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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科研的，只要有錢，買別人的成果不是輕而易舉，」劉科並不介意眾人對待自己的態度，他自顧端了杯酒，「有霍修曄在，誰知道她千江言是真的靠自己，還是靠男人，哼。」

    「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願救，這樣的人......」

    「滾你媽的，」一杯酒突然被潑到了劉科臉上，江睿冷冷看著這個人，表情十分嫌惡，「把這個人轟出去。」

    劉科被攆出江汀宴後還有些憤懣不平，他當初因為白歆儀，成了霸凌千江言的眾人里的一個，因為不小心脅迫害死了組織里另一個『羊』，再被千江言找到證據舉報後，他的老大直接被判了死刑，他運氣好，判了五年。

    五年時間足以改變一切。

    劉科回到了自己窄小的出租屋，只覺得自己人生悲劇的開始都是來自於千江言。

    他打開了電腦，日常黑了一會千江言後，突然想到了白歆儀曾經在校園裡彈奏的一曲致愛麗絲......

    劉科把自己拍攝的視頻發送到了網上，用自己僅剩下的錢給白歆儀買了寫手和熱搜，聲稱人是會改變的，白歆儀之所以會做出那麼多錯事，也是因為暗中受到了千江言的脅迫和欺壓。

    劉科在黑暗中等到了凌晨，果不其然在網站熱搜里看到了和#千江言鋼琴#有關的tag，他一臉欣喜的點進了相關屏幕里，只想用這世上最惡毒的話來攻擊千江言，誤導跟風而來的吃瓜網友。

    但是他在打開視頻後，發現視頻里的根本不是白歆儀，而是正在維也納音樂節彈奏鬼火的千江言！

    千江言相貌本就出眾，如今彈奏了那被稱為最難的、專門用來炫技的鬼火，眉目微微壓著，更是讓人窺見了其藏在骨子裡的高傲和冷漠。

    她像是編織幻境的夢魘，用琴聲讓無數人為她瘋狂。

    千江言在維也納音樂節上的即興演奏很快就登上了熱搜第一，相比較起來，劉科發布的那個白歆儀的視頻則是沉到了底，壓根無人問津。

    哪怕劉科這樣對音樂全然一竅不通的人也聽出來了千江言和白歆儀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更別說千江言在幼年時候只接觸了鋼琴很短暫的時間，就被攆去了鄉下，而白歆儀則是成為代替她的小公主，住在她的家裡，學了十來年鋼琴。

    一個是真正的天賦......一個是竊取了別人的人生還不滿足的老鼠。

    劉科看著屏幕前無數人對千江言的誇讚和喜愛，自欺欺人了很久的心理防線終於在這一刻崩潰了。

    他親手毀了自己，但是他爛泥一樣的生活還是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