之前一樣。」
許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叼著吐司就出門了。
晚上將近10點,黎聽才回到家。家裡漆黑一片,看來許寄還是回漢景那邊了。他沒有開燈,直接躺倒在沙發上,疲憊地呼出一口氣,今天一整天都在和人打交道,磨得他嘴皮子都破了,喉嚨好像也有點發炎。
那些人對他的態度都很好,可黎聽知道那是因為他是許寄的妻子。
他消極的時候也會想,如果他和許寄一樣投對胎就好了,這樣想做什麼都有資金支持,不會像他一樣媽不疼爹不愛。
「許導真是太感謝了,宗棋每次都指定你拍,肯定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但即便如此,希望下次還能和你合作。」
「沒有的事,」許寄帶著藍牙耳機,聲音溫和,「江老師也很在狀態,拍攝過程都很愉悅的。」
「怎麼現在那麼生分了!之前您都直接喊宗棋的,我還記得當初我們小公司,沒人願意給我們拍攝,還是許導你降價格……」
「畢竟江老師現在咖位在這了,」許寄望向窗外堵塞的車流,笑了一聲,「而且我只是不想讓真正努力的人被埋沒而已。」
掛了電話,許寄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打著方向盤,他有些煩躁,已經在這塞了快半小時了。
他又等了會,結果被告知堵塞的原因是前邊在修路,所以封了,要繞一大圈才能回家,半小時的車程硬生生地增加到了45分鐘。
晚上11:30,許寄「啪」地打開燈,他解了外套,陷進沙發里,手不停地揉著太陽穴,腦袋跟炸了一樣疼。
又困又餓又累。
明天早上7點的鬧鐘,壓根睡不到幾小時。
連續經歷了三天這樣的夜晚後,許寄行至分叉路口,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回瀕海的路。
疲憊堆積,他迫切需要休息。
回到家後黎聽竟也沒有回來,不知是去浪了還是怎麼樣。許寄沒有管,洗了澡美美地躺上床,一沾枕頭就近乎昏了過去,睡了近段時間來最舒服的一個覺。
第二天醒來,黎聽已經收拾好在吃早餐了,他抬頭,和許寄對上了眼,「給你煎了雞蛋。」
許寄總覺得黎聽變憔悴了些,只不過仍然是好看的,帶著點頹廢的美。
「你怎麼回來了?」黎聽問。
許寄道:「漢景那裡修路了,要繞一圈,通勤時間太久,累。」
黎聽點了點頭。
許寄:「等那條路修好我就回去。」
「不用,」黎聽咬了一口麵包,留下一點碎屑在唇上,被舌尖舔去,「這段時間也不用擔心我打擾你。」
黎聽這句話是真的,連續好幾天,許寄回家了對方不在,早上起床對方已經走了。
等兩人第一次在晚上碰面是一個多星期後了,那時許寄正在吃晚飯,他專門請的阿姨做的。
黎聽終於懂為什麼男人都對老婆給自己留燈這件事那麼執著了。那種心情很奇妙,無法形容,不是開心,也不是興奮,更像是一直壓在心臟上的砝碼突然消失,放鬆過後湧上來的酥麻感。
哪怕沒有對象,但只要家裡有人,朋友亦或者是父母,這種心情都是一樣的。
在外奔波一天,打開家門是暖黃的燈光,老婆溫柔的面容浮現在眼前———
他對上許寄面無表情的臉。
許寄:「吃過晚飯了嗎?」
黎聽:「還沒。」
多了一份碗筷,兩人無言地吃著飯。
快吃完之際,黎聽開了口,他滿臉笑意,「哥,你現在心情好嗎?」
許寄是發現了,就像上次對方要吃烤腸一樣,有事幫忙的時候,黎聽就會學紀方池一樣喊他「哥」。
雖然他的確是比黎聽大一歲,但聽著總有些怪。
「要聽是什麼事才能決定心情好不好。」許寄說。
黎聽放下筷子,畢竟是有求於人,他聲音聽著都溫柔了許多,「下周一有個聚會,但我拿不到邀請函,所以……」
許寄微微抬眼,「所以要我幫忙拿?」
黎聽眼尾上揚,含著情望進許寄的眼睛裡,「可以嗎?」
不過舉手之勞,許寄完全可以做到,就看他想不想幫而已。
他沉默半晌,問非所答道:「你的公司最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