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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9:18:42 作者: 離之曲
    「給十塊!」

    阮宴爪子一伸舉到顧司琛面前。

    顧司琛微微挑眉放下咖啡杯,伸手在阮宴手心撓了撓,笑問:「咖啡機我買的,咖啡豆我買的,牛奶和糖也是我買的,為什麼要錢?」

    阮宴一聽,不樂意了,反手在顧司琛撓他的手指上拍了一下,氣哼哼道:「你在外邊喝個咖啡,給服務員的小費也不止十塊吧,小氣鬼!我不管我就要十塊錢,給不給?!」

    顧司琛想說當然給,但是看著阮宴故作生氣的鼓著臉,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笑問:「我要是不給呢?」

    「不給就撒潑!」阮宴說著抬手就往顧司琛脖子裡伸,嘴裡還笑鬧道:「你給不給你給不給?不給我咬你!」

    顧司琛被對方逗得悶笑出聲,伸手鉗制住阮宴胡亂鬧騰的手,無奈道:「給給給,別鬧,宴宴乖。」

    阮宴瞬間收手,爪子一攤,理直氣壯道:「拿來!」

    「給你發紅包。」顧司琛笑著拿手機要給阮宴轉錢。

    阮宴卻扒拉開對方的手,故意為難對方道:「不行,要現金,給小費哪有轉帳的。」

    顧司琛直接被對方整不會了,拿著手機無可奈何,他哪裡會有現金。

    「快點給錢,你不會想賴帳吧?堂堂顧氏集團大老闆不會想賴我一個學生的血汗錢吧?才十塊錢耶,你不會沒有吧?不會吧不會吧?」

    阮宴看到終於為難到顧司琛一次,瞬間高興了,小爪子攤著揮動了兩下,一臉嘚嘚瑟瑟的模樣。

    顧司琛看著對方戲精的小模樣,臉上的笑怎麼都收不住。

    好吧,他得承認,他的宴宴,即便是耍無賴,在他眼裡也可愛到不行。

    顧司琛學著阮宴的模樣,坦然的攤開手承認道:「的確沒有。」

    阮宴一聽,更嘚瑟了,剛想說要不然賣身還債吧,結果顧司琛卻椅子往後一滑,伸手拉開抽屜拿出了一串鑰匙。

    阮宴眨眨眼,低頭看著對方手裡金色的鑰匙,愣了一下。

    第一百六十二章 歲歲年年

    顧司琛起身拿著鑰匙,打開了書架旁邊的保險柜。

    阮宴一愣,視線順著顧司琛的手看過去,然後就被黃燦燦的金條晃瞎了眼。

    保險柜並不大,裡邊除了兩個文件袋之外,整整齊齊碼放著的,巴掌大的金條。

    阮宴錯愕的看著裡邊的東西,都有些傻眼了。

    「不是要小費麼?看看夠不夠。」顧司琛站在一邊對阮宴說。

    阮宴呆滯片刻,抬頭看著顧司琛,眼皮子跳了兩下才開口問道:「你在保險柜放這麼多金條幹嘛?」

    問完之後,阮宴又覺得問的不對,重新問道:「不是,這是真的金條?」

    不對!

    「這得有多少塊?」

    還不對!

    「你買這麼多金條幹嘛?」

    阮宴前前後後問了四五個問題,然後一臉傻相的看著顧司琛。

    顧司琛:「上次你送我戒指的時候,不是說不如換成金條麼?」

    阮宴一愣,下意識抓起顧司琛的手著急道:「你把戒指換金條了?!」

    顧司琛的左手被阮宴拉起來,熠熠生輝的鑽戒還在,阮宴鬆了口氣的同時猛然想到……

    「你不會就因為我那句話就買了這麼多金條吧?!」阮宴瞪大眼睛問。

    「沒多少。」顧司琛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鑽戒,回道。

    阮宴:「……」

    這…行吧,反正金子保值,也不算虧?

    「買了多少塊啊?」阮宴低頭瞅著保險柜,爪子指著默數。

    123456…20,一共二十塊。

    「以後一年買一個。」

    顧司琛在阮宴數完之後,開口道。

    阮宴不僅有些疑惑道:「幹嘛每年都買啊?」

    「買給你的,一歲一個。」

    顧司琛笑著揉了揉阮宴的腦袋。

    阮宴瞬間愣住,一歲一個,二十個,而他今年恰好二十歲。

    原來…以後一年買一個是這個意思!

    阮宴感動的都快要哭了。

    「這小費,能抵十塊錢麼?」顧司琛低頭捏捏阮宴的臉。

    阮宴臉兒一紅,嘟囔道:「我剛剛開玩笑的,你怎麼認真了…」

    說完眼睛還不忘瞅瞅保險柜里的金條,模樣看起來特逗。

    「這裡邊是什麼?」

    阮宴為了掩蓋自己藏不住的喜悅,指了指旁邊的袋子問道。

    顧司琛順著對方的視線看了一眼,然後笑著說:「我們的結婚證。」

    阮宴本來心思還在金條上,結果一聽顧司琛的話,瞬間愣住,反應了片刻才說:「我可以看看嗎?」

    結婚證這個東西,阮宴從始至終都為見過。

    過了兩世,阮宴已經記不清他們領證那天的具體情況了,只記得那天雨下得很大,領完證他看都沒看一眼,就頂著大雨跑了。

    兩本紅色的結婚證保存的很好,嶄新。

    阮宴打開結婚證,看著上面的照片,兩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的盯著鏡頭,現在仔細看,他似乎能從照片中顧司琛的眼神里看出幾分無力感,對他,對當時的他,表現出的無力。

    那種眼神,讓阮宴心裡像是被劃了一道似的,有些酸疼。

    照片上加了鋼印,一戳定型,不能改。

    「怎麼了?」

    顧司琛看阮宴有些失落的垂下腦袋,低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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