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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20:19:12 作者: 蜜汁烤鵝
    結果她的手被毫不猶豫的甩開,男人擰著眉心,用絲帕擦了擦手,而後把絲帕丟到了一邊的垃圾桶,神情淡淡,看她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個垃圾:「我為什麼要救你?」

    千江言醒來後,少了一個腎。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男人是趙亦銘,霍家現任的掌權人,之所以會出現在白家的私人醫院裡,只是為了陪白歆儀。

    就因為白歆儀怕痛。

    白家之所以對她這般肆無忌憚,罔顧法律,很大一部分底氣都是來自於趙亦銘。

    「......」

    一群垃圾。

    「趙亦銘是麼,」千江言垂著眼睛,勾了勾唇角,「他在藝術班,我帶你過去。」

    仔細想想,她重生之後,還從來沒想到過趙亦銘這麼一號人。

    聽說趙亦銘在學生時期,日子過得不是一般的慘,

    千江言很想親眼見識見識。

    ......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惹麻煩!」

    「現在好了,居然學人家打架鬥毆!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開除你?」

    尖銳的女聲傳入耳畔,千江言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辦公室里,在她對面喋喋不休的正是班主任劉玉梅。

    她剛剛不是在送趙亦歡去藝術班的路上嗎?

    怎麼會出現在辦公室里?

    ......

    又是之前那個東西搞的鬼嗎。

    千江言心沉了下來,一言不發的看著劉玉梅。

    「還敢瞪我?」劉玉梅道,「方傑還有於浩然他們是你打的吧。」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千江言有些想笑,自己上輩子,身上到處是傷的請求劉玉梅幫助自己,結果劉玉梅理也不理,現在方傑和於浩然挨打不過半小時,劉玉梅就火急火燎的找她過來,要給她定罪了?

    「你的意思是,我一個人打傷了方傑和於浩然?」

    「不然呢,」劉玉梅冷哼了一聲,「他們兩人現在就躺在校醫院裡,親口說的,還能冤枉你不成?」

    「我想不通,除了你還會有什麼別的人。」

    「難說,」千江言說道,「先不說我根本打不過他們,就說我和他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打他們?你之前也是這麼和我說的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們為什麼會被打,一定是有他們不對的地方。」

    「你這是在和我犟嘴?」劉玉梅說不過千江言,又垮下了臉皮。

    「喲,劉老師,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火氣?」恰在此時,教導主任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端著個保溫杯,飲了口茶後,視線瞥向了千江言,「現在是午休時間吧,怎麼讓孩子站在這裡?」

    「我正想和您說呢,」劉玉梅道,「好好一個女孩子家,學什麼不好,學人家打架鬥毆,把兩個學生都打傷了,現在人家正躺在校醫院,家長也在鬧呢。」

    「我沒有。」千江言說道。

    劉玉梅目光像刀子一樣剜了眼千江言,卻見千江言掀起了衣袖,露出手臂上一道道青紫痕跡。

    「你說我打傷方傑和於浩然,有什麼證據嗎,我這裡倒有被他們二人打傷的證據,既然老師不願意替我主持公道,那我就去找記者,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歪......」

    「方傑和於浩然?這兩不是問題學生嗎,」教導主任在看到千江言雪白的胳膊上青青紫紫的傷痕時,眉毛不自覺皺起,話說到最後已經帶上了命令的語氣,「劉玉梅,你是怎麼想的,一個女生把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打傷?」

    「依我看,你給這孩子道個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事就這麼算了,怎麼樣。」

    「主任,你說的是,我偏聽偏信了方傑和於浩然,」劉玉梅立即壓低了聲音,對千江言說道,「是老師太心急了,誤會了你,這件事老師會查清楚的。」

    「好了,」教導主任滿意地點點頭,「別鬧大了,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學校百年慶,劉玉梅,你別搞砸了。」

    「這位同學,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找我來解決,學校現在正處於百年慶的關鍵時期,我不希望這個事情影響我們學校的百年聲譽,非必要時,我不會採取一些苛責的手段來維持學校聲譽,你明白嗎?」

    他說到最後,聲音帶了警告。

    劉玉梅的臉不自覺白了幾分。

    等教導主任離開後,她沒好氣的看著千江言:「還杵在這裡做什麼?」

    「看你哪個角度適合上啟明日報。」

    啟明日報是首都數一數二的報社,撰稿人以犀利的言辭,辛辣的文筆被眾人所知,他們素來以黑色幽默形式的語言,包裹著一個個現實里血淋淋的現實。

    上了啟明報社的,基本都會成為過街老鼠。

    劉玉梅氣道:「你沒聽到主任的話嗎,你到底想做什麼?」

    「聽到了,但是那又如何,你以為我剛剛是在和你商量嗎?」千江言笑嘻嘻的,頗有點嬉皮笑臉,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我這是在提前通知你。」

    「對了,你哪個角度都不怎麼樣。」

    離開辦公室轉身的那一剎那,她聽著身後劉玉梅氣急敗壞的叫喊聲,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她一點也不喜歡自己的高中生涯。

    這裡承載了她最多的屈辱和無能為力。

    上輩子她為了擺脫白家,想靠自己的努力考一個好大學,所以才一直忍耐,沒把事情鬧大,這輩子她不想再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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