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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9:26:28 作者: 春日夏禾
    過了好一會兒,白朗才意識到那是一個銀質的威尼斯面具。

    船身在不斷地搖晃,他的視線突然變得黑暗。喘息、親吻和互相撫摸時衣料的摩擦聲像是放大了,清晰地傳到白朗的耳朵里。

    祁斯年低頭吻著他的耳朵,在一片潑天的歡鬧聲中用壓抑著欲望的嗓音說了一句話:

    「Che voglio fare l』amore con te. Non solo una volta è fatto e fatto. 」

    白朗整個身體都顫抖了一下。將臉埋在祁斯年的頸側,大口大口呼吸。

    作者有話說:

    註:

    [1]Che voglio fare l'amore con te. Non solo una volta è fatto e fatto:意思是「我想和你做愛,不僅做一次,是做完又做。」

    電影《美麗人生》的義大利語原版台詞。這部電影的中字版翻譯閹割了,譯成了「我想和你在一起」,這是非常不準確的。義大利語「fare l'amore」就是「做愛」的意思。

    因為真的是很著名的台詞,所以白朗也聽過的,他聽懂了!這裡不是bug哦。

    *

    為了過審刪了一小段。

    省略號是說首席用膝蓋頂頂內啥,然後用手摸摸後腰。

    其實他們什麼都沒有做,但刪除之後看起來總覺得很微妙(?)

    第35章 【35】我的繆斯

    白朗不知道今晚的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沉不住氣,他幾乎想要拋下所有一切,沉迷在與祁斯年的激情當中。

    親吻停下來的時候,白朗眼睛濕潤地看著祁斯年。祁斯年微微笑了一下,用手指抹去他額角流出的汗珠。

    周圍吵吵嚷嚷,都是歡笑聲、尖叫聲,還有屬於仲夏狂歡的音樂聲。

    白朗微微喘著氣,整個臉頰都是潮紅的,他被祁斯年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看,又覺得受不了了,忍不住再一次纏了上去,氣息不穩地在祁斯年耳邊說:「Lo太遠了……我們,我們去最近的酒店。」

    祁斯年很快回答他:「好。」

    最後他們進了一家緊鄰運河的宮廷酒店。在義大利,這樣由老式宮殿改成的酒店並不少見。偌大的空間內,燭火幽幽跳動,光芒碎碎灑落在繁複華美的家具上。

    大床搖晃得厲害,床上一雙糾纏的人影。

    光影交錯、濕熱、急促的喘息。

    房間裡的冷氣開得很足,然而白朗額前的頭髮還是被汗水打濕了。他深陷在柔軟的絲綢床墊里,伸手抱著祁斯年的後背,能感覺到他赤裸的肌肉因為激動而緊繃,中間的背溝凹下去,往下就是挺翹有力道的臀部。

    祁斯年把白朗的雙手壓過頭頂,一邊褪他的褲子一邊低著頭吮咬他的嘴唇,動作不能說粗暴,卻始終透著一股狠勁。西裝褲滑落在床上,也被祁斯年揮手扔到了地上。

    ……

    ……

    白朗努力摟著祁斯年的脖子,睜大眼睛看著高聳的半球狀穹頂。上面畫著華麗的彩繪壁畫,然而視線早已因為汗水和生理性的眼淚成了模糊一片。

    皮膚緊貼摩擦的地方流淌著汗水,情慾帶來的劇烈快感從每一個毛孔滲出。

    到後來白朗連嗓子都啞了,全身都是濕的,一丁點力氣也沒有。只能喘著氣趴在大床上,被祁斯年從身後抱住。

    直到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白朗聽到祁斯年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麼,他一開始沒有聽清楚,後來覺得那是一句簡單的德語:

    「Meine Muse。」

    ——我的繆斯。

    半夜的時候白朗醒來,發現自己蜷縮在祁斯年的懷裡。

    房間裡的燈已經關了,窗簾卻敞開著。窗外吹來帶著海水味道的風,以及似乎一直沒有停歇下來的歡快音樂聲。運河水面反射著粼粼的月光,恰巧投射在白朗身上的絲緞被子上。

    被子下的白朗依然渾身赤裸,祁斯年卻已經穿上了浴袍,靠著枕頭半坐著。他側過頭看著白朗,那雙漂亮的眼睛如同古井般望不到底。

    白朗怔怔地看著他英俊的側臉,仿佛被蠱惑了似的,把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湊過去親他的下巴和脖子。舌尖一點一點舔*,含住喉結吮吸,又在鎖骨上咬出一個個紅痕,與原本的「琴吻」重疊在一起。

    祁斯年微微喘息著,摸著白朗的肩頭,仰起頭任他擺布。

    白朗回想起剛才祁斯年高潮時的性感表情,心跳很快又變得急促。他乾脆掀開被子翻到祁斯年的身上,緊緊貼著他的胸口趴下,一絲縫隙也不願意留下。

    他聞到了祁斯年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於是問道:「你洗過澡了?」

    祁斯年抱著他的腰,被他壓得不得不向下躺了躺,低聲說道:「嗯。都是汗。」

    白朗聞言不高興了,故意把側臉貼在祁斯年的胸口胡亂磨蹭,說:「就是汗,分給你,你不許嫌棄我。」

    祁斯年伸手摸到他的臀*,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說:「不熱嗎?」

    白朗用黏黏糊糊的聲音叫了一聲,依然抱著他不肯放手:「我不熱。你熱就把衣服脫掉。」說著又把手伸進祁斯年寬鬆的睡衣領口裡去,不許他穿浴袍。

    這樣鬧了一會兒,祁斯年的浴袍又被扔到了一邊,他們再一次難捨難分地吻到了一起。

    ……

    ……

    ……

    這一次到最後關頭的時候,白朗睜開幾乎失神的眼睛,整個人顫抖著抬手摸到祁斯年的胸口,憑藉本能用手指輕輕在他的心口彈下一段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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