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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0:48:26 作者: 魚不語
    仁野一溜煙跑到門口,「我走了。」

    其實仁野也曾天真地以為,也許他出了名的好人品,能讓他成功渡過這次難關,但他萬萬沒想到,他沒吃過豬肉,下面百十來號人里,總有人吃過,很快就有人在背地裡傳出:「野哥的嘴絕對是讓人給咬了。」

    「真假?」

    「你說怎麼碰,碰到什麼上,能正好把下唇中間碰成這樣?那明顯就是牙咬的,下唇邊上還有牙印呢。」

    「我擦,誰啊?誰這麼狠?」

    「你懷疑誰,就拿誰的牙印過去比比唄。」

    「你他麼想讓我死就直說。」

    一幫人背地裡議論,沒注意仁野什麼時候從外面走進來的,只聽得有人說:「會不會是那個混血啊?」

    「最近她有來我們這嗎?」

    「聽我媽說昨天在夏記看到她了。」

    「那不用問,肯定是她,老外都開放,她這麼上趕著,野哥不要白不要嘛。」

    「嘴都咬腫了,可見床…」

    話音未落,被男人生生打斷:「用不用我給你們現場轉播?」

    一幫人聞言,咻的轉頭,看到身後的仁野,皆是嚇得變了臉色,仁野目光直盯著其中一個,「你說她爛還是我爛?」

    眾人屏氣凝神,男人臉色更是紅白交加,「野哥…」

    仁野:「我叫你哥,以後能不議論了嗎?」

    「能…」

    仁野聲音不大不小,又問了一遍:「能不能?」

    男人眼睛都不知往哪裡擺,又回了遍,「能。」

    仁野:「能不能?」

    「能。」

    仁野:「你們呢?」

    眾人:「能!」

    仁野黑著臉工作,其他人也都能躲則躲,仁野心情不好,一連黑臉好幾天,大家都以為是背地裡議論把他給惹火了,只有仁野自己心裡清楚,他生氣是換了個位置,終於知道被罵人髒爛,有多不爽了。

    第24章 哪裡火都大

    昏暗到近乎漆黑的樓道里,仁野看到靠在門邊的身影,她竟然還沒走。

    往上邁過最後幾個台階,仁野來到人影身前,他剛剛靠近,人影就伸手纏上來,她身上很軟,跟他想像中一樣,理智告訴仁野,他應該推開她,可是心底有個聲音又在說:就一次,放任一次怎麼了?

    短暫掙扎,仁野伸出手,環上人影的腰,她穿著薄薄的吊帶,腰細得他雙臂收到最緊,才感覺她貼在他懷裡的真實感,唇瓣相碰,熟悉的柔軟,仁野將人按在牆壁上,用全身感受她身體的輪廓。

    很快,他就不滿足於親吻,手邊是門,他輕輕一拽,門開了,屋內亮著燈,他清楚看到被自己拉進房裡的人是誰,她頂著一頭特別乍眼的銀白色長髮,五官精緻而深邃,模糊了無辜和勾引的目光看著他,讓他一瞬間撤掉所有理智,不想當人。

    仁野把燈關了,視線重回黑暗,他將何許壓在沙發上,肆意深吻,觸摸,任由欲字當頭,當衝動逐漸攀至最高點時,他毫不猶豫,將熱褲里外一併扯下,肌膚相貼的親密感,仁野已經能體會下一步的快樂,正當他俯下去時,耳邊隱約傳來什麼聲音,這聲音沒能讓他瞬間抽離,只是讓整個空間快速變得虛幻,他眼睜睜看著身下人從真實變得模糊,他越是用力想要握住,思緒越是被用力往回剝離。

    終於,仁野聽到了手機鈴聲。

    「餵…」他聲音暗啞,明顯沒睡醒。

    手機里的袁啟成大咧咧地問:「野哥,你早餐吃什麼,我幫你帶。」

    仁野腦子裡還是活色生香的場面,一股無名怒火,他沉聲道:「不吃,還有沒有事?」

    袁啟成愣了一瞬:「…沒了。」

    仁野二話沒說,直接掛斷,重新閉上眼睛,之前的畫面還留有餘溫,可是再回憶,也回不去了,仁野不得不回到現實,也不得不承認,他特別偽君子的做了個C夢。

    二十三,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仁野身邊從來不缺追求者,但他不濫,連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都沒談過,夢裡沒開始就結束了,現實卻還在『開始』中,仁野一個人待在洗手間裡解決,期間很努力不想起那張臉,但是失敗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像是要被迫承認自己又當又立,一邊嘴上說著不要,一邊偷偷摸摸做夢,要說做夢控制不了也就算了,他還在清醒時拿她『泄憤』。

    完事後洗澡,臨出浴室之前,仁野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三天了,他下唇上的咬痕依舊明顯,腫退下去之後,唯余青紫,他不是個愛照鏡子的人,但十三行里鏡子多,每每偶爾照到時,總會猝不及防地想到何許。

    仁野真的很煩,說不上是煩何許,還是煩生活被人打亂的感覺,出門去糖水店,早上六點多,店裡還沒什麼人,他幫忙擺桌椅做準備,陶晚芝說:「最近你那忙,不用起早過來幫我開店,也不用一天回來好幾次,我自己搞得過來。」

    仁野儘量不動聲色地說:「如果有人一次點很多,你別一個人著急做,給我打電話,我要在忙就讓大頭小明他們過來幫你一下。」

    陶晚芝:「沒有,最近都是來店裡吃的人,外賣也頂多三五份帶走,不用操心我,我要忙不過來,大不了不接了。」

    仁野心裡有愧,他最近的確每天往回跑的次數比以前勤了些,因為生怕某人再一點上百份,陶晚芝一個人忙得累,他擔心陶晚芝,也控制不住去想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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