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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9:37:58 作者: 書三千里
怕對方誤解,譚豎又補充了一句,「都是關係很好的朋友,比如你們戰隊的葉梓,還有上次你見過的江絨。」
沒想到,帥比的表情似乎稍微斂了斂,看起來沒那麼愉悅了。
單看表情,阮熠倒不是很高冷,總是似笑非笑的,有種撩人的挑釁感。
但譚豎很敏銳捕捉到了細微的表情變化,覺察出對方的心情稍有變化。
阮熠的冷不是表情,而是情緒。
那隻手離開了貝殼手鍊,重新放回褲兜,阮熠神色不變:「挑好了就結帳吧,該繼續往前轉了。」
雖說查過譚豎的底細,知道對方跟那個叫江絨的女生只是朋友關係。
但畢竟這兩人的認識是從相親飯桌上開始的,總有種微妙的感覺。
大概是殘留的Alpha信息素在作怪,偶爾會擾亂一下他的大腦。
聞言,譚豎哦了一聲,飛快結帳,拎著老奶奶給的手提袋,和阮熠繼續往前走。
——
逛了一天,譚豎有些腿腳發酸,累得不想再動。
作為答謝,阮熠提出共進晚餐,於是兩人又去了熟悉的餐館。
——主要是小鎮確實不大,規模比較大的餐館寥寥無幾,這家餐館離得最近。
解決了溫飽問題,時間還不算太晚,譚豎提議去酒館待一會兒。
譚豎很喜歡熱鬧的地方,人多聲音雜,讓他有種融入進去的感覺,整個人都能放鬆下來。
不過這裡的酒館沒有激烈的音樂和蹦迪,只是坐在高腳椅上喝喝酒,搭個訕,顯得比較平和。
譚豎依舊選了度數低的雞尾酒,而阮熠選擇了橙汁。
聽到後者說出橙汁的那一瞬,譚豎是有點詫異的。
對方在海市的酒吧里能買醉,說明是可以喝酒的,就是有些奇怪,在這兒居然選了老少皆宜的橙汁。
似是看出了他的未盡之言,阮熠無所謂地聳肩:「還是要謹慎一些的,畢竟說不準什麼時候意外就會找上門來。」
被這麼一說,譚豎想到了前不久剛經歷過的那次意外,頓時很贊同地點頭。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那晚他喝醉了,根本不會發生奇奇怪怪的事情。
想到這,他才記起來這兩天沒關心找人的進度,不由得有點煩躁。
他暫時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那個Omega。
畢竟AO有別,那晚真的發生了什麼,肯定也是他先不做人的,有錯在先,就得立正挨打。
但心裡卻又有些抗拒,尤其是在跟心心念念的帥比相處之後,這份抗拒滾雪球一樣慢慢變大。
而且,把那個Omega和阮熠放在一起,他就覺得心虛羞愧,感覺自己在幹壞事,道德敗壞。
好像有兩個小人在不斷扯著他的理智。
一個小人大喊:你如果要對Omega負責的話,就得立馬遠離阮熠,不然就是腳踏兩條船,喪盡天良的渣男;
另一個也大喊:可你又不喜歡那個Omega,幹嘛非得把自己的下半輩子跟對方關聯在一起,跟一腳踏進墳墓有什麼區別?
兩個小人吵來吵去,一時間有些嘈雜。
「怎麼了?」看出譚豎的表情有點不對勁,阮熠出聲問。
譚豎啊了下,搖頭:「沒什麼,忽然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說完,他有些心虛地試探,「熠哥,你會介意別人的欺騙嗎?」
還是事關底線的那種。
算了,位置對調,他都覺得有點不太行。
一整天的好心情因為短短的胡思亂想蕩然無存,雞尾酒擺在眼前,譚豎有些乏味,一口悶了又要了點度數略高的酒。
頗有點借酒澆愁的意味。
青年秀氣的眉眼沒精打采地耷拉著,像困極了的小貓,似乎下一秒就能閉上眼睡過去。
酒液入喉,在微紅的唇瓣上留下一點光澤。
阮熠不動聲色打量著,小口抿著橙汁。
譚豎倒是沒說什麼不該說的,還能記著自己現在要維持好端莊乖巧的姿態,不能浪起飛。
只是等喝的迷迷糊糊後,他那些謹慎全都成了泡沫。
「你知道為什麼魚會在海里游嗎?」
被攙扶著回海景房的路上,譚豎忽然出聲問。
他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軟綿綿靠在阮熠身上。
阮熠很配合:「為什麼?」
譚豎的小腦袋瓜子一轉不轉,死機得徹徹底底。
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於是故作深沉地說:「不告訴你,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呃……」洗洗睡吧。
阮熠搖搖頭。
把人完完整整送回去,他很心善地又給譚豎端了一杯水。
譚豎倚在床頭,半睡半醒。
潛意識告訴他睡覺之前要洗澡換睡衣,只是手指跟短袖上的紐扣鬥爭了好一陣子,都沒能解開。
阮熠端著水過來時就看到某個喝醉的小傻子在悶聲悶氣搗鼓著紐扣。
那枚紐扣只是裝飾性的存在,根本解不開,也不需要動,揪著衣擺一扒拉就能把短袖脫下來。
但醉酒的人可不聽這種解釋,執著於接紐扣無法自拔。
「你幫我。」譚豎不高興地發號施令。
阮熠難得耐心,見他這麼嬌憨,於是陪著演。
修長的手指捏住紐扣,做出解開的動作。
「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