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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0:26:11 作者: 哈士鴿
……
岑玄掛完電話把這個號碼也拉黑刪除後,便沒再放在心上。
她看了還賴在她這裡不走的秦元一眼,「你沒有工作嗎?」
秦元:「沒什麼要緊事。」
岑玄信他個鬼,「……什麼叫做沒什麼要緊事?親爹快要死了你也說沒什麼要緊事,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所以到底有沒有?」
「……」
秦元目移,看到住家保姆將一個包裹遞給岑玄,問:「這是什麼?」
「別轉移話題。」
岑玄無語,便拆快遞邊說:「有工作就趕緊去,別老曠工,員工攤上你這麼個老闆真是造孽……」
「真不要緊。」
秦元失笑,走過去給她遞了把小刀,岑玄沒接,就那麼看著他。
秦元只好老實交代,「……就是岑嶺之前預約的一次會面。」
「……」
這個確實不要緊。
岑嶺個人能力著實爛得一批,岑玄要是秦元,也不想去和他過家家。
但他怎麼說也是山今集團的繼承人,太敷衍了面子上不好看。
岑玄催促,「趕緊去。」
秦元看了眼時間,說「還沒到點」,而後注意到她從包裹里拆出來的是一本書,「這是?」
「樣刊。」
岑玄解釋,是嘻哈出版社寄過來的《避風港解刨》的出版樣書。
她大致翻了翻,覺得沒什麼問題後,便隨手放在茶几上。
秦元看了看書,又看了看她,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
岑玄心領神會地拿起書,熟練地簽名,然後送給他,「滿意了嗎,可以去上班了嗎秦元小朋友?」
秦元小朋友滿意了,終於磨磨唧唧不情不願地去上班了。
岑玄又接到一個電話。
這回是個陌生號碼。
她右滑接通,那邊卻沒有聲音,蹙眉正要掛斷,終於聽到了動靜。
岑嶺有些悶悶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那個,我……」
「嘟……」
岑嶺鬱悶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將跟班的手機還給他,摞了摞手裡的一疊銀行卡,自言自語地抱怨,「……掛老子電話,活該當窮鬼。」
魏良給他開了一瓶酒,「竟敢掛您的電話,真不識抬舉,岑少來來來,咱們喝酒,她愛要不要。」
就是,愛要不要。
岑嶺不爽地將卡放回兜里,正要接過酒瓶,又將手收回去,「不喝,待會兒和秦元有個飯局。」
魏良又擠眉弄眼地說:「那叫兩個姑娘來陪您解悶兒?我家公司剛出道的藝人,漂亮又乾淨……」
「滾一邊去!」
岑嶺嫌惡地推開他,「要是被我爸知道了他得弄死我,想害我是不是?你們還幹這種生意?」
魏良連連擺手解釋,「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就是口嗨一下!」
岑嶺冷哼一聲,習慣性抽了根煙,又煩躁地放回去,接著抱怨,「你說秦元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年紀輕輕活得跟老年人似的,聽說他飯局上都看不慣別人抽菸喝酒,讓他不爽了又卡老子項目,煩死了……話說我老子能不能趕緊換個繼承人折騰,我真的想到生意上的事就頭疼……」
魏良附和著岑嶺的抱怨,聽到後面眸光微閃,「岑董的繼承人只有您和岑玄,您甘心把家產讓給她?」
岑嶺:「讓給她?還有這種好事兒?真的能把我那b事兒多的爹和公司的b事兒都推給她?苦活累活她來干,幸福生活我來享哈哈哈哈!」
「……」
魏良哽了一下,很想問他你吃喝玩樂的時候是不是連帶自己的心和肺都丟進胃裡消化掉了??
岑嶺越想越快樂,越想越覺得可行,並理所當然地說:「這才是豪門生活的正確打開方式,都投胎到世界的終點了我為什麼還要努力?」
「……」
您可真是爛得明明白白理直氣壯!魏良的話哽在喉嚨里。
被岑嶺這麼一攪合,魏良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可是岑少,您和岑玄的關係這麼差,等她大權在握,岑家還有你的容身之處嗎?」
「哪有這麼嚴重……」
岑嶺下意識說,而後忽而一頓,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
原本他覺得除了老爹煩了點,自己的家庭還是挺簡單幸福的,沒有別的豪門尤其是秦家那種「兒孫滿堂大家庭」爭權奪利勾心鬥角的糟心事,就算自己不努力也能過得舒服富足。
但他又突然想起岑玄。
對方也不知道是哪裡惹到了爸媽,家裡竟然學費生活費都沒給她打,讓豪門千金混成個窮鬼。
這讓他有點物傷其類了。
難道真是爸媽偏心他日子才過得那麼爽?要是哪天他也惹毛了爸媽,是不是也會淪落到岑玄那樣?
天哪,發一天傳單才八十塊錢,這讓他這種驕奢淫逸的廢物怎麼活?
不行,離開家他會死的。
岑嶺的神色逐漸嚴肅。
魏良見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正要繼續挑撥。
就見岑嶺又拿出了那疊銀行卡數了數,嚴肅地琢磨著,「不行,這錢不能給她,我得自己存著,萬一哪天被掃地出門我才有飯吃……」
魏良:「…………」
魏良很想把手裡的酒瓶哐在岑嶺頭上,好砸開這廢物的頭蓋骨看看裡面到底長了多少雜草,他就沒見過這麼沒鬥志的豪門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