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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9:56:01 作者: 大船小舟
    這一整天高朗看付朝就怎麼看怎麼順眼,怎麼看怎麼可愛,怎麼看怎麼漂亮,就想多看兩眼。上課看兩眼,吃飯看兩眼,不知不覺就跟著人家走到了校門口。

    付朝從騎手手裡接過開得漂亮張揚的蝴蝶蘭,抱著花就往回走。

    「你買花兒幹什麼?」高朗吊兒郎當是跟在旁邊,滿臉不解,「這會兒你還有心思養花?」

    「送人的。」

    「送人?!」高朗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兩度,發覺自己有點失態又調整了回來,可眉頭不由的皺起了,「送誰呀?」

    付朝瞟他一眼,「我愛送誰送誰,你是我什麼人啊管這麼寬。」

    「我就問問都不行啊?」高朗被這一眼瞟得頓時心虛,話都短了底氣。

    「不行。」付朝嚴肅的說。

    付朝越不說高朗心裡越跟貓爪似的,背著手倒退著在付朝臉上手上來回看。

    就見他嘴角抿著眼裡卻滿是歡喜,神情放鬆腳步輕快,花抱得小心翼翼的,還時不時調整一下花梗,生怕給蹭了。

    這小心的,嘖嘖。

    蝴蝶蘭蝴蝶蘭,送蝴蝶蘭是什麼意思來著,他記得好像聽過一耳朵,一時想不起來了,不過這不是還有萬能的手機嗎?

    這一查高朗的臉頓時黑了,這這傢伙該不會談戀愛了吧!

    不是,他才跟自己表白了多久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連性別都變了,這變得也太快了吧。

    別問他怎麼知道性別的,你見過幾個送男人花兒的,就女人才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高朗那個心吶,剛才是貓爪現在變驢踹了,一腳又一腳啊,估計氣管子都給踹壞了,氣都要喘不上來。

    第49章

    ☪ 五十萬

    ◇

    我為他好。

    「還跟著我幹什麼?我去送花你也去?」付朝就跟沒看見高朗黑臉似的問。

    「去!」高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他倒要看看是哪顆爛白菜拱了他家的小香豬!

    然後就走呀走呀,走到了家屬樓,敲響了201。

    「來就來吧又帶禮物, 再這樣阿姨可不敢找你來了。」老太太笑得眉眼彎彎, 伸手就接過他遞過來的花,「不過這花開的真好,我很喜歡。」等跟付朝嘮完了才剛看見高朗似的說,「帶朋友來了,一起來吧。」

    高朗特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跟沒事人似的跟著付朝進去,心裡怎麼磨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付朝瞅了他一眼,笑意一閃而過。

    屋裡人還不少,除了上回見過的三口又多了一個極有存在感的男人, 大高個大長腿的站在那裡, 什麼都不說都讓人忽視不了。

    「小花, 趕緊給小朝他們熱巧克力去。」老太太扭頭就吩咐,「別用那個黑巧,太苦。」

    「媽, 我都多大人了,咱不叫我小花行嗎?」男人無語的看著老媽,他一個一米八幾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讓人叫小花,能聽嗎?

    「小花兒怎麼了, 說明你長得好。」老太太看了眼兒子的臉,「算了算了,花兒都開謝了,泡你的巧克力去, 看著就傷眼。」

    男人無奈的笑笑, 沖付朝他們說,「我叫秦雲舟,叫我舟哥就行,剛才的那個名字統統忘掉,明白?」

    忍笑半天的付朝點頭,又看了一眼那人背影,小花小花,就這人高馬大的,老太太可真敢起。

    「別看他現在這樣,小時候跟個小閨女似的,可好看了。」老太太跟知道他想什麼似的說,「可惜越長越殘,現在一點小時候的影子都沒了。」

    「現在很帥。」付朝笑道,不是恭維,真真切切的帥,跟高朗完全不一個類型,這麼說吧,一個成熟,一個稍顯稚嫩,一個一看就是事業有成,一個……算了不說了。

    「湊合吧。」

    老太太這嫌棄的語調突然就讓他想起了上回來小丫頭的話,笑意更濃,這大概就是言傳身教耳濡目染?

    正想著,小丫頭從裡屋跑出來,驚喜的看著付朝叫,「付神哥哥!」叫完人突然瞪著漂亮的眼睛看看付朝又看看他身邊的高朗,「啊,我知道你,你是付神哥哥的CP。」

    高朗蹲下,笑著逗她,「小美女,你知道什麼是cp嗎?」

    「我當然知道。」笑笑高傲的揚起下巴,「CP就是一對,就是王子和公主新郎和新娘!」

    付朝摸了一把下丫頭的頭,一屋子的人笑開,童言童語格外讓人忍俊不住。

    「小朝啊,呂大夫路上堵車,還得等一會兒才能過來,你在這兒玩一會兒,估計也就是十來分鐘的事。」老爺子上前,「來來來,吃點水果,咱們等等,等等啊。」

    說著秦雲舟的熱巧也送了上來。

    付朝再一次被熱情款待了。

    這回還多加了一個男人,雖然他話不多,可眼神里的善意一點都不比其他人少。

    至於高朗,這就是個附屬品。

    其實本來大家也不是特別熟,可以說的話題有限,不過有個小丫頭在,想冷場都難。

    說了沒幾分鐘小丫頭就迫不及待的拉著付朝去看她寫的大字,把高朗一個人扔在了客廳,獨自面對豺狼虎豹。不對,是男女老少。

    高朗就感覺氣氛瞬間發生了微妙變化,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們都對他帶著隱隱的審視和……敵意。說敵意有點誇張,可就是感覺在場的沒一個喜歡他,話還是家常話,可臉上的笑已經變成了陌生人的敷衍式微笑。這也正常,可眼裡的審視和隱隱的責備就讓他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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