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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修曄低聲說了句什麼，千江言沒有聽清，反問了一句：「嗯？」

    「這是我們維吾爾的民諺，」僱傭兵的其中一個樂呵呵地說：「意思就是，誰關心你，誰就是你的族長：誰坐在你身邊，誰就是你的美人。」

    「我們部落也有差不多的話，」另一個國外的僱傭兵說道，「誰當我的族長，我就對誰俯首稱臣，一生忠誠。」

    他說完還掀起了自己的衣袖，給眾人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狼圖騰，「我是狼的後人。」

    不用多說，千江言已經明白了霍修曄的意思，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覺得霍修曄給自己一種極為眼熟，似曾相識的感覺，哪怕後來發現霍修曄就是小黑龍，她也並不覺得那股熟悉感是來自於夢裡見過的小黑龍，或者是他和小黑龍一樣湛藍色的眼睛。

    「你想讓我當你的族長？」千江言笑了笑，「你當我的美人？」

    周圍的僱傭兵哄的笑了起來，說道：「千小姐，哪有這樣的說法，明明老闆是你的族長，你是老闆的美人嘛。」

    「你是我的族長。」霍修曄沒理會那群僱傭兵，對千江言一字一句，很是認真。

    「霍家的全部資產和人力，任你差遣。」

    僱傭兵：「......」

    自覺多事的僱傭兵們立即低下頭喝酒，不再多說......反正......老闆相貌也是數一數二，當千小姐的美人不虧。

    「族長手下有很多臣民，」千江言說，「我沒想到你是這麼無私的人。」

    「我從來都不是無私的，相反地，我很自私，」霍修曄撥了下火，以讓它燃燒的更旺，「只是對象是你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我也並不需要那麼多臣民，」千江言微笑著躺了下來，看著星羅棋布的天，「我的城池裡只需要一個臣民就夠了，如果你想當這個唯一的臣民，就得先讓我看到你的忠誠和決心。」

    不同於那些因為出軌還要推脫到原生家庭上的人，千江言從小的目標就很明確，做喜歡的事情，和喜歡的人攜手一生，白首共老。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自己從小承受到的，並不願意施加給別人。

    千江言突然坐了起來，眯著眼睛道，「雲層上面是不是有別的直升機？」

    不用她多說，原本還圍在篝火邊的僱傭兵們已經站了起來，隱蔽到暗處，槍械對準了雲層一處方向，霍修曄也在千江言開口的時候帶著人躲到了一邊。

    「我已經通知了關崢嶸將軍，」他把手裡的槍以及一個微型監視器放在了千江言手心，「他大約還有半小時會過來。」

    千江言：「你要去哪？」

    霍修曄沒有回答，從直升機出來的男人已經替他開了口，男人白色的大褂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舉起手作出了一個投降的手勢：「霍公子，我們談談？」

    「你父母最後的生機就在你手上，莫非你要讓他們再一次死在你們面前？」

    霍修曄的父母？不是說在飛機出事的時候就已經屍骨無蹤了嗎？

    千江言有些困惑，霍修曄對她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以後會和你解釋。」

    他走了出去，和直升機上的智霆對視。

    智霆雖然還穿著慣用的白大褂，但是臉上已經多了一道傷疤，自從被一個命名為01的人舉報了後，他囚禁少女，用活人做實驗的事情就被泄露了出去。

    如今的智霆只是一個亡命之徒。

    「我無意和你們糾纏，只是想請你們的主子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也不會為難他。」

    智霆說道，「我也不會對千江言做些什麼。」

    「你要是敢對她做什麼，我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裡。」霍修曄壓低眉眼，語氣冷冰冰的，讓智霆忍不住暗自心驚膽戰，然而他還來不及開口，就聽霍修曄繼續道，「把他綁起來。」

    綁？怎麼綁？

    智霆心想自己現在還在直升機上面，身後的人是他花了重金僱傭的，可以說十分值得信任......他驀的回過了頭，對上了身後兩個大漢手裡的粗製麻繩，還有鎮定劑。

    智霆：「......」

    *

    和霍修曄兵分兩路沒有多久，千江言就等來了一列整齊的軍隊，為首的男人她在和楊清榮視頻的時候看到過，這人應該就是霍修曄提及的關崢嶸，關將軍。

    關崢嶸年近五十，常年身居長位讓他整個看起來都是十分嚴肅威嚴的樣子，讓人不自覺望而生畏。

    他邀請千江言來到了軍部，讓人給千江言倒了茶。

    「經阻止一致同意，現決定授予你院士的終身榮譽，」關崢嶸說，「這半年來辛苦你了，不知道你對現在國際上流行的植物人病毒怎麼看待？」

    「我還在尋找解決辦法，」千江言回道，「如今首要任務就是查出這個組織背後的所有人。」

    「據我所知，該病毒可以通過可溶性飲料傳播，存活率很高，可以達到致幻、控制人的神經的作用......不排除有極高的死亡風險，我團隊裡的兩個人曾經收到過蘇容語贈送的飲料，那飲料里就含有植物人病毒。」

    關崢嶸點了點頭，示意千江言繼續說下去。

    「中了植物人病毒的人，要麼撐不過病毒死去，要麼醒來成為該幕後組織的傀儡，替它辦事。」

    「我以為，該組織是想通過這種病毒，達成控制絕大多數精英的目的，至於這背後更深層的目的，我尚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