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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老大狠狠的踹了一腳，半身鬼就像氣球一樣被踢飛。

    「好鬼不傷同類！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不要動手！」攤主連忙放下手裡的屠刀，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堆著笑容，無視了稚淺，走到楚離面前，「這位客官，小店送您一碗長壽湯如何？」

    這店主長得有些眼熟，臉上的山羊鬍子有點奇怪，稚淺仔細看了看，眼睛突然瞪大。

    「查理組長？」要不是這山羊鬍子實在太違和了，她還不至於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別胡說八道！」查理冷著臉，裝作不認識她，舔著臉去跟楚離道歉，那一臉諂媚的樣子，讓人根本無法跟白天那個事多的組長相提並論。

    隕星看一下楚離，「找個僻靜的地方，我們來跟攤主好好聊聊吧。」

    店內，清客後。

    查理乖巧地坐在眾人和鬼中間，他一個勁的給楚離和其他的靈魂體倒茶，直接無視了那兩個大活人。

    楚離這腦子有點不太好使，他也不知道要問什麼，張著嘴又合上，嘗了口茶，什麼玩意，這是葷茶吧？

    他直接噗的一下，全吐了查理一臉。

    「這嘛玩意啊？腥不拉嘰，埋里埋汰的！」

    查理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茶，臉色微微有點難看，但看了一眼楚商手裡一瞧就不是低端貨色的傢伙，還是忍了下來。

    「這位爺，您喝不慣這茶呀？這茶可是養生啊。那你這種靈體的人，不該吃點這種延年益壽的東西。」

    「滾，老子早就不當人了！」楚離有點煩躁，直接看向隕星和稚淺，「兩位主子說個話呀？我可不是場面人，我只想訓狗。」

    老三有點疑惑，左左右看了看，「也妹有狗啊？」

    稍微帶點腦子的老二踹了他一腳，「說你呢，別亂插話，小心楚哥削你！」

    稚淺收回視線，拿出了照片，「組長，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沒有。」對人，查理就很不耐煩，特別是自己的下屬，他都不稀的抬眼看她。

    楚商直接把鞭子在桌子上一甩，那桌子直接斷裂，茶杯四溢。

    查理給嚇了一跳，這鞭子物理攻擊和靈體攻擊兼具，這是難得一見的寶物啊！他隱藏住貪婪的目光，陪著笑容，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再跟我女神這麼說話，我掀了你的腦袋瓜子！」楚商惡狠狠地說道。

    「掀了你腦袋瓜子！」老大接道。

    「腦瓜子！」老二跟上。

    「對，瓜子！」老三也沒落下。

    三鬼在旁邊耀虎揚威的跟著喊完，結果，老三又因為說錯話，被老大重重地拍了下腦袋，「別亂說話。」

    老三頓時委屈起來，他明明跟他們說的一個樣！

    查理這才正眼看向稚淺，「我話可先說在前頭，我跟你不認識，不是你白天的那個組長，懂？」

    結果楚商又要拿鞭子，組長立刻接著說，聲音一下子溫柔了許多，「懂了嗎？不懂我再跟你解釋解釋昂，別著急。」

    經過跟組長的親切交談，稚淺確定了他確實不認識。但是卻對正常人來這樣一種有一點猜測，無非就是：吃肉，賣肉。

    「吃肉，你也都知道，就地龍廠這個公司制度，想要溫飽可以，想要養孩子，艱難。所以很多人根本就吃不飽，那怎麼辦呢？來夜市吃啊，於是夜市開起來了。」

    「你看這些排隊的人，保准你來上一次，從此以後其他的飯都不香了。你的記憶里，就只有這裡能找到味覺。」

    「那怎麼才能在這裡吃呢？」

    「珠子。」查理拉開了抽屜，裡面赫然是各種顏色的珠子，「每個活人心口裡都有個珠子，小孩子的顏色最深，成人的最淺，如果是活人殺人，那肯定是帶顏色的，最低也是個灰色。如果是靈體殺人，那就全都是白色。」

    稚淺想起之前搜尋他們家的時候，並沒有找到珠子。屬於他們的珠子去了哪裡？是不是被殺他們的人拿走了？

    「當然，也有人說來這裡賣肉的。」查理摸著那假的離譜的山羊鬍子，故弄玄虛道，「你可能不知道，頭一天熱戀卿卿我我的，第二天扛著屍體來賣肉。」

    不對啊，如果那家父親來賣肉，不可能靈魂體還留在家裡。

    「靈魂體會扛著屍體來嗎？」

    「他們拿珠子就可以了，畢竟這裡的食物其實主要是給他們吃的。靈體很難成長，基本上生前是什麼樣的，死後也差不多是那個鬼樣子。力氣不會增多。」

    話音剛落，旁邊那三個鬼怪集體看向了楚商。

    楚商這副大體格子，沒事兒身上就冒個胳膊和腦袋的，能是正常死亡？

    楚商瞪回去，「看什麼看？」

    三個鬼怪集體回過頭，縮脖子，扮演鵪鶉，動作那叫一個整齊劃一……

    查理也覺得楚商非同尋常，所以才會對他格外尊敬。但沒想到那麼強大的靈體竟然會臣服於人的身下，真是給靈體丟臉。

    「所以你剛才在燉的湯是人肉湯？」

    「不不不，是肉湯。」查理可不會承認，「哪裡有人，你看見了嗎？都是肉……」

    稚淺盯著查理，有點沒耐心了，「楚商，要不要你幫我抽一下這個老闆，看看他是人是鬼？」

    「好嘞！」楚商特別樂意給女神當狗腿子，三個鬼怪別想跟他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