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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0:48:26 作者: 魚不語
    何許打她的時候就告訴過她:「人都有兩面性,只不過你的另一面太噁心了,要是還想混個畢業證,往後給我縫上嘴巴做人,要是心裡不舒服,儘管來惹我,看看到底是我脾氣好,還是你身體素質好。」

    何許說得對,她還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秘密,都是夏欣苑不知道的,比如她不僅會打架,還打得特別疼。

    仁野下午五點多給何許打過一次電話,告訴她放學吃飯,別等他,何許什麼都沒問,沒問仁野在哪,在幹什麼,什麼時候找她,只開開心心地答應,說晚上跟陳乃昔出去吃。

    仁野第二次打給何許時,已經晚上快十點,電話接通,仁野聲音低沉:「在哪?」

    何許:「在家。」

    仁野沉默片刻:「……我想你了。」

    何許問:「你在哪,我去找你。」

    仁野:「我去你家方便嗎?」

    何許應聲,十七分鐘後,家裡門鈴響起,何許第一時間跑過去開門,門一開,她直接撲過去抱住仁野脖子,仁野單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攥著麻袋的手往旁邊躲了躲。

    何許的愛向來直白炙熱,喜歡就說喜歡,想他就說想他,非常喜歡,非常想,就直接咬仁野耳垂,仁野單手將人抱起,一步跨進房內,放下麻袋,把門關上,何許伸手撩他T恤,仁野低聲說:「我身上髒。」

    何許親他下顎,仁野聲音更低:「我先去洗個澡。」

    何許仰頭,吻上仁野的唇,仁野要說話,可頭卻不受控制地壓下去,回吻,本想親兩下就放開,可再睜眼,人已在何許床上,何許在他身下,主臥沒開燈也沒擋窗簾,窗外一片燈紅酒綠,仁野被何許纏著眼亂心迷。

    身上的T恤被何許扒下來,仁野還是在意自己在外跑了一天的汗塵味,咕噥著道:「我去洗個澡,很快。」

    何許不說話,推著仁野起身,仁野以為她不高興,結果何許說:「我去給你放水,你泡個澡舒服些。」

    仁野知道何許有很多事都不會做,不會做飯,不會做家務,沒生活常識,典型地十指不沾世俗水,嬌生慣養,她也不裝賢惠,他做飯她就坐在高腳椅上看,吃完飯她說刷碗,他說不用,她也就算了,從後面抱著他,打著給他按摩的旗號,摸完肩膀摸大腿。可何許知冷暖,在她會做也可以做的範圍內,她什麼都願意給他。

    仁野一把拉過何許,近乎瘋狂地吻她,浴室里只有地燈發出暖白色珠光,圓形浴缸里,兩人窩在一處,仁野背靠著浴缸邊沿,何許正坐,他扶著她的腰,水面在何許腰間上下浮動,仁野看不得何許臉上表情,另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將人拉近,吻上她的唇,也堵住她嘴裡那些細碎不停地嗚咽。

    坐著,扶著,甚至整個人懸著,何許像蛇又像貓,纏人又黏人,仁野像狗,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他喜歡誰,就任由對方在他身上撒潑打滾,拽他尾巴他都樂意。

    浴缸帶恆溫功能,多久水都不會冷,只是何許想出去時,突然發覺腿不靈了,意識起來了,人根本沒動。這種時刻就能明顯區別男女之間的不同,帶著輕微水聲,仁野從浴缸里跨出去,先把手裡的東西扔進垃圾桶,而後拽了條浴袍來抱何許。

    何許起身的時候,像是一個鉛球被打撈上岸,累到實心。

    從浴室出去,仁野把何許放在床上,之前在浴室里,何許眼皮都在打架,仁野以為她困了,一定沾枕頭就要睡著,可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有開心點嗎?」

    仁野看著何許的眼睛,何許目光真誠又期待,仁野如實回道:「開心。」

    何許勾起唇角說:「開心就好。」

    仁野突然後知後覺:「你說白天的事?」

    何許:「嗯,夏欣苑惹你生氣,看在婆婆的面子上,我不能太把她怎麼樣,只能靠自己的本事哄你開心了,你別不高興,你不高興我也不高興。」

    仁野心底五味雜陳,停頓幾秒後道:「應該我哄你開心才對。」

    何許唇角上揚,眉眼彎起的弧度,像極了饜足的貓,她說:「你哄了啊,你沒看見我剛才有多開心嗎?」

    她肆無忌憚,仁野終究略遜一籌,床頭燈下紅了臉,何許笑出聲,扯著仁野往旁邊滾,仁野倒下去,手臂撐住床,「等下。」

    何許摟著他脖頸,眼帶詢問,不曉得他大半夜要等什麼。

    仁野說:「我給你帶了個東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何許突然想起,「啊!你來時手裡提了東西,是什麼?」

    仁野忍不住說:「你還看見了。」

    第103章 不是你就是花

    何許仿佛聽不出言外之意:「我眼裡只有你,但架不住你帶的東西太大。」說著,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尾,「我眼睛大,餘光能看見得又多,想看不見都難。」

    仁野一時間聽不出,何許是一本正經的夸自己,還是在不著痕跡的誇他,總之心情難以抑制地好起來,兩人穿著浴袍下床,何許的腿仍舊很沉,一腳踏在地毯上,不知道是地毯軟還是腿軟。

    仁野見狀,扶著她的手臂道:「能走嗎?」

    何許回:「少小看人,之前兩天六次都沒事,我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仁野讓何許氣得肝兒疼,在體力方面,他永遠居高臨下;但在嘴炮方面,他這輩子怕是都望塵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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