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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暖慌忙搖了搖頭，快步入座後沖陳司齊擠出了笑容：「好久不見。」

    他心中莫名侷促，還隱隱不安。

    郁千飛方才的話語在他腦中不斷盤旋，讓他產生了輕微的暈眩，思考變得粘滯遲緩。

    「不是說會帶小狗麼，」陳司齊好奇地問道，「在哪兒呢？」

    「在這裡，」郁千飛把外套口袋向上提了提，展示過後才把Lucky從口袋裡掏出來，「它個子小，我平時習慣把它裝在兜里。」

    陳司齊驚訝地看著Lucky：「這么小？」

    Lucky不怕生，熱情地衝著陳司齊扭屁股，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它好像很喜歡你。」顏暖說。

    郁千飛飛快地看了他一眼。

    「是嗎，」陳司齊問道，「我可以摸摸它嗎？」

    女兒受到歡迎，顏暖心中暗喜：「可以啊，你還可以抱抱它。」

    陳司齊聞言兩手一起伸了過來，沖Lucky說道：「乖乖，讓叔叔抱抱？」

    郁千飛一臉彆扭：「才剛見面，它可能會害怕。」

    可惜，Lcuky一點也不配合，四隻小爪子在空中狂舞，一副恨不得立刻撲進對方懷裡的模樣，主動極了。

    「沒關係的吧，」顏暖從他手裡接過Lucky，遞給了陳司齊，「它一向好客的。」

    「真乖，」陳司齊溫柔地摸著Lucky的腦袋，「這是不是叫茶杯犬？」

    「對，」顏暖說著看向了郁千飛，「是領養的。Lucky被上一任主人遺棄在郁、那個……我對、對象工作的診所里，我跟它挺投緣的，就……」

    「診所？」陳司齊看向郁千飛，「寵物診所嗎？」

    郁千飛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假假的。

    「寵物醫生嗎？那你一定是很有愛心的人了。」陳司齊說。

    郁千飛裝模作樣的：「工作罷了。」

    「別謙虛嘛，」陳司齊笑道，「茶杯犬不好養的，不是心地善良怎麼會願意帶回家照顧。」

    「不是我要領養，」郁千飛看了身旁的顏暖一眼，「他喜歡，非要領回家，我哪有辦法。」

    「哦，這樣啊，」陳司齊點了點頭，「所以你們現在是住在一起咯？」

    顏暖臉一下子紅了，點了點頭。

    氣氛莫名變得很粉紅，他和郁千飛好像在無意間秀起了恩愛。

    在他們閒聊時，餐點已經逐一端上了桌。陳司齊依舊抱著Lucky，並不動筷子。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顏暖，說道：「你變了不少。」

    「會嗎，」郁千飛又搶話，「他不是一直都這個樣子。」

    陳司齊笑而不語。

    顏暖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曾經兩人交往時，陳司齊不止一次提過想要同住，都被他拒絕了。他那時告訴陳司齊，說喜歡獨處，不習慣沒有自己的獨立空間。

    「你怎麼不吃，」郁千飛一副主人的架勢，「這兒的味道還挺不錯的。」

    陳司齊聞言拿起了筷子，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和Alexia最近有聯繫過嗎？」

    Alexia是顏暖大學時同組的女孩子，長著一雙漂亮的藍眼睛，笑容很迷人。顏暖與她關係不錯，回國後也時常在社交平台上互相留言。

    「沒有，」顏暖說，「怎麼了？」

    「她的帳號被盜，好友列表都被清空了，」陳司齊說，「她前幾天向我打聽你的帳號，你晚點告訴我，我幫你轉發給她。」

    「哦，好，」顏暖說著，順口問道，「你還是完全不用社交媒體啊？」

    「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上，」陳司齊說，「聽Alexia說你也不是經常上？」

    「畢竟現在登錄不方便。」顏暖說。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了過往，郁千飛完全插不上嘴，只能在一邊默默吃菜。

    Lucky和陌生人貼貼的新鮮勁兒過去了，扭著身子想要從桌上往回爬，郁千飛見狀把它抱了回來，還有些刻意地小聲對它說道：「無聊了嗎？沒關係，爸爸陪你玩哦。」

    他音量不大，但包間內十分安靜，其餘兩人還是能聽得清清楚楚。

    陳司齊意識到了什麼，主動說道：「看你們倆帶著它，還挺有一家三口的感覺。」

    顏暖抿著嘴唇低下了頭，心頭湧出曖昧的竊喜，臉燙燙的。

    郁千飛比他積極得多，點著頭應道：「不是像，就是啊。」

    「你們的感情一定很不錯，」陳司齊意有所指地看著顏暖，「以前很少看到他的表情像今天這麼生動。」

    郁千飛愣了愣，也看了顏暖一眼，說道：「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很……很活潑啊！」

    正拿著水杯掩飾情緒的顏暖差點嗆到。

    就算在他面前表現的不會過分拘謹自閉，顏暖的日常言行也很難用「活潑」去形容。郁千飛簡直在胡說八道。

    「他在留學的時候不這樣嗎？」郁千飛一臉驚訝，「不會吧！」

    陳司齊仿佛全然沒有察覺到他的刻意，很自然地點了點頭：「嗯。他在我們系裡可是有名的高冷，不好親近。」

    「他容易害羞吧，」郁千飛笑道，「我們暖暖性格很溫柔的，只是比較內向而已。」

    顏暖瞬間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

    郁千飛未免太刻意太用力過度了，只是來湊熱鬧蹭一頓飯，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認識很久了吧？」陳司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