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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9:08:03 作者: 塗歌
    「我支家枝繁葉茂,還沒過上多久的好日子。在聖僧圓寂後,關於聖僧的罵名此起彼伏,尤其以古家村最為厲害。古勇他爹,對當年聖僧援救時獨漏了他一事,懷恨在心,到處傳謠說聖僧吃人骨頭。當時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後來我支家就不行了……」

    老太眼露仇恨,「後來才知道,古勇家惡貫滿盈,竟然想要從我們福脈中借勢,做了無數卑鄙殘暴的事,閻王都得吐他一口。」

    她正在沉湎於過去,緩緩地要將過往訴說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古家人,又敲門了。

    她臉色微怔,將憂思的情緒收回,又開始痛哭,「我的兒啊,死的好慘啊……你們還要來搶我女兒,你們古家人全都不得好死!」

    就好氣!

    卡在這半截上,稚淺怒了。

    她現在已經有了積分,直接購買了一個藍色道具,靜音哨。戴在脖子上,限制好方向範圍,這外面那些人發起音波攻擊,「都給我閉嘴!」

    外面立馬沒有動靜了。

    而她這個藍色道具,可能是針對的人的數量有點多,使用次數隻剩最後一次。

    齊遇槿很眼饞這個藍色道具,嗨哥之前一直在耳邊叨叨叨,他都沒有辦法讓他閉嘴。

    禁奪越發堅定了,要跟著她的決心。

    而尾睛,嘴裡咬著一棵草,漫不經心的靠在牆邊,露出欣賞的目光,「潑辣味的壞女人,味道好香……」

    古家人再踹再踢,也沒有聲音。稚淺回過頭來,再想聽老太接著說,她卻再也不肯開口。

    看來,真的要去殺古勇全家才行嗎?

    她看到發現真相的進度條,蹦到了60%上。逃離出口0%。別說殺不殺,這副本肯定是要進的。

    「大娘,我答應你試試。不保證成功!」

    「好孩子。」

    下一瞬,老太讓眾人進到棺材裡。

    好像有機關一般,陳列著的那具人皮石肚的屍體,向下翻轉,露出了底下的通道。

    這次發現,那些撒了黑血的石頭並不是在他的肚子裡,而是肚子空的,黑石台階層疊之下,看起來像是被剖開放進去似得。

    走下棺材台階,透過石門的光幕,他們穿過後,竟然到了新婚當夜。

    明明是先後緊挨著進來的,但是稚淺周圍,又沒有了人。

    有過祭壇的經歷,她估計大家是分開了。她注視著布置的詭異新房,桌子上擺放著的蔬果,早已乾枯腐爛。而經過銅鏡的她,赫然發現鏡子中的人,竟然穿著婚服。

    她低頭看向自己,花色睡衣褲消失,變成了大紅色的婚服。床邊的柜子上工整的擺放著紅蓋頭。

    嘶……這是身穿支小小?

    正在這時,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稚淺沒有動,等著外面的人自己打開門。根據她有限的觀影經驗,她認為新娘子一般是不會主動去開門的。更何況,外面是人是鬼,誰也不知道。

    第一個敲門,只敲了一聲。她聽到外面的人腳步聲遠去,敲門的人已經離開。

    看為什麼門外的影子還在?

    稚淺還有五千點血,省著點用,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小小,我是你古瑋哥。快開門!」

    稚淺坐著不動,靜看它表演。

    「小小,我是你古瑋哥。我是來救你的!」

    稚淺一動不動,沒有理會。

    「小小,你開門,我把你哥哥的位置告訴你!」

    哥哥?支雪鷹嗎?

    稚淺想了想,她不太感興趣呢。畢竟他已經死了,屍體在哪她都一清二楚。

    「干!給臉不要臉!」突然外面的東西踹開了門,迎面看到的,卻是尾睛在古家的那個大哥,原來他叫古瑋。

    古瑋進來之後,先是扔下三個銅板鞠了一躬後,才進門,並把門背對著,兩隻手朝後的關上。

    這動作看起來就不是正常人能幹的。

    「你有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需要你幫個忙。我弟弟跟你成親,這是天大的喜事。但為什麼,你們家非要搬著佛像來呢?哪有人成親還帶著佛像拜堂的啊?」

    說話間,古瑋走近,在離稚淺一步遠時,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了一壺酒,「聽說,你們家祖上,是研習聖法的。我們一開始也不想搞得這麼僵硬,但奈何你家人不通情理啊。」

    「聖法?我怎麼不知道?」稚淺靈機一動,抓住重點。

    「別裝了。你家老祖就一普通村民,不就是挖了季陽村季家古宅的墓,得到了成聖的仙法,才一躍而成的聖僧?」

    稚淺巴不得他繼續講,嘴上用六字箴言激他,「真的嗎?我不信!」

    「支家真是各個虛偽至極。聖僧吃人肉,我家長輩可是親眼所見。還偷看到他修煉聖法,吸收人的靈氣後,走了鬼道。表面是修佛,實際是修鬼。」

    從他的話語裡,稚淺漸漸拼湊一個古家口裡的當年之事。

    智慧大師,本姓支,一個雞鳴狗盜之輩,但在挖了季家古墓,找到了藏在裡面的修煉功法,表面是個苦行僧,私底下殺人啃食煮湯喝。白天出去樂善好施,晚上修行邪術走了鬼道。

    古家長輩,古勇的父親古風年,當年就是個尋常富家子弟,但卻被智慧大師抓走放入地牢,持豬食以飼,把人當做畜生般的備餐。幸好他逃了出去,可任憑他怎麼說,都沒有人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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